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薄募言還是不撒手,“我會解決。”
“這麽懂事?”
白沉捏他的側臉,隻覺得這小孩確實好看,手感也不錯,越捏越上癮。
“怎麽辦,不知道怎麽安慰你怎麽辦?”
薄募言悶在他懷裡笑出聲,仰起頭含住白沉的唇瓣,舌尖細細描繪唇形,破開緊閉的牙齒,毫不留情地掠奪口腔中的氣息,力道大的幾乎要將他吞吃入腹。
白沉從沒想過一個吻會讓自己渾身癱軟,他近乎脫力地抱著薄募言的肩膀,稀碎的聲音從口中傳出,嚇得他立刻收斂住聲音。
“夠……夠了……”
薄募言慢慢退出去,頭搭在白沉的肩膀上,“恢復如初,沉哥安慰的很好。”
“嘖,胡言亂語,”白沉臉紅心跳地避開薄募言的眼睛,問他,“想吃什麽?”
薄募言想了一會,“我想和你一起做飯可以嗎?”
“為什麽想做飯?”白沉詫異。
這種事對他來說就是浪費時間,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乾,不就是最好的資源利用嗎。
“因為我覺得要一起做飯吃飯才像一個家,之前我媽媽還在的時候,她會在家裡做好飯等我爸回來,即使家裡有阿姨也一樣,他們會帶薄宇一起買菜,做蛋糕,”
薄募言靠在椅背上,眼裡有幾分惆悵,說道,“可我從來沒有機會。”
薄募言不經意流露出的脆弱,總讓人想連天上的星星都摘給他。
白沉就是這樣。
這一次到超市,薄募言不像之前那麽陌生,雖然只是站在白沉的身後,但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比平時更高了一些。
白沉一身定製西裝,薄募言雖然不至於那麽正式,穿著也在人群裡格格不入,兩人推著購物車在超市裡兜兜轉轉。
菜沒買多少,倒是路人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次,尤其薄募言還拽著白沉的西裝衣擺,想吃什麽的時候就停在原地,直接把白沉從走開的距離拉回來。
白沉好幾次都差點劈頭蓋臉一頓罵,話到嘴邊想著是個不懂事的小崽子,掐著他的臉好幾次。
薄募言被掐的喊疼,白沉又湊上去看是不是太用力了。
有時候身後跟著人,看他倆挑東西的模樣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挑西紅柿的時候薄募言上來一起挑,一個個把白沉挑的番茄撿出來,換上自己挑的。
“你把我挑的拿出來幹什麽?”
“你拿的那些都是軟的,那種不好吃,要挑這種軟硬適中的……”
白沉忍不住嘀咕,“這不都一樣嘛。”
薄募言認真糾正,“不一樣。”
白沉還是覺得都差不多。
薄募言在看標簽的時候抬起頭,看白沉持續糾結番茄,忍不住道,“沉哥幫我去買一條草魚。”
他兩拎著菜放上超跑的後椅,街邊圍了一群人驚的嘴巴都合不攏。
兩人在眾人驚訝的神色裡上車,一腳油門轟了出去。
陳叔聽說他兩要親自下廚,顫抖著雙手聽了好幾遍才敢確認這是真的,聽到是薄募言做飯,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來,十分放心地把廚房交給他。
白沉在客廳裡處理瑣事,看見廚房裡薄募言輕車熟路地切菜、打蛋、處理魚蝦,不由得有種兩個人生活了很長時間的錯覺。
這種生活好像也不錯。
白沉不由得嘴角揚起。
但是今天祁今說,薄募言在學校受欺負了。
這他得好好查查,誰這麽大膽子,敢欺負他的人身上。
薄募言將菜端到桌上。
時間有限,他並沒有做什麽需要技術的菜色,都是之前吃的家常菜。
“嘗嘗?”
白沉知道他會做飯,也知道做的不錯,但再吃一次還是受到震撼。
雖然和家裡專業的廚師不能比,但味道卻有種奇怪的感覺,比如莫名的就是覺得他做的好一些。
“好吃嗎?”
“好吃,”白沉老實道,“要不你哪都別去了,留著給我做飯吧。”
“怎麽不可以,”薄募言托著下巴笑道,“賣身契還在你那呢,怎麽處置全聽沉爺差遣。”
“真的?”
“嗯,你說我會做。”
白沉面不改色,“別殺人也行?”
出奇的是。
薄募言臉上沒有任何吃驚的神色,問道,“沉哥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你進醫院的時候。”
白沉對這件事並沒有太多的在意,說道,“0157晚上很容易失控,尤其在那種幽閉環境下,你為什麽還要進儲物間?”
薄募言道,“因為檢察官裡有我曾經沒殺死的人,如果讓我見到他,遵循本能,我一定會殺了他。”
“那天儲物間有迷藥粉你知道嗎?”
“不知道,”薄募言漫不經心地夾起西紅柿炒蛋,嚼完咽下後說道,“要是知道,我會宰了放迷藥的人。”
正在哼歌查情報的祁今打了個噴嚏,嘀咕,“誰在罵我?”
嘀咕完繼續乾活。
白沉放下筷子,“因為迷粉和環境的刺激,你發狂了,打死了其中一個人,在對方口中放了一串細小的鈴鐺。”
“這個習慣刻進骨子裡,自然輕而易舉就能知道,而且,”
白沉看著他,“那天你和祁今見面,我並沒有完全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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