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對面沒給他反應的時間,電話被掛斷了。
白沉臉色陰沉,不悅地把手機往後一扔,暗罵:真是個事多煩人的老頭!
隨後冷聲道,“去東堂口。”
“真去啊白哥。”
白沉咬著一根煙,“沒聽見命令都下我頭上了嗎,等著明早上掛你的頭?”
“不不不,那還是算了……”保鏢連忙應和,又試探性的問道,“白哥,那個七爺是什麽來頭,您怎麽這麽聽他的話?”
“什麽人?”白沉思考片刻,說道,“整個益海背後真正的老大。”
“這麽厲害?我們從來沒聽說過。”
“連我們都沒見過能讓你們知道?”
連叫老頭都是根據聲音猜。
小弟訕笑著摸摸鼻子。
在益海是個這種地段,在不在這一塊的人都心知肚明,即使是錦城那吃人的地,到了益海都得扒層皮才能走。
白家老爺子為了激勵自家子孫,特地精心挑選了幾個孩子作為繼承人競爭。
可沒想到其中一對兄弟是個狠厲的主,竟然生生從一群人口中搶下了繼承權,甚至把老爺子的嫡親子孫都清理了個乾淨,可惜老爺子精明一世,敗在了兩個少年人的身上。
從此益海的老大成了白沉。
只是普通人都不知道,整個益海都被一個稱作七爺的人控制著,他們所有的行動都來自這個七爺。
但這個人的真面目是什麽,從來沒人見過,只知道他出現的突然,讓混亂的益海一個月不到就安分下來,卻又實實在在地給了所有人足夠的威脅。
鬧事反叛的人,頭顱會在第第二天掛在自家門口上三天三夜。
手法和之前A市被取首級的老大如出一轍,好幾次他都在懷疑是否是同一個人,可惜的是,其中深意無從探究。
“白哥,你在這等會,我去給酒店兄弟打個招呼,上一次有人在周圍亂躥,讓他們都注意點。”
“嗯。”
保鏢開車門下去之後,白沉也跟著下去抽根煙,空氣裡莫名的帶著一絲甜味,一個老太太佝僂著身子,拎著花籃子踉蹌著來到他的面前,“先生,給心愛的姑娘買束玫瑰吧。”
第二章 初遇
白沉居高臨下。
心愛的姑娘他沒有,想砍了的兔崽子倒是不少。
但白沉還是從花籃子裡撿了一朵,給對方掃了十五塊錢。
還別說,這花開的確實不錯。
白沉甚至還把花放進西服口袋裡,過了幾分鍾,下腹燃起一股火,喉嚨越發乾燥,隻覺得熱的慌,眼前的事物都開始混亂不堪。
他強撐著去前台開了間房,保鏢還沒回來,頭腦發脹地接過房卡,混混沌沌地往樓上去。
前台立刻拿起手機,飛快給對方發了條消息:白少拿著房卡上去了,房號:51201
越走白沉越覺得不對勁,這股燥熱來的過於突兀,但意識的混沌讓他一時之間無法思考,在走廊踉踉蹌蹌的,像喝多了似的。
“砰!”
白沉撞在門上,眯著眼睛打量房門,房卡一直打不開門,不由得暴躁的踹了幾腳。
薄募言摘下耳機,合上電腦,警惕將剛才摔碎的玻璃殘渣握在手裡。
若是服務人員不可能發出這麽粗暴的聲響。
薄募言眼神凌厲了幾分。
這些人還真是聞著味就過來了啊。
他將門鎖松開。
“終於開了啊,”
白沉嘟囔一句,剛推開門薄募言握著碎瓷片抵在白沉的脖頸邊,只需要微微用力,對方就能喉嚨噴血,然後死亡,“你是誰?”
冰冷的瓷片碰到脖頸,白沉也清醒了幾分,看來想殺他的人還真不少!
立刻拔出腿上的匕首,黑暗之中酒店的花瓶“砰”的碎了一地,只能看見泛著冷光的匕首閃過薄募言的眼睛,招招致命,拳拳到肉!
藥效突然席卷全身,白沉渾身失去抵抗。
薄募言猛的掐住白沉的脖子,“還真是一天安生日子都沒有。”
白沉突然被掐住脖子,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混亂之中踹了對方一腳,這才得到片刻喘息的時間。
“艸,找的人身手不錯啊。”
“只是不錯麽?”薄募言攥緊五指,拳頭和聲音同時揮出,“要不要再感受感受!”
白沉猛的跪在地上,難耐地悶哼出聲。
薄募言拽著對方的領帶迫使他抬頭,聲音帶著淬骨的寒意,“你結束了。”
他撿起白沉的匕首,貼上他的脖子。
“會殺人嗎?”白沉突然笑了一聲,壓低聲音道,“來,我教你。”
說完握著他的手貼近脖頸,絲絲血跡順著掌心握著匕首流下,混亂中不知道是誰碰到開關。
燈光亮起來的那一刻,薄募言猛的後退一步,白沉眼疾手快愕然奪過對方的匕首,將他抵在牆上。
“膽子這麽小,怎麽做打手?”
薄募言退無可退,劇烈喘息,手足無措,“你怎麽在這裡?”
白沉努力辨別眼前人的模樣,最終還是毫無印象,腦子被一股熱流佔據,竟然湊上去親了對方一口,“甜的?”
薄募言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你……白沉你……”
白沉的目光落到他被自己割傷的手臂上,憐惜地捏著他的耳朵,輕聲道,“這麽不禁嚇啊,慌什麽?突然我又不想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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