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片唏噓,熱情高漲。
尖叫聲雀躍雷動!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下一秒對方猛的躍起。
輕而易舉就遏製住祁今的手腕,捏住喉嚨的手仿佛鋼筋鐵骨般不斷往裡深陷。
臉色迅速變得青紫,旁邊那些人亦是被這人突然迸發的速度與力道所驚訝到了。
如果祁今這一年再達不到要求,他就會被融合,但很顯然的不願意,祁連尊重他的要求,所以兩人才會各司其職。
第29章 刷人
眼看祁連就要出現,薄募言冷厲的目光閃過之際,抬起手摸摸耳垂。
祁今最鮮明的特點就是腦子好使,他立刻明白薄募言的意思,另一隻手忽然再次釘入兩枚銀針入耳。
但對方似乎壓根就不在意這件事,在所有人視線范圍之外,一枚同種材質的銀片從觀眾席上折射出冷冽的銀光,直接插入場上遏製別人喉嚨的腰腹。
悄無聲息地融入肉體,忽地在體內爆開。
喉嚨的收緊感略有緩和,祁今猛的站起,拳頭鋪天蓋地地落到身下人身上,一顆牙齒從擂台上滾落在薄募言腳邊。
他用余光掃視一眼,踢到另一邊。
毒素爆開之時,那個人絕無還手之力。
燈光猛的打開,落到祁今身上,觀眾席歡聲雷動,直接往台上扔錢和籌碼。
祁今嫌棄地踢開,自顧自念叨,“誰需要這些破玩意。”
然後露出一口白牙朝薄募言招手,“哥!”
薄募言點點頭,示意他下來。
“誰讓你開場這麽打的?”薄募言不悅地踹他一腳,“上去腦子糊了?”
祁今不高興地癟嘴,“哥,我都贏了你還罵……”
“你贏個屁,”薄募言提醒,把銀牌掛在他的腰上,“回去多看看祁連的練習記錄。”
“哦……”
“這次我給你刷點人。”
“真的!!”祁今眼前一亮,“謝謝哥!”
撒腿樂呵樂呵的跑了。
薄募言站起身,所有人的目光隨著他的起身而顫動,圍成一圈都無座觀眾自動給他讓出一條道。
他和祁今從拳場走進了內場。
“他們就這麽進去了?”
“金銀牌呢,進去很正常。”
“臥槽,連金牌都進去了,今晚是要洗牌啊……”
但是他們並沒有在裡面待太久。
凌晨三點的時候才從裡面出來。
門口圍著一群人探頭探腦,裡面傳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直到完全沒有聲音之後,薄募言渾身帶著一身血氣走了出來,摘下帶血的白手套,示意祁今跟上。
祁今身上被砍了幾刀,好在沒傷著要害,換了衣服處理乾淨,就跟在薄募言身後出去了。
“剩下的過一個月再來,容易引起懷疑。”
他們這次無非是利用規則裡“由致使短氣者獲得”的漏洞,只需要在最後一刻把人丟給祁今就能把人數算在他身上,但若是增長過快,過於惹眼。
“好,哥我去處理傷口,”祁今說道,“你要小心。”
“嗯。”
薄募言拉開車門彎腰進去。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白沉還在睡,沒有醒的意思。
剛剛出去的時候他把車窗開了一些,開車的時候怕他冷著,把車窗搖了上去。
車停在白氏宅院的停車庫。
薄募言靠在車裡一動不動,大概過了半分鍾他才下車,脫下外套想蓋在白沉身上,但最終去拿車裡另一件乾淨的外套裹在他身上。
白沉不舒服的動了動,攀著他的肩膀,頭埋進去深吸一口氣,“我醒了。”
“那就再睡會,”薄募言抱著他上樓,輕吻額頭,“還早。”
白沉慵懶地靠在他肩上,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現在幾點了。”
望著乖順的模樣,薄募言心尖軟成一片,輕聲道,“四點。”
聽完回答,又睡著了。
薄募言覺得好笑,這人睡覺怎麽就這麽沉,要不是周圍安保措施做的還不錯,在外面這麽睡恐怕不知道被多少人盯上了。
陳叔他們雖然已經休息了,但晚上還是有人候著,薄募言衝他們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放輕腳步,將白沉放在床上。
轉身拿起睡衣去了隔壁浴室。
他身上血腥氣重,但凡經常混跡的都能輕易猜出來。
只能趁著白沉還沒醒,去浴室清理乾淨。
只是他剛關上門,黑暗裡白沉的眼睛就睜開了。
薄募言身上的氣息摻雜了什麽他很清楚,在薄募言和祁今離開的時候,他一直在身後看著,煙抽了一根又一根,好在這崽子出去還知道給他開扇窗戶,再加上他們回來的晚,車裡幾乎沒什麽氣味。
白沉仰望天花板,現在看來,他才是對薄募言一無所知。
浴室的水聲停了。
白沉閉上眼睛。
薄募言躺在他的身邊,似乎是想起什麽事,又起身。
緊接著冰涼的指尖開始解他的紐扣。
然後是褲子和鞋。
摸黑給他把睡衣套上,小心翼翼地咬住他衣服領口,睡了過去。
白沉不禁勾起嘴角。
不管做了什麽,這不還是個撒嬌精。
不知道是薄募言身上的氣味太過熟悉讓他充滿安全感,還是身體足夠疲憊,白沉攬過他的肩膀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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