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有財不搞失蹤,江時沒進TLG,兩人絕對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江有財見江時被製住,還敢放狠話,就想上來動手,可剛動,卻被江時身後高大的年輕人睨了一眼。
謝敘氣勢凌厲,隻一個眼神,就把江有財鎮住。
這時,謝敘的父親開口:“一百萬不是小數目,我們也不想兩個孩子身敗名裂,這樣,我跟謝敘商量一下,看怎麽把錢籌到。”
“這才對嘛!”江有財氣焰一下囂張起來,甩了甩被夾得生疼的手指,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衝江時冷笑,“算你小子運氣好,看在你對象家人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
錢最要緊。
江有財說完,看著謝敘抱著江時的手,眼裡是顯而易見的惡心,嘀咕了一聲:“真是倒胃口。”
謝敘父親帶著幾人進了旁邊的偏廳,江時原本想趁此機會把江有財強硬帶走,可是謝敘牽著他,在自己父母的注視下,把他也帶進了偏廳。
謝敘母親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手,沒說話。
謝爸看向謝敘,問道:“這事你打算怎麽辦?”
江時以為他們真的要籌錢,立馬開口:“不能給他錢,我會把他帶走,不會讓他再來打擾您。”
謝敘垂眸看了江時一眼。
氣成這樣了,還記得用敬詞。
江時沒注意到謝敘的目光,繼續說道:“叔叔阿姨,這件事完全是我的責任,我會妥善解決,你們別擔心。”
就算出錢,也不該是謝敘家出。
謝爸看著江時繃著臉一臉認真的模樣,頓了頓,“其實,這件事的確該由你解決。”
他拿出手機,給江時看著上面長達十分鍾的音頻,“我錄音了,客廳也有攝像頭,如果報警,你爸會坐牢。”
一百萬,算是巨額勒索,十年起步。
之所以會叫謝敘回來,是因為這畢竟是他隊友的父親。
明明音頻沒有播放,江時卻看了那個錄音文件足足有一分鍾,直到外面傳來江有財不耐煩的催促聲。
“好了沒啊?磨磨嘰嘰的,非要我嚷嚷得你們街坊鄰居都知道這醜事是吧?”
江時終於抬頭,臉上沒什麽表情,聲音卻很清晰:“報警。”
警察來的時候,江有財非常不配合,嘴裡大聲說著髒話,掙扎間,還打碎了家中櫃子上的花瓶。
瓷片散開一地。
最後,警察將江有財硬生生拖走。
從警局做完手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大家都身心俱疲,只有江時,一直是一個表情,理智地配合警方做筆錄。
最後,警察給江時一份文件,“請嫌疑人家屬簽字。”
江時提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簽完,開口:“我想最後跟他說句話。”
警察點頭:“可以。”
*
警察局距離基地很遠,謝敘跟原陽打過招呼後,把江時帶回了自己家。
折騰了好幾個小時,謝媽穿上圍裙去了廚房,“你們餓不餓,給你們做點吃的。”
她看向江時,溫聲道:“小時有什麽愛吃的不?”
江時朝廚房走去,“阿姨我不挑食,我來幫你打下手。”
謝媽剛準備拒絕,卻見身後的謝敘朝她搖了搖頭,她很快改口:“我正愁四個人的飯難做呢!”
飯菜做好後,謝爸從酒櫃裡拿出一瓶好酒,給謝敘和江時都倒了一杯,“年輕人,沒什麽坎是過不去的。”
江時重重呼了口氣,然後,仰頭將白酒一口喝淨。
江時跟謝爸喝得一來一回,很快醉了,眼神開始迷糊,看向謝敘:“隊長,我們是不是該去打跟MR的訓練賽了。”
謝敘將江時杯中的白酒換成白開水,回道:“已經打完了,喝完這一杯去睡覺。”
江時眼睛紅紅的,歪頭問他:“幾比幾?”
“三比零。”
江時似乎是滿意了,將杯子裡的[白酒]喝完,還不忘朝謝爸開口:“叔叔不好意思,我不能再喝了,我們教練不讓在比賽期喝太多。”
謝爸點頭:“好,你們上去休息,你阿姨已經將客房收拾出來了。”
江時準備幫謝媽收盤子,可是謝敘搶先一步,“我來。”
他把自己的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放進江時懷裡,“你幫我拿著衣服。”
江時立馬坐定,哦了一聲。
餐桌很快收拾好,謝敘父母上樓,底下只剩下江時跟謝敘兩人。
江時沒醉太狠,跟在謝敘背後往前走。
走到樓梯口,江時腳底被硌了一下。
他低頭,把硌腳的東西撿了起來,是一小片碎瓷,江有財耍瘋時把謝敘家的花瓶摔破了,當時急著去警局,太匆忙,沒收拾乾淨。
江時把瓷片握在手裡,收緊。
他小聲道:“隊長,對不起。”
“很多事情,都對不起。”
謝敘輕輕把人抱進懷裡,掰開江時的手指,接過瓷片,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開口道:“這不是你的錯,也沒人怪你。”
江時手心有點疼,把頭靠在謝敘肩頭,沒說話。
他知道沒人怪他,就算發生了這樣的事,謝敘的父母還在小心地安慰他。
本來挺堅強的江時忽然覺得有些委屈。
江時聞著鼻尖熟悉的味道,心中壓著的酸澀一點點翻湧上來,“你知道我在警局最後跟他說了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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