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以後乖乖當個貴氣少爺,”白沉頭都沒抬,“給你找個學校學習金融和禮儀。”
語氣深沉了幾分,“以後就做個乾淨的小少爺。”
薄募言沒聽出白沉語氣裡的不對勁,疑惑道,“學校?”
心裡暗道,那地方他都多少年沒去過了,去了也是跟一群蠢貨坐在教室裡,沒什麽特別之處。
“嗯,”
白沉說道,“接觸點人對你來說不是壞事,到時候拿一家公司給你練手。”
薄募言下意識咬手,這就很難辦了,白沉看上去興致勃勃,著實不好潑冷水,但要是去,很多事豈不是很難抽身……
祁今和祁連各有缺陷,辦事定然不能一帆風順。
白沉見薄募言不說話,以為他在擔心入學問題,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我出趟差,你替我去金迷看看,那邊已經安排好了,露個臉就行。”
“好,”
薄募言再遲鈍,也覺察到白沉的不對勁了,但他並沒有拆穿,只是抱著他的腰。
兩個人各有所思,默契地保持安靜。
但陳叔卻是欣慰了不少,今晚他們少爺沒發火也沒有對薄募言動手,餐桌上還給對方夾菜。
薄募言笑起來的時候格外的好看。
白沉將這個笑容收進眼底,覺得有些刺痛。
薄募言在半夜睜開眼睛,房間裡漆黑一片,他光著腳踩在地板上,黑色的身影和夜色融合在一起,從主宅消失。
“哥,等你很久了。”
第20章 揣測
薄募言是和白沉一同出的門,白沉先開車把他送到金迷門口,眼神示意底下人上前。
薄募言身後立刻跟上兩個神色不善的保鏢。
白沉眼神深邃的看著他的背影。
林哲思從另一邊走了出來,拉開門上車,見他在抽煙說道,“擔心?”
見白沉不說話,又道,“人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如果他不是,他們不會對他做什麽。”
薄募言心裡很清楚白沉為什麽執著讓他現在就到金迷,還隨意就把監管的事交給他。
但他還是來了。
酒吧裡熱鬧異常,舞池中央,搖擺晃動的身體。
從他進來就有幾道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薄募言斂去心神,揮手清退兩個跟在身後的保鏢,電海恰到好處的響起,祁今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哥,昨天不是跟你提醒過了嗎,你是不是去了金迷,白沉那個狗崽子想搞你!”
薄募言聲音平淡道,“第一我知道,第二你叫誰狗崽子?”
“嗯??你知道??你知道還去,哦哦,我看見你了,”祁今在角落裡瞥見那抹白色的身影,說道,“我懷疑那個林什麽思的人見過你。”
“嗯。”
薄募言當然猜的出來。
昨天看見林哲思的時候就覺得眼熟,似乎在哪裡看到過,但對方能在一眼的時間斷定他有貓膩。
是魯莽還是自信。
他不得而知。
薄募言在後台轉了一圈。
後台已經處理過了,應該查不出什麽。
那麽白沉想試探他什麽,一定要用這種方式試探嗎。
雖然他們布置的很巧妙,剛才也僅僅只是看見一片衣角上了白沉的車,但那種成色的西裝整個益海有幾個人能穿的起。
無疑是林哲思。
也或許。
還真是自信。
"薄總,有人找您。”
在後台清點東西的男人正低頭查看櫃子裡的紙箱,頭也不抬,“誰?”
"吳總。”
薄募言總算從成堆的箱子裡移開了目光,饒有興致地勾了嘴角,“城西那個?”
下屬不敢多言,依舊低著頭站在門口。
薄募言了然。
“按照以往的來就好。”
“是。”
白沉安排的這一切還有吳老二的戲份?
或者說,昨天吳老二對他動手根本就是他們一手策劃好等他落網呢。
正如他們找A一樣,其他人也都在找0157,雖然是兩件事,但性質完全相同。
畢竟0157可和A不一樣,他的手裡,下一個是誰的命無法預料。
除之而後快,這是人的本性。
薄募言擦擦手。
如果昨晚的溫情是為了打消他的疑慮。
那麽,白沉成功了。
“薄總,”下屬又跑過來,“吳總要見你。”
薄募言放下手帕,眼底有些危險,“那就見吧。”
薄募言推開包間的門。
吳老二咬著一根煙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等著他,見他開門進來,毫不客氣道,“不錯啊,爬上白沉的床還能有這種好處,日進鬥金的金迷,說送人就送人。”
薄募言絲毫沒有昨天的局促和膽怯,自顧自坐在他的對面,面色平常,“這床也不是誰都能爬,命這不是還在別人手上。”
“聽說白沉把這裡交給你了,”吳老二笑的極其惡心,露骨的眼光將薄募言從頭到尾打量一遍,“昨天倒是沒發現薄家養的兒子倒是挺帶感。”
“收好你的眼睛,”
薄募言露出一抹純潔的笑容,“因為我會挖了你的眼睛。”
“薄募言,投靠我,今天可以考慮放過你,”
吳老二得意道,“你也應該知道今天白沉為什麽會讓你照看金迷,一個從薄家扔到白家,又從白家被踢出局的棄子,這滋味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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