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沈確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他一直等到下午快下班,翟聞深都沒有聯系他。
他主動發了信息過去,【今天晚上去哪?】
翟聞深回他,【晚上有事會比較晚,公寓等我。】𝓍ł
沈確心裡有難以言喻的失落感,這種事情,讓他主動,應該更有報復的快感吧。
上一次他讓翟聞深等,這一次翟聞深就讓他等。
還沒下班,翟正豪的人就找來了,這個時候他倒是慶幸翟聞深晚上有事了,希望他能回去的比翟聞深早吧。
從辦公室離開之前,沈確把手機留了下來,出了辦公樓跟著他們上了車。
......
翟聞深早上拿到了沈確的體檢報告,身體沒什麽大問題,小毛病卻很多。
常年熬夜,飲食不規律,這些看了報告就能推測出來。
翟聞深盯著那份報告看了一上午,時逾白打電話約他晚上出去,他難得爽快的答應了。
酒吧裡,重金屬的音樂震耳欲聾,舞池裡,男男女女隨著音樂的節奏,盡情放縱著自已。
二樓,時逾白的專人區域,兩面巨大的玻璃牆將樓下的景色盡收眼底。
翟聞深到的時候,茶幾上的果盤已經吃了一半了。
“翟大總裁,你可算來了。你這請我喝酒還得我等你。”時逾白把面前的酒往前推了下,“你看看,我這悶酒都喝了這麽多了。知道你不喜歡人多,我一個小可愛都沒敢喊。”
翟聞深望著茶幾上那一排酒,揶揄了一句:“你這悶酒還挑最貴的喝。”
時逾白端著兩杯酒起身,走到翟聞深身邊給他遞了一杯,“那你要來,我可不得把我這最好的酒拿出來。”
兩個人站在玻璃牆前面,翟聞深抿了一口酒,“酒不錯,我是不是得感謝招待。”
時逾白立馬警鈴大作,“哎哎哎哎,你這麽說別是不想付錢吧,說好的你請我的。”
翟聞深笑著和他碰了個杯,然後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時逾白直接將酒瓶拎過來,兩個人在玻璃牆邊的吧台前坐下來。
時逾白又給他倒了杯酒,“說說吧,你和沈確怎麽回事啊?他找人都找到我那去了?”
“我在都城是你告訴他的?”
“不然呢?難不成你的行程還告訴別人了?”時逾白假裝委屈地皺起眉頭,“完了,沒愛了,你是不是背著我偷人去了?”
翟聞深瞪了他一眼,時逾白收了賤兮兮的模樣,“得,一點玩笑開不得。你跑都城去幹嘛的?你該不會吃那個什麽徐硯的醋了吧?”
翟聞深被說中,繃著臉沒說話。
時逾白有些氣又有些無奈,“說好的報復呢?你讓我說你什麽好?你這到底是在折磨沈確還是在折磨你自已?”
翟聞深又悶了一杯酒,望著樓下的目光像隔著遠山霧靄,蒙著淡淡的憂傷,“我就是忘不了,放不下,我就是還愛他。”
時逾白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承認了,“你倒是承認得夠直白,你愛他,他愛你嗎?這麽多年,沒他你不也過來了嗎?”
翟聞深灌完酒的喉嚨染著濕意,“我帶他去體檢了,他的胃病比五年前又厲害了。”
時逾白要被他氣笑了,“所以呢?”
“他過的不好啊。”他看著時逾白,眼底全是哀傷,“我告訴自已,如果他過的好,我就放手,可是他過的不好啊!離開我,他過的不好啊!”
第24章 “只要他在我身邊,只要他不愛任何人就好。”
瘋了,真是瘋了。
時逾白無奈道:“翟聞深,你以為自已是救世主嗎?你是不是忘了沈確對你做過什麽啊?”
翟聞深握著酒杯的頓了一下,隨即又松開,“可是我現在有了讓他不受人威脅的資本啊!”
時逾白覺得自已在對牛彈琴,他端著酒杯碰了下翟聞深,自已灌了杯酒,表示他的無語。
翟聞深卻難得沒沉默,多說了幾句,“你說我是救世主,可是靠近他,我感覺自已才是自已。”
“他不愛我就不愛吧,只要他在我身邊,只要他不愛任何人就好。”
時逾白嘴角抽了抽,“翟大總裁,你出去別說認識我,我都不好意思承認我有這麽戀愛腦的朋友。”
翟聞深從進屋到現在終於笑了一下,“你只是沒遇到,怎麽知道你不是?”
時逾白玩世不恭的臉上,表情僵了一瞬,也只是一瞬,“別拉我下水,哥可是有一整片森林的人。”
“你瞧,樓下的表演怎麽樣?我最近才搞的,都是一米八幾的帥哥,一群人在上面一跳舞,下面那個歡呼聲啊,酒吧最近的女客人明顯比以前多了。”
說著,樓下的舞台上有人給他送了個飛吻,時逾白回了個wink。”
“食色,性也。”大好人生就要享受不是,我才不想像你這樣,委委屈屈,別別扭扭的呢!”
時逾白吐槽完還不忘問了一句:“那你和沈確就這樣啊,你那藥你還真準備一直拖著不上市啊?”
翟聞深低聲念叨了一句:“除了藥總還有別的辦法。”
時逾白搖了搖頭,沒救了。有的人啊,嘴上說著不要他的愛了,心裡比誰都渴望那個人愛他。
實話不能說,他繼續調侃道:“對,辦法多的是呢!你給他帶回家去,地下室一關,小鐵鏈一上,哪也去不了,每天能看見的人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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