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在節目裡唱的那首歌是什麽時候寫的?”范紹樹問道。
江俞茫然的搖搖頭,范紹樹有點訝異,正以為他是不是真的是現場編的時候,就聽江俞說:“我在家裡發現我以前寫的廢稿,具體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范紹樹收回心中的訝異,說:“這首歌雖然沒有歌詞,但是目前你哼的那一段反響不錯,你上一張專輯還是去年年初出的,是時候可以考慮出新專了。”
畢竟江俞最初還是參加歌唱選秀節目出生的,雖說定位屬於偶像派明星,但好歹還有個歌手的稱號,總不能只顧著拍戲把這門事給忘了,何況對江俞而言,唱歌明顯比拍戲要強,那點破演技估計到時候去胡盛之劇組非得挨訓挨的狗血淋頭被教做人。
江俞對自己的悲催未來顯然還渾然不覺,聽見范紹樹說起出新歌的事情,他倏地想起自己那卡在中間怎麽也寫不下去的歌,少見的苦惱道:“不過我這幾天有點瓶頸,寫不出來東西。”
范紹樹睨了他一眼,說:“那正好,我帶你去見個人。”
江俞一出道就火速的集結了一群在音樂圈內十分著名的團隊給自己出了張專輯,外界不知道的是,這些人其實都是戚柏宥一個個挑出來特意給他製作專輯的。
當同期的新人還在勤勤懇懇的接通告時,他的歌已經登陸各大音樂播放器的榜單,時時刻刻準備著爭奪榜首的位置。
范紹樹帶的明星不算多,但就算沒有大紅大紫,也絕對不會被埋沒在圈裡最底層,成績最差的也就是小紅了一陣子,此後不溫不火但人氣穩定也有自己的路子和資源,這一切的主要原因是他自己對於明星擇選十分挑剔,沒有資質的人他是不會帶的,認為這是在浪費他的時間和精力,包括資源。
在他眼裡目前江俞人氣的確高,但卻依然是一顆未經雕琢的寶石,只是因為運氣好被人特意挑選出來磨了些邊邊角角,又因為自身顆寶石,通透美麗的外表獲得了不少關注度,然而一旦擱置下去,總有一天會耗盡自己的優勢,然後被鋪上一層厚重的灰塵。
作為經紀人,范紹樹要做的就是把這顆寶石用心雕琢,讓他只要往玻璃櫃裡一放,其魅力就會吸引路過的人們,並且為之念念不忘。
而想要做到這一步,還需要走很多路。
兩人來到一處錄影棚一樣的地方,江俞打量了一圈環境,濃鬱的專業味道迎面撲來。
“久等了,外面突然有記者在,所以繞了點路過來。”
“沒事,請坐。”
江俞圍著一條寬大的厚圍巾,他的臉一半都埋在了下面,頭上的帽子遮了上半張臉,遠遠看去竟是連雙眼睛都難見到。
“江俞,好久不見,我們上次見面應該還是前年吧。”
江俞剛剛摘下帽子從圍巾裡露出臉來,就發現面前伸來一隻手,抬頭,桌子對面坐著一位長相分外俊秀的男人,他笑的溫和,眼裡滿是柔意,給人的第一印象就和電視裡標配的男二暖男設定一樣,周身似乎都裹著一層和煦的春風。
“……你好。”江俞伸出冷冰冰的手握住,一碰才發現對方手心滾燙如烤爐,相觸在一起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的手好冷,是不是這裡空調不夠高?”男人微微皺眉,也沒放開江俞的手,就著這個詭異的姿勢扭頭衝旁邊正在工作的人喊了聲,讓他把暖氣溫度調高些。
江俞盯著自己被拉住的手眯了眯眼,輕輕往回扯了扯,對方似乎注意到他的這番動作,終於松開手,道:“不好意思,看你手這麽冰忍不住想替你暖暖。”
他笑的溫和,說的話不似玩笑之意,江俞睨了他一眼,莫名感覺自己被這個初次見面的男人調戲了。
來時的路上范紹樹為他介紹過,這個男人名叫孫明知,應該會是他接下來專輯的製作人兼編曲人,從外貌看來大概也就二十八九歲的樣子,不過人家一家老小都是玩音樂的,從小就受到音樂的熏陶,本人也算繼承衣缽,大學在國外的音樂學院進修,回來後就給一位二線歌手打造專輯,而那張專輯裡的主打曲直到現在還能在大街上聽見。
江俞當年出首專的時候與他在錄音棚有相處過一陣子,當時孫明知剛剛回國不久,正跟著江俞的製作人見習,那陣子兩人在錄音棚裡混的倒還算熟,不過後來專輯做完了,江俞就跑去拍戲,忙的跟個陀螺似得,就沒了聯系。
范紹樹似乎與對方挺熟的,兩人寒暄了兩句後便說起了正事,江俞正默默地聽著,忽然范紹樹手機一響,他掏出看了眼,站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你們先聊聊熟悉下各自的風格吧。”
孫明知看向江俞的眼中的笑意深了些,淡淡地應了聲:“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不覺國慶就過完了呢:3
第38章
等范紹樹出去後,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 畢竟對江俞來說面前的人初次見面, 而且貌似剛剛那番動作讓他隱隱約約不太想主動靠近,乾脆沉默著擺弄自己的帽子。
氣氛凝固了大約十來秒後,孫明知提議道:“太久沒見我也不太熟悉你的音域了,總之先來試著唱一首吧。”
江俞自然沒什麽意見, 點點頭說了聲“行”便從位置上站起來。
因為剛剛孫明知讓溫度調高的緣故,江俞的身體果真慢慢熱了起來,脖子上的圍巾變得和暖爐差不多, 圍的他後背都生出一層細細的熱汗, 脫下後還是覺得有些熱,他乾脆三兩下把穿在最外面的棉外套也一並脫了下來, 露出內搭的白色圓領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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