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聞深這個樣子,反倒讓沈確心裡的愧疚和不安放大,他的手從翟聞深的衣擺處探進去,咬牙,“做吧。”
翟聞深小腹一緊,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立馬翻身壓住沈確。
下一秒,又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冷水。
沈確悶悶的聲音從他的胸膛處傳來,“利息多了,我還不起。”
翟聞深將沈確的手從小腹處扯開,語氣帶著幾分不悅,“硌人,睡覺!”
沈確摸了下手腕上的表,硌人不也是他讓他戴的嗎?
兩個人終究什麽都沒做,只是一張床上睡了一覺。
......
第二天,兩個人各自去上各自的班,坐的一輛車,齊越還是先給沈確送到的公司。
沈確說以後不需要,他自已開車上下班就行。
翟聞深不置可否,沈確就當他默認了。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沈確收到翟聞深的信息:【晚上有局,不用等我吃飯。】
沈確回:【那我回家吧。】
他身上的痕跡也淡得差不多了。
【不行。】
翟聞深的回復只有兩個字,沈確也懶得去問為什麽,問了也是一樣的結果。
他下班之後回了別墅,張媽已經掐著時間做好了飯。
翟聞深不喜歡家裡有外人,所以給張媽和其他傭人在離這近的地方安排了住處,讓她們按時過來做飯、打掃衛生。
翟聞深不在,張媽依舊做了一大桌子菜。
“張媽,下次我一個人吃飯你不用做這麽多的。”沈確有些過意不去,除了他媽媽和翟聞深,好像沒有人專門為他做過飯,他下意識覺得麻煩了別人。
張媽把碗筷布好,“沈先生,您說的哪裡話,我的工作就是乾這個的,做少了也對不起拿的這份工資。齊助理有和我交代過您的喜好和一些注意事項,吃的時候,鹹了淡了,口味有需要調整的,您直接和我說就行。”
“張媽,你手藝很好,都好吃的。”沈確也不是客套,張媽的手藝確實很好,而且沈確對吃的從來不挑,只是胃偶爾會抗議。
吃完飯,張媽收拾好廚房,臨走前還給沈確切了份果盤。
沈確吃不下,就在沙發上窩了一會。
門鈴聲響起,他瞥了眼時間,翟聞深結束的這麽早嗎?
到了門口,才發現來人是時逾白,不只是時逾白,還有個少年,看起來瘦瘦小小的,臉很白淨,一雙大大的眼睛水靈靈濕漉漉的。
他緊緊地跟著時逾白,抬眸間就像隻受驚的小鹿。
沈確一開門,時逾白就走進來了,“聞深呢?”
“他不在。”沈確從少年身上收回目光,“說是晚上有局。”
“局?”時逾白驚訝地回頭,“哪?他竟然去沒有我的局。”
沈確搖頭,實話實說:“不知道,他沒和我說。”
時逾白目光在他身上掃了又掃,恍然大悟般,“你們又吵架了?”
沈確:“沒。”
“沒?”
沒鬧矛盾翟聞深能把沈確一個人扔在家自已出去hlgh?
他是不信的。
時逾白半信半疑地給翟聞深去了電話。
電話接得還算快,那嘈雜的背景聲,時逾白一聽就知道是酒吧。
“在哪?”
“夜色?”時逾白目光看向沈確,盯著他的反應,繼續對電話那頭的翟聞深說:“你去玩不喊我不地道啊!開兩瓶好酒等著,我現在就過去。”
時逾白收了手機就要走,他帶來的那個少年拉住了他的衣角,怯生生地喊了一聲:“先生。”
時逾白這才反應過來,他還帶了個人來,他揉了揉少年的頭頂,“去的地方不能帶你,你就在這等我。”
他又轉向沈確說:“替我照看一下。”
說完再次邁開步子,但是攥著他衣角的那隻手依舊沒有松開。
第42章 “你先生去找我先生喝酒了。”
時逾白微微俯身對少年說:“聽話。”
少年的眸子閃了下,咬著唇,像是下了什麽重大決定般松了手。
時逾白都走到門口了,又突然想起來什麽,走回來,把手腕上的手表摘下來遞給了那少年,“給你個物件是不是好一點?”
“他叫沈確,有事跟他說,晚點我來接你。”時逾白說完這些才離開。
直到門被關上,沈確也沒想明白,他怎麽突然就被丟了個孩子照顧。
“別站著了,去沙發坐吧。”
少年坐到了沙發最邊邊的位置,兩隻手攥著時逾白給他的那隻手表,盡量把自已縮得小小的。
沈確走過去,把那份沒動的果盤推到他面前,“吃水果嗎?”
少年垂著眸子搖搖頭。
這要是個正常人,沈確可能也就隨他了,只是在這等著時逾白來而已。可是眼前這少年看著,膽怯得有些不正常。
他坐到沙發上嘗試著和他交流,“你好,我叫沈確,剛時逾白和你說了,那你呢?叫什麽名字。”
“江尋澈。”少年說了進屋之後的第一句話,聲音很小。
“多大了?”沈確繼續,聲音很溫柔。
“二十二。”依舊是低著頭,低低的聲音。
二十二?沈確一直以為他未成年,瘦瘦小小的,一臉稚氣,實在看不出來已經二十二了。
他說話的時候,沈確注意到他的嘴巴有點乾,他起身去倒了杯水過來,“喝點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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