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娣震驚地望著齊越,“齊助理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挪用公款?”
齊越還沒說話呢,她父母搶了話口,“安娣!你挪用公款了都不給你弟弟還賭債?還騙我們你沒錢,你錢用哪去了?”
齊越在門口冷笑一聲。
“爸!媽!我沒有挪用公款!”安娣那一刻真的很絕望,最親近的人甚至不為自已辯解一句,她淚眼汪汪地看著警員,“警員同志,一定是公司搞錯了,我都不是做財務的,我怎麽可能挪用公款?”
“齊助理?”安娣望了齊越一眼,那眼神太複雜。
震驚,難過,失望,絕望。
“是不是跟我們回去,會調查清楚的。”警察帶著安娣離開,路過門口的時候,安娣就一直看著齊越。
齊越低著頭不敢看安娣,他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對付潑皮無賴的人就只能用非常規的辦法,可是看見安娣眼裡的淚,他還是心疼得不行。
警察走了,齊越看著安娣的父母,毫不客氣地說:“安娣如果最近和你們有金錢往來,我勸你們盡快還回來,追回的款項多的話,她還能少判幾年。”
安娣母親連忙擺手,“我們沒拿她的錢,她乾的事情和我們沒關系,我們下午的票,我們還要趕著回老家。”
說著她連忙拉著安娣的父親收拾東西,想把安娣的貴重物品都帶走。
齊越就在門口守著,“這間屋子裡的東西你們都不能帶走,很有可能都藏著挪用的公款,這房子本來也是公司租的。”
齊越說完上來幾個穿著警服的人,作勢要搜查屋子,手裡還拿著封條。
老兩口緊緊攥著他們的包,“那些我們不拿,這些可是我們自已的行李,警察同志你們可不要搞混了啊。”
警員搜查完,確認他們沒有拿安娣東西,齊越就示意警員讓安娣的父母走了。
第98章 翟總好像越來越…妻管嚴了
安娣上了車,手銬就被解開了。
她不解地問他們:“警員同志,這是什麽意思?”
警員對她很恭敬,“安小姐,等會齊先生會和你解釋的。”
安娣在車上看著她的父母匆匆離開,像逃一般。
那一刻,她的心真的涼透了。
這麽多年,她知道父母重男輕女,但她以為他們對她還是有一絲愛的,工作後的工資她大部分都寄回去孝敬了他們,即使她知道那些錢最終也會落入他弟的口袋。
哪怕父母逼著她回去結婚,她心裡還殘存著一絲希望。
現在,徹底破碎了。
她弟弟欠了債,他們四處奔波,把所有能借的都借了,甚至不惜賣房子給他填窟窿。
到了她這,聽見她挪用公款可能要坐牢,他們跑得比誰都快,甚至毫不關心她是不是真的做了,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她不用坐牢,就這麽走了。
齊越從樓上下來,看見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都碎了。
他跟警員們道了謝,將安娣帶回自已的車上,給她遞了一盒紙巾,“對不起,我聽說了你父母過來找麻煩,我想著這樣的方式能讓他們很長一段時間不來煩你,我沒想到...”
沒想到安娣會這麽傷心。
他突然也不知道自已做的是對是錯了。
安娣接過紙巾,搖搖頭,沒說話。
齊越開車帶她去了大學城邊的那片湖,上次翟總沈先生在這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地方好適合放松心情。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安娣已經哭到平靜。
兩個人坐在湖邊的草坪上,很久之後,安娣對齊越說了句:“齊特助,謝謝你。”
“不客氣的。”齊越應了句,又解釋起來,“我今天早上才到山城,不好跟你提前溝通,自已擅自做決定了,如果造成了你的困擾,我很抱歉。”
安娣依舊搖搖頭,她的想法好像從來沒有人在乎過,齊越是第一個這麽跟她說的人,而且,他確實幫她解決了眼下的麻煩。
傍晚,齊越帶安娣去了他的公寓。
“怕你父母會回來探探虛實,你先在我這住兩天,我再給你租新的房子,你放心住,我可以加班不回來或者去住賓館的。”
齊越怕安娣誤會,解釋了一通,但是安娣沒讓他出去住賓館。
那天晚上,齊越把他次臥床上的被褥四件套全換成新的,還把家裡所有次臥的鑰匙都拿給安娣,讓她放心睡。
安娣在他家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還給他做了飯。
齊越吃到了這輩子最好吃的一頓早飯。
——(回憶完)——
他沒能享受到第二頓,因為第二天翟聞深就出事了。
他來之前詢問安娣想不想一起,算公司出差,正常給出差費的。
安娣覺得她的狀態確實需要調節調節,就跟著來了。
齊越給翟聞深講完,特地補了一句:“翟總,她的差旅費我自已報銷。”
出於私心把人帶來了,他不能在公款私用不是?
翟聞深睨了他一眼,“我差你這點差旅費?回去也別給人租房子了,直接買一套,算你提前預支年終獎了。”
齊越:“???”
他剛聽見什麽了?
翟聞深看著傻愣在一邊的齊越,笑了笑,繼續看文件。
......
沈確睡醒過來的時候,見翟聞深在工作。
齊越在,他不好發火,走過去,將人手裡的文件抽走,床搖下來,“翟聞深,你是真不要命是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