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格:“你不住這裡?”
宋時書不想讓紳士以為待客不周,就給自己找理由:“其實……我的工作還有一部分直播內容,今天的預告已經放出去了,時間不方便改,不好吵到你。”
關格一聽就明白了,他得開個小號。
以後可以理直氣壯去直播間,或者和寶貝聊直播間了。
“從今天開始,這就是你的家,你可以隨意,不用顧慮其它,也不會吵到我,我今晚大概不在,”關格想了想,“明晚大概也不在。”
宋時書:“嗯?”
關格:“我此前應該和你提過?我工作很忙,現在手上就有一個不小的項目需要洽談,大概要到……周一吧,周一上午,我會回來接你。”
紳士看起來略有些無奈,宋時書這才想起,關格好像的確很忙,就比如他搬過來住的這段時間,兩個人根本沒有機會碰面,如果不是這兩次的意外,恐怕也沒有這麽多的接觸時間。
紳士是集團總裁,工作很忙,披星戴月,他再不理解點,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反正只會是自己一個人在家……
“好。”宋時書答應了,“那我今晚就在這裡住,提前適應一下。”
關格頜首:“合同的事,你想好了?”
宋時書:“嗯,也感謝你的體貼,我沒什麽別的要求,就這麽簽吧,律師……”
“我這邊的律師,你不用擔心,他會為我們做好手續,保證你的合法權益,”關格聲音低沉,在暮暮夜色中流淌,有種月光的溫柔,“至於我爺爺委托的李律師,我們領完證,他估計很快就會知道我結婚,但應該不會來找你,我猜他大約會用一個陌生人的姿態和位置,觀察我們,不過平常生活,你自如就好,無需太過警惕。”
一切交接完,宋時書沒什麽可補充的:“那我送你?”
“不用,”關格把小貓咪拎過來,塞到他懷裡,“讓它陪你。”
紳士很快開車離開,車燈消失在茫茫夜色,匯入城市燈光,再尋不見。
因為沒有別人,獨自一個人在夢想已久的小房子裡,宋時書不但沒有感覺不自在,反而情緒十分亢奮,上樓下樓好幾趟,每一處都要賞一賞,坐一坐,打開直播間時,連粉絲們都感受到了他心情的雀躍,各種調戲的話不要錢似的狂灑。
關格回到了公司,但他並沒有加班,也沒有什麽忙的不得了項目,打開泛著冷光的燈,給自己倒了杯水,可憐巴巴的看寶貝直播。
因為回復信息及時,讓張風濰看到了他的閑,打電話過來調侃:“你不是吹牛,說有老婆了?怎麽長夜漫漫,還是孤單寂寞一個人啊,不難受?”
“你這種沒老婆的人,”關格視線掠過窗外繁華夜景,彎起的唇角弧度壓怎麽都壓不下去,“懂什麽?”
不能嚇到他,要給他空間,讓他一點一點習慣我,以後才有可為。
“掛了。”
大晚上的打什麽電話,耽誤他看小罐直播。
被掛電話的張風濰:……
他甚至還沒有提出約酒。
宋時書今天的直播氛圍比較輕松,就是簡單的聊天,和大家說說之後的工作安排,沒說要上節目,隻說接了個不方便直播的活兒,直播次數會相應減少,但也會盡力保持每周兩次的頻率,和大家聊聊天,雕刻個別的小件,換換腦子。
粉絲們當然不乾,各種威脅利誘,試圖讓他答應更多附加條件,不過大部分都是開玩笑,只是很舍不得他,想要多看看他。
他的直播間裡,還有不少同行,因為興趣學習雕刻,本身沒有老師,或者老師帶的學生很多,自己沒有辦法被顧及的,時常來蹲他的直播間,問他問題,他一向不藏私,會的都答,這一說直播次數會減少,這些人就跟天塌了似的,哭泣表情刷個不停。
還有粉絲表示自己剛剛畢業,馬上就要忙了,這段時間看不到他,會覺得很傷感。
宋時書看到這個粉絲的留言,才想起自己的畢業典禮。
畢業典禮的時間正好在他發燒生病的那兩天,班長奚詩宜信息電話狂轟亂炸,奈何他睡的死沉,根本沒聽見,就算看到了,估計也去不了,就這麽錯過了。
奚詩宜就安慰他,其實也沒有那麽誇張,非去不可,該領的東西她都幫忙代領了,並在之後寄給了他,還說肖飛文也沒去呢,那麽喜歡炫耀張揚的性格,竟然沒有去出風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怕見到誰……
總之兩個風雲人物都不在,班裡確實冷清很多,離情什麽的,同學們約定說有機會一起吃個飯,到時候她親自組織,請他和肖飛文務必都去。
宋時書答應了。
——嗚嗚嗚小破罐怎麽還不紅!只有我覺得這種專注技術,不搞亂七八糟么蛾子的主播必須紅嗎!
——小罐你但凡露下臉呢!直播平台的老板呢,會不會營銷,會不會勸小罐!建議不會的話,把聯系方式給我,我親自說服這個不聽話的小東西。
——新來不懂,想紅想瘋了?一個破搞手藝的,也想靠臉紅?知道什麽樣的臉才能紅嗎?粉絲濾鏡不要太厚。
——靠又來黑粉了!
——這兩天怎麽回事,老看到黑粉,咱們是礙了誰的眼了嗎?
——管他呢,給我衝他,呸,你才瘋了,搞手藝怎麽了,我們連臉都不露,搞手藝就能紅誒,你說你氣不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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