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的不悅藏在那雙直勾勾的眼眸深處,有瞬間尹倦之都產生了一種自己被突然歸家的老公捉丨奸在床的錯覺,被刺激的腿軟。
不過一晃眼,那抹能帶給人異樣的情緒又不見了,楚玨眼裡隻余誠心邀請尹倦之摸屁丨股的緊張。
舞池裡群魔亂舞,尹倦之不知被誰撞到後背,上半身自然前傾,雙手扒住楚玨的肩膀。而楚玨更是下意識伸出一隻手環住他半個腰身。真的好細。
隔著一層騷氣的衣紗,手指觸摸到柔軟布料,比直接觸及肌膚還要燙手,楚玨連忙松開,隻敢虛抬手臂讓掌心在離尹倦之後腰五公分的位置停住,護著他。
從旁邊看去,他們兩個好像在擁抱熱舞。
一個活絡得像條遊魚,一個僵化得像塊石頭。
尹倦之似笑非笑,裝作沒聽清楚玨的話,雙手沒有離開他的肩,甚至稍微使力下按,讓自己處於弱勢地踮腳,呵氣如蘭的嘴唇湊近楚玨的耳朵,問道:“小楚,你剛才跟我說了什麽話?”
過電一般的酥麻流遍楚玨的全身,楚玨掌心微潮,滾燙地抓住尹倦之的腕,僵硬卻不容置喙地拉著他的手往身後放:“我經常運動,屁丨股很翹,真的。你可以摸我的。”
夏天單褲能遮肉避體,但擋不住手放上去的感受。雖無法與直接相觸比,也不會差太多。
尹倦之許久沒見過這麽大膽的情人——還不是情人呢,頗感意外。
在醫院走廊想的那點不要禍及比他小太多的人的念頭岌岌可危,要被楚玨的主動打得潰散。
尹倦之想,我守住道德防線很難的,這人倒好,上趕著讓禍禍,出乎意料。
隨後一皺眉,楚玨不會是喜歡他吧?玩,可以;喜歡,絕對不行。尹倦之自認是個換情人如換衣的混蛋,還是個色丨批,隻願享受肉丨體歡樂,不會要感情牽掣。一開始就喜歡他的,尹倦之根本不會考慮。
直接略過曖丨昧期的能有什麽挑戰,沒意思。
可他跟楚玨之前根本沒有見過面,不認識。按理說,完全不可能會產生這種奇怪的感情。
所以肯定有其他目的。
比如想通過他獲得金錢、資源、名利。這種事情尹倦之再熟不過,得心應手。
眼下預備役狼狗送上門,不調丨戲都是虧本。
“翹屁嫩男啊。”尹倦之心安理得毫不客氣地捏了捏,語氣帶著調丨情的輕軟。楚玨站得筆直,像名即將要入伍因此得立正稍息的軍人。
楚玨:“嗯。”
台上搖滾音樂震耳欲聾,紫色的燈攏成一束打在尹倦之染笑的眉眼。視線從上到下,他仔細打量楚玨的穿著。
不是中午在醫院的休閑裝,穿得稍正式了些,不像來酒吧喝酒跳舞,像來這裡作為公司的首席執行官談工作的。
尹倦之松開二十歲男大學生的翹臀,放松地圍著楚玨扭動柔軟的腰身,關心地問道:“你怎麽穿成這樣來這兒?”
楚玨看著尹倦之像水蛇一樣靈活,從他眼睛裡猜答案:“當服務生,打,夜工。”
“你不是演員嗎?”
“演屍體。”
“你這張臉隻演屍體太可惜了,”尹倦之轉了個圈,後背的鏤空紗盡數散在楚玨的眼底,轉回來後看透一切道,“是不是因為沒後台?”
好白好細。眼前的畫面揮之不去,楚玨目不轉睛:“嗯。”
尹倦之:“很缺錢?”
楚玨:“嗯。”
“既然現在是服務生,你怎麽不去工作,”尹倦之理了理楚玨並無不妥的衣領,“在這裡消極怠工,不會被扣工資嗎?”
楚玨說道:“還沒應聘。”
尹倦之笑了:“哦。”
酒吧真正的服務生捧著銀質托盤,從舞池旁邊的過道翩然優雅地穿過去。
托盤承有上好的香檳,金黃液體在服務生平穩的腳步下幾乎不晃動。高腳杯旁有一朵綻放的正好的玫瑰作為點綴。
跳著跳著便來到舞池邊緣的尹倦之,眼疾手快地拿過那支玫瑰,朝服務生揮了揮手,示意他的花沒了。
服務生看清尹倦之的臉,稍有怔神,隨後赧然微笑紳士地微鞠躬,繼續向前走。
楚玨寸步不離亦步亦趨地守著尹倦之,看他和人調笑,薄唇輕抿,神不知鬼不知覺地站到尹倦之身前,用寬闊的肩膀擋住他看向服務生和其他外人的視野。
玫瑰很鮮,帶有幾滴晶瑩的水珠,肯定剛采擷不久。尹倦之把花舉到鼻翼前動作很輕地嗅了嗅,撚著枝莖的手左右轉動,芳香飄溢。
他問楚玨:“好看嗎?”
尹倦之問的是花,楚玨回答的是人:“好看。”
今晚沒和幾個人逢場作戲地調丨情,但收獲意外不錯,尹倦之起了逗弄楚玨的心思。
食中兩指屈起,成小人兒走路的姿勢,緩慢地點在楚玨的胸膛,沿著向上走路,最後定格在心口,上掀眼瞼的眸底帶著誘惑與蠱惑:“今天晚上,你要不要跟我去睡一覺?”
落在楚玨心口的手指感受不到胸膛因為呼吸而起伏了,尹倦之挑眉,頗覺好玩。待看到楚玨面紅耳赤地搖頭,尹倦之沒笑出來,意外的啟唇訝然。
雖說他只是逗逗人而已,但被拒絕這種事,尹倦之還真沒遇見過。他垂首左右看看自己,腰夠細腿夠長,床上還夠騷。
情話能張口就來,姿丨勢能隨意擺。他俊俏漂亮還自知,慣會用這張臉恃靚行凶,魅力減少的可能性為零,誰拒絕就只能是誰沒眼光,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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