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玨輕聲對它說:“倦之不是討厭你,等明天就好了。”
將軍便沒再靠近尹倦之,看著兩個主人上樓。
它在樓梯口的地毯上趴到了凌晨五點十分,楚玨從臥室出來穿著幹練打算出門,它才猛地站起來。
開車離開前,楚玨怕尹倦之醒了還是“不喜歡”狗,把將軍送到楚清門口,交給他帶兩天。
遲遲得不到回應,待楚玨剛回到餐廳,尹倦之就小心正色地問道:“昨天,我是不是說了什麽比較奇怪的話?”
“沒有。”楚玨說道,不給倦之任何看起來像是逼他回顧過往的壓力,話鋒一轉,“你要看看今天的新聞嗎?”
尹倦之下意識地道:“什麽新聞?”
伸手接住楚玨盛給他的湯。
好餓。但不知怎麽,許利和許紫萊的嘴臉突然像鬼一樣地衝出來,胃裡登時一陣蠕動抽搐。
想吐。
尹倦之沒將這份異樣表現出來,不願再讓楚玨擔心,用湯匙攪拌鴿子湯散熱,然後盛起一杓清新的湯汁小心地往嘴裡送。
別吐,千萬別吐。
好好吃飯。
不要浪費糧食......
楚玨給自己盛完了湯,平靜卻語出驚人:“肖珊和許青雲在一個房間裡接吻,被拍到了。”
“噗——”
如數心裡建設上了西天,尹倦之慘遭自己偷襲,睡衣上弄了湯汁。但他顧不上管,硬生生忍下鴿子湯嗆到氣管的咳意,嗓子又疼又癢道:“啊?!”
楚玨忙抽出紙巾給尹倦之擦嘴巴,自責道:“嗆到沒有?”
“沒有。你繼續說!”尹倦之眼睛幾乎冒綠光,興奮溢於言表,“到底什麽情況啊?”
“發展的經過大致是,我們兩個的婚禮結束後,肖珊說是要找你,所以去了後面,許青雲本來要離開,但聽到你做造型的那個房間有打鬥聲,所以就去看了看,”楚玨盡量簡短地說,“機緣巧合他們同時出現在那裡,看見被打的許紫萊後詢問發生了什麽事。許紫萊身上有催晴藥。最後許利在找肖珊,和幾個人一起去的,然後他們就撞見許利的老婆和許利的兄弟正在親丨熱。”
“......哈哈哈哈哈哈哈,”震驚沉默愣神過後,尹倦之突然歡快地笑出聲,“不是......所以現在是許傻丨逼把他親媽都坑了?”
楚玨道:“可以這麽說。”
尹倦之張狂地樂,身子東倒西歪,肩膀聳得一抖一抖的。
楚玨說道:“許利身邊的人我認識,和顧氏有合作,其中有兩個身邊跟著助理,助理忍不住悄悄拍了視頻。”
“輿論是我讓人發酵的。”
上述的事情經過都是因為輿論如颶風襲擊過境,肖珊立馬找媒體澄清,並大方亮出了讓她身體變得奇怪的檢測報告,所以楚玨才能說出大致的事情走向。
可無論真相是什麽,肖珊身為有夫之婦,老公還是摶搖直上的許氏的董事長許利,出丨軌對象又是許氏幾乎能和許利平起平坐的許青雲,關系混亂炸裂,名聲一定會有所受損。
況且肖珊在很多人那裡一直都是個毒婦,只不過近十年許氏壯大,大家不想惹口舌麻煩。
經此輿論,無數人想到了尹雪融。因為許利和肖珊,她白送了一條命,人生歷盡無妄之災。
和老公的兄弟偷晴出丨軌這種“小事”,如果是肖珊做的話也算不得奇怪吧。
指不定她有多樂在其中呢。
還得天天喊刺激。
肖珊不敢再出門了。
她覺得所有人都在對她指指點點,在家裡歇斯底裡地發瘋。
搞得許利都不好再發脾氣質問她到底是不是給自己帶了綠帽子,肺幾乎要憋炸。
被藥支配他不是沒有過,年輕時玩兒得很花。
女人男人他都有過。
他們夫妻關系先不論,往後許利和許青雲的關系絕對會生出罅隙。
過年的時候許青雲再想去許家吃年夜飯,肯定就難了。
表子配瘋狗。瘋狗咬瘋狗。
有趣。
“乾得好哈哈哈哈......”尹倦之拍著楚玨的肩,毫不吝嗇地大誇特誇,”乾得好啊老婆。”
楚玨靦腆垂眸,耳根微紅。
而後低應道:“嗯。”
“除了親嘴兒呢?他們還乾其他的了嗎?”尹倦之八卦心熊熊燃燒,“真就只有親嘴兒?”
”嗯。”楚玨印證了這個事實,語氣也很遺憾。
“嗐呀......可惜了,”尹倦之搖頭,唉聲歎氣,埋怨道,“晚點兒過去又能怎麽樣啊,許利那個憨貨去那麽及時幹什麽呢。”
楚玨:“就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尹倦之捧腹開懷,心情好,胃口突然上來了,說這麽多話鴿子湯已經涼了不少,他一口悶乾淨。
“老婆,再來一碗。”
楚玨又給他盛:“別喝得太急,慢點。”
尹倦之難得乖順:“好。”
“對了,許紫萊呢?有他的消息嗎?呵——真的,別讓我見到他,見到了我非把他打到半殘廢不可。”尹倦之一杓一杓地往嘴裡送鴿子湯,眼神堅定。
動手有點狠,比較血腥,這個楚玨不太敢說實話,垂眉耷目道:“沒有。”
尹倦之這兩天養身體,一頓三餐吃得很清淡。他沒去公司上班,結婚前工作全丟給楚玨,結婚後把所有工作丟給老婆更理所應當,尹倦之沒任何心理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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