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姐妹,以前的那種才叫炮灰攻,現在的既叫正攻又叫正宮】
【震驚地瞪大眼睛.jpg】
【......】
在攝影棚拍攝雜志封面的孟漾剛換好第三套衣服,看見這條微博和評論氣憤地砸了手機。
收購公司的流程敲定,又看見鋪天蓋地歌頌尹倦之和楚玨達成真愛的熱搜,尹倦之突然覺得自己有那麽點兒衝動了。
喜歡是挺喜歡的,但愛......應該說不上。
小楚不會誤會吧?
傍晚尹倦之接楚玨放學,楚玨果然說起這件事。他下午剛知道就給尹倦之發了消息,但尹倦之打哈哈把收購公司的事情搪塞了過去,沒細談。
“倦之,”楚玨說道,“你下午......”
“啊你說那個公司是吧,說話陰陽怪氣的,看不慣,”尹倦之說道,沉默須臾語氣正色了下來,“得跟你說聲抱歉......跟了我這麽久,也沒給你什麽資源,淨顧著談情說愛瞎胡鬧了,把工作這事兒忘了個乾淨。”
“倦之。”楚玨蹙眉,沉聲說,“我不想去工作,我隻想搞好自己的學業,剩下的所有時間用來陪你。”
尹倦之微怔,心頭被一股不知名且肆意蔓長的東西勒住,又酸又澀。
他甚至不敢主動靠近扒開看看那是什麽,隻想下意識逃跑。
“我離不開你,”楚玨抓住尹倦之的一點衣服布料,音色低緩,“好倦之,別去想那些無聊的工作了,我真的不想去。讓我待在你身邊,好不好?”
卡宴原本要往一所餐廳的方向開,此時立馬打了個彎。
距離尹倦之對楚玨主動說出做曖兩個字已過半月,他不再提起,楚玨也完全當沒發生過,他們仍然會用玩具玩遊戲。可這句話就像塊不大不小的石頭那樣始終嵌在尹倦之的心口,讓他每天都在反省自己到底在做什麽。為什麽他總是無法邁出這麽簡單的最後一步?
這一步真的就那麽難嗎?
回到家關上門,尹倦之不解釋為什麽不再去餐廳了,半個字不說,拽住楚玨的領子讓他低頭便惡狠狠地親他。
他怕疼,但他此時卻讓反客為主沒控制住力道的楚玨咬傷了唇角。淡淡的鹹腥鐵鏽的味道溢滿口腔,尹倦之頭腦嗡然,四肢百骸湧起股上頭的熱,覺得自己肯定可以。
衣服散落醫地,尹倦之被楚玨壓在牆上親。茴到臥室,他們已彼此相互赤誠,尹倦之摟住楚玨脖子,在他耳邊道:“做。”
楚玨緊張地手心冒汗。
大半年來的經驗像突然失了效用,想不起來該怎麽開始又該怎麽結束了。
......還沒開始結束什麽!
尹倦之笑話他是小廢物,但表情比楚玨還奇怪。
健康的臉色緩緩褪血,變成猶如蒼白的大理石般,精致卻無生氣。
楚玨心臟揪緊:“倦之......”
尹倦之咬牙:“別廢話。”
抵住了。
半厘米。
尹倦之驀地咬緊下唇,淤血在牙齒的齧噬中使柔嫩的皮肉顯現淋漓。
“許利——!”驚恐的女聲撕裂現在與過去的分界線,把尹倦之生拉硬拽,整個人驀然變為四分五裂的破敗碎片。
尹雪融還沒死的時候,唯一能為她撐腰的爺爺在醫院的病房離世,她沒了靠山又逃離不成。
每時每刻地受著許利帶給她的折丨磨,精神飽受摧殘。
她不願和許利睡同張床,可許利不同意。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把尹雪融徹底逼成瘋子的機會,他強迫尹雪融,還讓未滿十歲的尹倦之在旁邊圍觀,甚至拽著他的領子讓他過近地看他們連接在醫起的......讓尹雪融一次又一次地陷入深不見底的絕望。
就這麽看了一年,兩年,三年四年。數不清多少年。
八歲的時候,許利帶回來一個少年和一條大黑狗,讓尹雪融看著他們......少年哭得撕心,最後驚恐嚎叫求救地說“許先生它卡住出不來了我會不會死啊救命啊我不想死”成了壓倒尹雪融的最後一根稻草,小小的尹倦之目光呆滯地蜷縮在角落,毫無動靜。
戲好看,許利心情不錯,他捏住尹雪融的下巴,說道:“雪融,你想不想摸那條狗?”
發生在少年身上的事情沒有發生在尹雪融身上,他們畢竟是親夫妻,不會那麽喪心病狂。而且尹雪融生得那麽美,許利也不願她被這麽惡心的染指對待,只要瘋了就好了。
不影響他拿走尹氏。
事成之後少年拿到了五十萬的報酬。那是尹雪融第一次被真正地送進精神病院關起來。
她自己在病房裡成天抱著頭呢喃著一句話:“不和狗......不和狗......我不要,和狗......”
許利一直以為尹倦之也會瘋掉呢,就算不瘋,這種精神重壓也不會讓他記得這些事情吧。
“咣通——!!!”
尹倦之猛地推開楚玨,渾身抖如篩糠,白著一張臉踉蹌狼狽地往洗手間衝,在楚玨驚慌跟過來前,便咣當一聲把門反鎖了。
“倦之!”
“噦——!!!”
痛苦的嘔吐聲清晰地穿透玻璃門傳出,楚玨表情凝重,血色跟著漸漸褪去。
尹倦之跪在冰涼的地板上抱著馬桶幾乎要將苦膽吐出來,冷汗一直往外冒。
惡心,惡心,好惡心......
“倦之你開下門,”楚玨顫聲說道,“我不會碰你的,你不要怕,把門打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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