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早就知道了,見一面也不會有我想要的結局。”錢與舟說。
“這是他們的分岔口。”莊定湉的頭髮被風吹亂了,他乾脆伸出手,把所有的頭髮都撩到一邊去。
“你已經做了你能做的一切了。”
錢與舟低低地“嗯”了一聲:“每一次有這樣的離別,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莊定湉側身和他對視,他很溫柔地說:“把握當下就好了。”
錢與舟再次握住他的手,他吸了吸鼻子:“你說得對,當下才是最要緊的。雖然及時道別的結局無法大團圓,但曾經那些日子裡,每一個人都很努力,我們一起做過很棒的夢了。”
他們繼續往前走,錢與舟拉著莊定湉的手,晃起胳膊,他輕輕哼起歌,充滿期待地問:“明天我們去哪裡玩呢?”
“你們什麽時候回去?”莊定湉問。
“原計劃是後天,明天我們準備去看演出,晚上聚餐的。”錢與舟說,“但是你來了,我要跟你一起浪費一整天。”
“那我們明天一起去音樂節吧。”莊定湉說,“上次和你一起躺在草地上聽歌,特別開心。”
錢與舟眼睛一亮:“說起這個,上次說要帶你睡帳篷也沒睡成,這次也有露營區的,那我們正好明天晚上去露營,怎麽樣?”
莊定湉笑起來,他把手指嵌進錢與舟的指縫中,和他十指相扣,輕快地說:“好啊。”
“你看,曾經的遺憾也有機會能夠彌補。人生的美妙就是如此吧。”莊定湉難得感性地說。
錢與舟偏過頭,親吻他的嘴唇。
風從兩個人中間經過,錢與舟伸手擁抱莊定湉,認真地說:“還好我留住了最重要的人。”
第102章 怎麽了,不好意思了?
這天他們睡了個懶覺,起床之後江一帆過來了,順便給他倆帶了兩張工作證。
是莊定湉給他開的門,他側身讓江一帆進來,喊了一聲錢與舟。
錢與舟剛洗完臉,臉上掛著水珠從衛生間裡出來:“東西帶來了嗎?”
江一帆把車鑰匙扔給他:“都給你放後備箱了。”
錢與舟胡亂擦了擦臉:“那正好,出門吧,去吃個飯。”
於是他們出了門,煙台有很多不錯的韓餐店,他們在附近找了一
江一帆坐下之後就忍不住八卦:“兩位,和好了是吧。”
莊定湉笑著點頭,十分坦蕩。
江一帆特別快樂地講:“那張弛輸我五百塊。”
錢與舟就來了一句:“那這頓該你請。”
江一帆翻了個白眼,繼續跟莊定湉說話:“莊老師,你可能不知道我們舟哥昨天因為你來了,高興得差點哭了。”
錢與舟還沒來得及阻止他,江一帆就帶著椅子往後退了十幾厘米,並且後仰,拉開距離後繼續說:“上大學的時候,總有人爽約不來看他演出,給他整出心理陰影了。”
江一帆沒有明說,但莊定湉已經猜到了,他伸手捏了下錢與舟的後頸,說:“我還錄了視頻呢,特別帥,很好聽。”
錢與舟紅了臉,悶頭吃免費的泡菜。
吃完飯,錢與舟先送江一帆去機場,他要趕著回去給蔣燁清過生日。
送走了江一帆,他們先去了一趟露營區。
錢與舟打開後備箱,開始往外拿東西。
帳篷,野餐墊,露營桌,露營椅,天幕,防潮墊,睡袋,還有兩打啤酒。
莊定湉看著錢與舟一個一個往露營車裡放東西,感覺他像個小叮當似的。
“這些都哪來的啊?”莊定湉問。
“有個認識的朋友在這邊,資深戶外發燒友,就跟他借了。”錢與舟說,“他今天應該也在營區。”
“明天用完打包,直接搬去他車裡就行。”錢與舟又在後備箱裡掏了掏,找出一個露營燈,樣子很複古,拿在手裡有點中世紀童話的感覺。
錢與舟蹲下來檢查一遍東西,最後從車子後座又拎出一個包。他直起身,鎖了車,說:“走吧。”
莊定湉:“要不要我來拿點?”
錢與舟順勢拉住莊定湉的手,靠過去,笑著說:“不用,這個車子很省力的。”
從停車場到露營區也有挺長一段路,錢與舟拉著莊定湉,一邊晃一邊走。
快到下午進場的時間,有很多人開始往入口走,扛著旗幟的特別多,還有些年輕人,穿著打扮十分特別,要是在大馬路上,大概是要被歸類於奇裝異服。
莊定湉很好奇地看:“上次我就想說了,這裡真的穿衣服很自由。”
錢與舟笑了笑:“音樂節就是烏托邦嘛,我工作第一年,忙得沒時間乾任何喜歡做的事情,好不容易放假,也就是在床上躺著,連感知都變得很遲鈍,隻想睡覺。”
“那天北京正好有音樂節,我看到朋友圈有人發,就立馬去了。到了現場,聽到鼓聲,突然覺得自己活過來了。”錢與舟深吸一口氣,微微仰起臉,“我高興地在草地上跑了兩圈,那種感覺特別自由,因為沒人會在意你在做什麽,不會有人覺得你好奇怪。”
莊定湉彎起眼睛,腦補的畫面是一隻拉布拉多在草地上撒歡。
“現在我在舞台上演出,看台下的人就像海一樣,盡管我看不清楚,但我知道,他們很開心,就像以前的我一樣。”錢與舟的眼睛很亮,滿臉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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