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
“快!你快回家攔著沈確,別讓他去比賽!”
“他已經去了。”
“那你快去現場攔著,我懷疑他今天要做些什麽不好的事!”
“攔不住。”
“什麽叫攔不住!不對,聞深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都知道了。”
“知道了你還讓他去!我手裡有一堆東西,沈確給你的,我不跟你多說了,我現在去找你!”
早高峰,時逾白怕堵,提前給交警那邊打了電話,讓給他空條路出來。
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新陽大廈。
他把那一堆東西扔到翟聞深桌上的時候,翟聞深在看比賽的直播。
“聞深!你看看這些東西!沈確他沒有背叛你!”
翟聞深瞥了眼那些東西,沒有要動的意思,看了,只會更難過。
時逾白看著翟聞深沒什麽反應的樣子,很著急,“聞深!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沈確他沒背叛你,你不攔著他,他會死的。”
翟聞深緩緩地抬眸,眼中是時逾白沒有見過的脆弱,“我知道。”
“我知道他沒背叛我,知道他想讓我恨他,知道他想要犧牲自已去救人,知道他在對付翟正豪,也知道他在今天的決賽上想幹什麽。”
"那你還讓他去?"時逾白不可置信,“翟聞深,你是不是有病?”
“是,是有病。可病的不是我,是沈確!”翟聞深看著時逾白,眼底的哀傷漫出來,“他有抑鬱症,不讓他去,他會崩潰的!醫生說他已經有自殺傾向了,你知道嗎?一個人真心想死是攔不住的。”
時逾白都被真相砸懵了,“那你讓他去送死啊?翟正豪是什麽人?販毒走私、殺人放火,他什麽沒做過?”
“是死局我也要陪他去闖,破不了我就陪他一起,他痛陪他痛,他死陪他去。”
這是翟聞深想對沈確說的話,他想告訴他,他會一直都在。可是他沒有說,沈確背負的太多了,他不想讓沈確再多背負一條生命的壓力。
“瘋了。”時逾白的胸口在震驚中陣陣起伏,“你們都瘋了!為了翟正豪那種人值得嗎?”
翟聞深眸光微閃,不值得,但為了沈確,什麽都值得。
江尋澈在一旁拉了拉時逾白的衣角,仰著頭,“先生,怎麽辦?”
“能怎麽辦?兩個瘋子救不了,我們等著收屍吧。”時逾白說得是氣話,他真的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翟聞深將一個文件袋推到桌邊,“我也有東西給你,這裡面是遺囑,我做了財產分配,留了一部分信托基金作為沈確母親日後的生活花銷,但他母親年紀大了, 我們倆要是都不在了,還得麻煩你多照顧下。”
沈確給他留遺言,翟聞深也給他留遺言,時逾白把那文件扔回去,“我不接,要照顧你倆活著回來照顧!我照顧一個江尋澈就夠忙的了,哪有空去照顧別人!”
江尋澈咬唇,他很麻煩嗎?
翟聞深語氣平靜無波。“我認識的時逾白,會管的。”
“嘿!這個時候裝了解我的好兄弟了?你鼓搗這些事的時候怎麽沒把我當好兄弟問問啊?”時逾白覺得自已就多余來,一晚上沒睡,山爬上爬下地趕過來,結果是過來受氣的!
“先生,沈確有危險我們真的不管嗎?”江尋澈拉著時逾白,一臉擔憂。
時逾白把那文件袋拿過來塞給江尋澈,“拿著。”
他帶著人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平複心情問:“說說吧,你什麽計劃。 翟聞深緩緩掀起眼皮。
時逾白:“看什麽看?我可不相信你什麽計劃都沒有就放沈確走。”
翟聞深將手邊的筆記本電腦轉過去,時逾白看見了屏幕上顯示位置的一個小紅點。
“我在他身上植入了定位器,泰特和喬西已經跟過去了,我也已經通過我的關系將舉報材料繞過山城直接報到都城了,等他帶走沈確所有人都會根據位置開始部署,等他喊我過去,就甕中捉鱉了,不管我和沈確怎樣,他是跑不了了。”
時逾白豎了個大拇指,“狠,你倆不愧能走到一起,一個比一個狠。江尋澈燙個水泡我心疼的覺都睡不好,那人在看守所我還親自去打了一頓,你這倒好,身上劃開來裝定位器你都舍得。我是不是該誇一句你們倆偉大啊?”
翟聞深手緊緊按著桌面不說話,時逾白也意識到自已不該在這個時候扎刀子,他也閉嘴不說話了。
江尋澈捏著文件袋,抬頭望著時逾白,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先生那話是什麽意思?
時逾白一轉頭就對上那雙澈的眼睛,他用手蓋住江尋澈的眼睛,“別這麽看我, 現在不是勾人犯罪的時候,沒見過我打人是不是?下回我帶你去看。受了欺負也不知道找我告狀,一個兩個都不省心!”
濃密的睫毛在時逾白的手心掃著,江尋澈覺得自已的心撲通撲通的,先生是不是, 格外在乎他了?
......
室內設計比賽決賽的直播各大平台都有直播,一是前段時間鄭俊良抄襲的事鬧得很大,讓很多人知道了這個比賽;二是沈確通過綜藝節目又攢了一波粉絲,現在,
很多人哪怕不認識沈確,別人一提也都知道室內設計圈有這麽個人。
這場直播,守著看的人很多,設計圈的人,沈確的粉絲,財經圈的也不少人關注, 更何況還有李昂的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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