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樂樂體貼地給原陽解圍:“隊長,這次真不關陽哥的事,小白毛吃你跟An的醋呢!可能還傷心你一直玩手機不理他哈哈哈……”
謝敘的手機依舊震個不停。
【Sun:你今天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在你家小射手直播間豪擲十萬,宣誓主權呢?】
【Sun:兩人還共用一個杯子,你是真不在意還是裝的?】
【Sun:你個老狐狸到底在想什麽呢?之前An進隊那會,可沒見你這麽熱乎過。】
可他發了半天,謝敘都沒理他,把他釣得不行。
【Sun:說話!】
【Xu:少提An。】
說完,把Sun的消息直接設置成了免打擾。
謝敘先去門口拿了個外賣,再去二樓的洗手間找人。
他找了一圈,在離訓練室最遠的洗手間找到了江時。
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叮叮當當的杯子碰撞聲和洗刷的聲音。
江時正在洗他那個保溫杯,力道很大,泡沫飛濺,不光是洗手台前的鏡子上,江時臉上也沒能逃過泡沫的洗禮。
江時是帶著一身的怨氣出訓練室的
他邊搓便自言自語,“早知道,今天那一局我就不該那麽早推水晶,便宜An這個傻逼了。”
他應該更狠一點,直接把人堵泉水裡揍,然後讓謝敘在旁邊看著。
誰好誰壞,一目了然!
可是說了幾句,江時憤憤的語氣又變得萎靡,他長長歎了口氣,“我到底要跟多少個人爭謝敘啊……”
先有Lion戰隊的橘子和Sun,後有打了三年的前射手An。
謝敘怎麽這麽能招惹人?
看他,身家乾淨,清清白白,哪像Xu一樣滿身桃花。
江時氣的用手拍了一下水,可最後自食惡果,水又濺到臉上。
他都被濺習慣了,抬起胳膊用衣服隨便蹭了蹭,可一抬眼,余光從鏡子裡看到了門口的人影。
江時扭頭往後看,驚訝道:“隊長?”
謝敘什麽時候來的?
“我剛來。”謝敘視線越過江時肩膀,看向水池裡被洗的鋥亮的保溫杯,沉默了一會,“漆刷掉了。”
江時手忙腳亂地從水池裡撈出杯子,發現有些地方被他洗得太用力,隱隱露出底下不鏽鋼的灰色,一條條,縱橫交錯,充分表明它受到了怎樣的蹂躪。
他立馬把保溫杯摁回水裡,瓶口咕咚冒出幾個泡,他狡辯道:“是這個刷子太硬了,我根本沒用力!”
因為掩蓋罪證的動作太大,水花又濺到了他臉上。
謝敘抬手,動作自然地將江時鼻尖的泡沫蹭掉,“沒事,正好這個保溫效果不好,我換一個。”
江時立馬表示:“那我給隊長買,畢竟是我弄壞的。”
謝敘沒拒絕。
江時這才把沉底的保溫杯撈起來,用清水衝乾淨,他一邊衝一邊問謝敘,“隊長,你怎麽來這裡了?”
他特地選的離訓練室遠的洗手間。
謝敘把左手一直拎著的塑料袋往上提了提,“來找你的。”
江時低頭,看到了一袋子的藥,他瞬間緊張了,“隊長你病了?來找保溫杯泡藥?”
謝敘有些無奈,“是給你的藥,你不是口腔潰瘍了嗎?”
他們熬夜是常態,加上江時最近上火,要是不注意,會遭很久的罪。
江時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將藥接了過來,“怎麽買了這麽多?”
含片,噴劑,溶液……什麽種類都有。
謝敘原本打算讓江時習慣用哪個選哪個,可回想起剛才下播後,江時懟傷口的行為,從藥裡拿出噴劑,“當時沒多想,就買了,不過我剛才搜了一下,噴劑效果最好。”
“那我用這個。”江時絲毫沒有懷疑,“正好這裡有鏡子。”
他漱完口,對著鏡子張嘴,可因為角度問題,好幾次都噴歪了,反倒弄了一口苦澀的藥味。
江時舌頭縮成一小團,哪裡都不敢動。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撒謊說藥噴好了,手中的噴劑就被人接過去。
“我來。”
謝敘手扶著他的下巴,見江時愣愣看著他,提醒道:“張嘴。”
江時把嘴張大了些,含混道:“我那裡好像有一顆虎牙,偶爾吃飯,不小心就咬破皮了,只是我照鏡子一直沒找到在哪。”
謝敘嗯了一聲,“我等會看看。”
說完,將噴劑伸進他嘴裡。
江時能感受到清亮的粉末準確落在他的傷口處。
可是謝敘給他噴完藥,依舊用手捏著他的下巴,他只能張著嘴等謝敘放開。
“我跟An有cp粉,你吃醋了?”
謝敘忽然冒出這麽一句,嗓音淡淡,聽不出情緒。
這問題實在出乎江時的預料,他愣愣抬眼,撞進一雙黑眸,沉靜卻又帶著隱隱的壓迫。
在這種姿勢下,江時的心跳竟然可恥地快了幾拍。
兩人的身高差讓他處於天然的弱勢,下巴處的手以一個禁錮的姿態讓他不敢有半分動作,他唯一能給出的回應,便是吞咽了一下。
江時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麽,興奮的同時,有種獵物遇到天敵的危機感。
謝敘垂眸,看著面前乖乖張著嘴的人。
江時的唇瓣被他自己粗魯的塗藥過程已經折騰地泛起不正常的紅。
這次,謝敘能非常清楚地看到江時濕潤的唇,以及上下滾動的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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