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錯愕的抬眸,視線撞進男人深不見底的眼眸。
“痛苦,也會有反應嗎?”男人的聲音帶著冷調,幽暗的視線牢牢鎖著沈確的臉頰。
沈確勾著他的脖頸將他拉回身邊,“我是個男人,就像你恨著我,不是一樣可以嗎?”
沈確要吻上去,翟聞深推開了,墨色的眸底仿佛平靜的海面席卷著風浪。
他壓著情緒坐回駕駛座,啟動車子,開了幾米才反應過來安全帶沒系,停車,扣上安全帶才繼續開車。(千萬別學!)
情緒如暗湧席卷而來,呼吸都澀得難以入喉,沈確將目光繼續挪向窗外。
兩個人都沒再看對方,車子一路開回去,在小區門口停的車。
沈確道了再見,下了車,翟聞深也就開走了。
沈確進了小區,翟聞深開到路口掉頭回來,將車開進了小區。
他下車走到沈確家的樓棟,沈確蹲在單元門的門口給流浪貓喂吃的。
小貓咪吃完了衝著沈確“喵——喵——”叫了兩聲,沈確溫柔地撓了撓它的下巴。
翟聞深站在灌木叢的後面,沈確背對著他,他看不見沈確的臉,卻猜測此刻沈確一定是笑了。
翟聞深此刻真是有些可憐自已,沈確可以對一隻流浪貓如此溫柔有愛,卻為什麽可以對他這麽狠心?
黑夜將情緒吞沒,回憶裡卻幀幀都是他的笑容。
黃粱一夢的那一年太過美好,以至於後來無論捱過的歲月如何漫長痛苦,他都固執的不願意走出來。
他能困他在身邊,卻困不住他的心。
如果愛也可以交易,該有多好。
第22章 暗戀?初戀?還是白月光?
第二天早上,沈確定了早一些的鬧鍾,車子送去修了,他準備坐地鐵去公司,路上還得轉一趟,所以得比平時起的早。
他剛起,還沒洗漱完,電話就響個不停。
沈確咬著牙刷去接電話,是翟聞深。
“起床沒?”
“嗯。”沈確含糊地應了一聲。
翟聞深聽見他含著東西的聲音,緊張了一下,“你吃飯了?”
他覺得自已來的已經很早了。
“沒。”趕時間,沈確本來就準備路上隨便買點吃的。
翟聞深語氣輕快了許多,“那你下來,小區門口等你。”
沈確:“???”
有錢人可以這麽閑的嗎?
沈確洗漱完下來,翟聞深那輛扎眼的邁巴赫就停在小區門口,他走過去,齊越下車給他開車門,還問了聲:“沈先生,早。”
“早。”沈確內心感慨打工人真不容易,齊越去接翟聞深再到他的小區,這得起的多早啊?
沈確上了車,翟聞深就坐在後座。
“起的挺早。”
沈確聽不太懂翟聞深這句話是不是有什麽隱含意味,回了一句:“翟總不是更早。”
說完又補充道:“其實沒必要的,需要我做什麽,去哪,你說了我也不可能反抗。”
翟聞深臉色沉下來,“齊越,開車。”
時間還算早,路上沒有很堵,車子在醫院停下來,早晨的陽光正好。
齊越下車開車門,沈確帶著幾分不安地看著翟聞深:“翟聞深,你想做什麽?”
沈確的目光刺痛了翟聞深,“沈確,你在緊張什麽?”
沈確唇瓣輕輕抖動,“翟聞深...我媽...她...”
翟聞深從車上下來,留給沈確一個背影,“我們這種長期關系,做個檢查放心些。”
不安的情緒落下,替代的是隱隱的被羞辱感,也對,翟聞深憑什麽信任他呢?
進了醫院,一切都被提前安排好了。
有人領著沈確去做各項檢查,都是單獨的房間,不用排隊。
項目很多,從一個檢查室裡出來的時候,翟聞深在外面等他。
沈確問:“我們這種關系,做傳染病五項檢查不就可以了?何必整得這麽費勁?”
“幽門螺旋杆菌也會傳染,全面的體檢更保險。”翟聞深從椅子上起身,“你放心,檢查我也做,報告會給你。”
沈確垂下眸子,“我不在意。”
他不在意,哪怕翟聞深真的有什麽傳染病,他也不在意。
他欠翟聞深的,怎麽還都不過分。
這話聽在翟聞深耳裡,卻是另一層含義。
檢查做完,大半個上午過去了。
沈確和翟聞深一起出了門診大樓。
“你去看你母親吧,我在車裡等你。”翟聞深說完這話直接走了。
沈確去病房看了他母親,用藥的效果很好,各項指標都顯示沒有什麽不良反應。
陳斌邀請沈確一起吃午飯,沈確拒絕了。
他離開,陳斌還是堅持送他。
到了門口,沈確就讓陳斌回去了,不然陳斌看見他上了翟聞深的車,他又要扯謊去解釋。
沈確走之後,陳斌還是跟了上去,站在遠處,看著沈確上了那輛扎眼的邁巴赫。
......
從醫院回到車上,翟聞深問沈確要去哪。
沈確說他要回公司,翟聞深就讓齊越送他們過去。
到公司下車的時候,翟聞深給沈確遞了一份早餐還有一瓶牛奶。
沈確接過牛奶的時候瞳孔震了一下,“這奶不是已經停產了嗎?”
沈確之前一直喜歡這個牌子的牛奶,可是比較小眾,三年前就停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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