但過程比他想象得還要刺激,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什麽叫作魂在後面追。
錢與舟衝到水裡的時候,人還是懵的,他下意識撲騰兩下,才發現這個池子水才齊腰,可以站著。
莊定湉站在一旁,正笑眯眯地看著他。
“嚇傻了?”
錢與舟把濕透的頭髮一股腦撩到後面去,趕緊維持男人的尊嚴:“才沒有,我甚至可以再來一次。”
兩個人離開水池,去寄存處拿東西,走到一半,莊定湉彎起眼睛,伸手指了指滑道中間那一段封閉的地方,問他:“對了,那裡連著水族館,你看到魚了嗎?”
錢與舟全程緊緊閉眼,哪裡看得到什麽魚,但他還是強撐著說:“看到了呀。”
莊定湉臉上的笑意更盛,他抬起手,拍了拍錢與舟的臉:“真的嗎?寶貝,其實睜著眼也是看不到的,因為速度太快了。”
錢與舟被他揭穿,沒辦法反駁,紅著臉“哦”一聲。
莊定湉微笑著捏了捏他的耳垂。
錢與舟耍賴似的一把抱住他,咬了咬牙說:“你衣服全濕了,給我脫了!”
莊定湉就轉而捏他的鼻子,一邊笑一邊說:“乖,乖,不氣了,我們去水族館看魚。”
錢與舟叫了兩聲,一字一頓地說:“你,好,煩。”
莊定湉湊過來親了一口他的臉,笑盈盈地問:“還煩嗎?”
錢與舟不作聲。
莊定湉又親了親他的嘴角,親完之後依舊湊得很近,嘴唇從錢與舟的嘴角上放蕩到他的鼻尖,然後繼續往上,把呼吸停在他的眼皮上。
莊定湉輕輕笑起來,慢騰騰地掀起眼皮,聲音壓得又輕又低:“還煩嗎?與舟。”
錢與舟內心的警報器都快叫啞了,防線全面崩潰,理智所剩無幾。
他別扭地扭過臉,嘀咕著:“原諒你了。”
莊定湉立馬捧住他的臉,踮起腳親了一口他的額頭。
“乖狗狗。”
親完莊定湉就松開了他,回到了社交距離。
錢與舟下意識摸自己額頭,這種感覺很微妙,像是小時候在幼兒園午睡,睡得好的孩子額頭上會被貼一朵小紅花。
所以有時候他明明沒有睡著,但聽到老師來了,他就會躺得很板正,閉緊眼睛。當老師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就會感到很緊張。多數時候,他的裝睡會讓他如願以償。
錢與舟站在原地,很沒出息地紅了臉,同時心裡發癢,因為他還想要莊定湉給他更多的小紅花。
於是他扯住莊定湉的手腕,說:“獎勵不夠。”
錢與舟很會裝乖,他知道這種眼神會讓莊定湉對他喪失底線。
莊定湉扯了他一把,旁邊是個景觀水道,有不少人在裡面玩水,除了植物景觀之外,還有不少人造瀑布。
莊定湉就這麽拉著他,把人帶進了這個瀑布裡面。
裡面的空間很狹小,牆壁和水流中間只有一個人的空間。
錢與舟把莊定湉壓在牆壁上,迫不及待地吻上去。
兩個人渾身都濕透了,滿耳都是水聲,隔著薄薄的瀑布,外面傳來孩子嬉鬧的聲音。
因為距離太近,居然帶來了一種類似於偷情的刺激感。
錢與舟偷偷睜開眼睛,莊定湉滿臉都是水,臉上一片薄紅,錢與舟嗅到他皮膚沁出的淡淡香味,嘗到他唇齒間留存的橘子汽水味道的呼吸,混著游泳池特有的漂白水的味道。
讓他上癮,也讓他沉淪。
親完莊定湉推了錢與舟一把,瀑布的水砸了他一臉,錢與舟抓狂地喊:“你故意的!”
莊定湉才不理他,立馬跑了。
錢與舟“嗷”了一聲,追出去,威脅道:“你完了!不準跑了!”
鬧到最後,兩個人跌坐在水池裡,錢與舟撲在莊定湉身上,兩個濕淋淋的人互相對視著,都笑起來。
“我要吃冰激凌,橘子味的。”錢與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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