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聞深勾唇,唇畔是淺笑,隔著煙霧繚繞,沈確卻看不見他眼底半分笑意。
“我有辦法,讓他聽話。”
......
沈確被翟聞深帶到了酒店的套房。
進了房間,沈確掙脫開翟聞深緊攥著他手腕的手,“你帶我來這乾嗎?”
翟聞深的一隻手撐在門板上,一隻手撩開他額前的碎發,額頭處被遮住的紅痕露出來。
翟聞深微微掀起眼皮,“撞的?還是被打的?”
沈確視線微顫,拂開他的手,沒回答他的話,只是說:“你起開。”
翟聞深被拂開的手重新落在沈確襯衫的衣領上,上面的酒跡尚未乾涸,濕漉漉的貼著他的鎖骨,呼吸間,鎖骨的弧度愈發明顯。
在領口即將被扯開時,沈確先一步攥住了衣襟,“翟聞深,謝謝你救我,我該走了。”
翟聞深松開手,輕笑,“終於舍得喊我的名字了,可是天下哪有不求回報的付出呢?”
沈確的心狠狠一緊,“那你想要什麽?”
翟聞深看著他的目光帶著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來了酒店,你說我想要什麽?”
沈確瞳孔瞠大,抬眸間是驚,是顫,眸底深處漫上來的情緒像是能將他吞沒。
翟聞深卻笑著,將他的心往深淵深處拖,“王國成應該還在前面的酒吧沒走,他還是我,你選一個吧!”
沈確滿腔情緒翻湧,壓著眼眶的酸澀,半天才找回自已的心跳。
他轉身,壓下門把手,開門。
“沈確!”翟聞深嗓音裡夾著難掩的憤怒,“你當真選他也不選我?”
沈確的手頓住,他可以忍受陌生人的傷害和強迫,卻會被翟聞深的一點惡意扎的滿心漏風。
翟聞深掩下情緒,依舊淡淡開口:“那sct呢?心臟病的新藥,你應該聽過吧?”(藥是作者胡謅的,大家不要深究啦!)
沈確轉過身,手緊了又緊,“它快要上市了。”
翟聞深坐到床上,雙手撐著床墊,“我也可以讓它永遠上不了市。”
沈確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
他將推開了一條縫的門重新關上。
兩個人的目光對上,翟聞深的聲音帶著冷意:“脫吧。”
第2章 “我有說你可以走嗎?”
沈確的手解開襯衫的第一顆扣子,手指停在那,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身體一股異樣的感覺升起,血液似乎緩緩升溫,腦子裡像蒙了一層霧霾,眼前的一切變得有些模糊。
“王國成那種人,酒裡肯定是放了東西了。”
從在包廂裡看見王國成和沈確被酒染濕的衣衫時,翟聞深就知道了。
四肢多了幾分無力感,燥熱的感覺不斷往下湧,沈確回想著,他只是在被抓進包廂的時候被灌了酒,因為他的不配合,那酒灑了大半,王國成才讓保鏢按住他。
就那麽一點酒,怎麽會?
沈確強撐著,不,他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和翟聞深...,五年前的場景歷歷在目,他不想...
翟聞深似乎沒了耐心,他大步上前,拽著沈確的胳膊將人扯到床前,摔在了床上。
“嗯...”
灼熱
的皮膚與帶著涼意的床鋪觸上,沈確壓抑著輕哼了一聲。
壓住的尾調像是帶著鉤子,往男人的耳中鑽去。
翟聞深欺身上床,壓著他,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已,“又不是沒睡過,你這副樣子給誰看?”
沈確的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被褥,臉色泛紅,眉眼間染上幾分破碎,“翟聞深...”
只是一聲名字,男人徹底失了控。
翟聞深吻住他被咬的充血的唇瓣,一顆一顆解開他襯衫的扣子。
......
沈確額前的發尖微濕,翟聞深輕撫他的臉頰,沙啞的嗓音夾著滿溢的情欲,“喊我。”
沈確壓著嗓音緊緊咬著唇。
翟聞深眸色漸深。
下一秒
......
......
房間裡的燈關掉了,可窗簾沒拉,月光就那麽洋洋灑灑地落進來。
沈確艱難地翻過身,借著月光看著這個躺在他身側的男人。
五年了,臉上的少年氣褪去,五官更硬朗,也更成熟了。
他伸出手指落在他的眉眼處,還未觸上,又收了手。他沒資格貪戀什麽,這個男人也不可能再給他溫柔。
五年前,是他讓翟聞深在家族鬥爭中失利,被迫出國。
他永遠記得那天早上,翟聞深給他打的最後一個電話。
“是嗎?都是假的?”
他說“是”,那聲對不起還沒說完,翟聞深便掛了電話。
從此,那個像光一樣溫暖的人,再也不屬於他了。
睡已經睡完了,他似乎沒有什麽留在這的理由。他掀開被子準備下床,腰突然被手臂圈住。
“我有說你可以走嗎?”低啞的聲音透著涼意。
人從床邊被撈回來,沈確轉過身看著他,眸光對上,刺得生疼。
突然的,他就不想要那些理智了。
他摁住翟聞深的肩膀,吻了上去,“不走,那就做吧。”
他知道翟聞深在報復他,那就讓這報復來的更猛烈些吧。
痛一點,更痛一點。
他的心裡似乎也能好受一點。
翟聞深翻身拿回主動權,沈確趴在床上,手落在枕頭上,被男人十指緊扣死死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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