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抑製劑的劑量再加大,裴讓下嘴更狠了些,裴崢想著要不要把手腕給他咬,手腕耐折騰些,他之前割了好幾次腕沒死成,被送去醫院治療,最後連疤都沒留。
又一圈印子,這回破了皮,翻出些血絲。
裴崢把手藏了藏,裴讓還紅著眼圈巴巴地看著他,沒掉眼淚,只是裴讓這信息素太潮濕,比掉眼淚還嚴重,裴崢要再靠近些,得瞬間回到回南天。
“哥,我好像……咬破皮了。”裴讓輕聲說。
“沒事,我會去打狂犬疫苗。”裴崢扔了針筒,象征性地安撫了一句。
回眼看過來,裴讓眼角的紅暈更深了些,裴崢若無其事地把營養液遞給他:“過兩天我想辦法給你送點飯菜,再堅持一下。”
裴讓眼裡的淚光閃了閃,看得出來是很感動了,“麻煩你了,哥。”他小小聲說。
“多大個事兒,我之前易感期你也照顧我來著。”裴崢不以為意,這小子身上的信息素愈來愈濃鬱,逼得他格外不適。
他面上不顯,耐著性子等待裴讓喝完最後一口營養液,收碗,準備端著托盤走人。
裴讓扯住了他的衣角,那信息素便如不透風的牆壁般包圍了他。
“怎麽了?”裴崢問,沒有回頭,他呼吸有些不暢。
“你能不能……”裴讓沒說下去,裴崢聽見他抽噎的聲音。
哭了啊,易感期真是麻煩。
裴崢正要回過頭,裴讓卻松了手,強行擠出笑音:“沒事,哥,我睡會兒。”
“你睡吧。”裴崢感知到身側的信息素消散,他呼吸順暢了些,“晚上我再來給你送營養液。”
裴讓“嗯”了聲,裴崢端著托盤出門,關門時他回眸看了一眼,裴讓把臉埋進了被子裡。
慘白的燈光照著褶皺的床鋪,裴崢忘記關燈了,但他不想再多此一舉,直接關門反鎖。
*
到易感期的第五天,抑製劑的劑量調到最大,同時意味著易感期的反應最重,前幾天隻紅了眼圈的裴讓在裴崢扎入針頭的一霎那,眼淚奪眶滑落。
裴崢估計裴讓會哭一陣,已經做好注射完抑製劑將他哄睡的準備——之前裴崢易感期,強行要和裴讓擠一張床,裴讓都沒有怨言,怎麽說也得給人補償一些。
雖然這信息素是真的煩人,但忍一忍也能扛過去。
結果裴讓哭著哭著擋住了臉,在裴崢抽掉針尖後,飛快地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
裴崢伸手推了推那被子鼓包,裴讓沒有探出頭,只是把身子縮得更小。
“不吃飯了嗎?”裴崢問,他自己熬的艇仔粥,費了好一番功夫。
“我待會兒自己來。”裴讓的聲音悶悶地傳來。
裴崢忍笑:“我又不是沒見過你掉眼淚,害羞什麽?”
裴讓不吱聲了,裴崢伸手推他,他都不動彈。
沒辦法,裴崢隻好坐床沿,把粥端了自己喝,喝到一半,身後的鼓包有了動靜。
“你要喝的話,這裡還剩半碗。”裴崢放下了杓子。
他側過身子,裴讓坐了起來,巴巴地望著他,眼睛有點紅腫。
“我吃過的杓子,你將就著用,不用直接喝也行。”裴崢把碗塞他手裡,折騰這一圈,粥都不溫了。
裴讓真將就著用了杓子,三兩口扒拉完剩余的粥,顯然沒吃飽,撇著嘴委屈,但又不敢找裴崢再要。
裴崢笑了聲,把碗杓放回托盤,給裴讓抽了紙巾擦嘴:“我陪你躺一會兒,你睡著了我再走。”
裴讓頓時眼睛都瞪大了些,眨巴眨巴又滾下來眼淚,裴崢一下子拿捏不準:“你這是高興呢,還是難過呢?”
“我高興!”裴讓抓著紙巾胡亂抹臉,很快把臉抹得亂七八糟,得虧他五官生得漂亮,亂七八糟也不減顏色。
裴崢沒忍住,伸手在裴讓眼尾抹了抹,裴讓動也不敢動,就呆呆愣愣地看向他。
“躺著吧。”裴崢說,“把紙巾給我。”
裴讓照做,躺下後自覺地往邊上挪了挪,給裴崢騰出了位置。
近距離和剛分化Alpha的信息素相接觸,讓裴崢覺得更難受,他都怕裴讓把他易感期再逼得提前發作。
不過躺一會兒應該沒關系。
裴讓就在被窩裡滴溜溜地瞧著他,裴崢問:“我要不要關燈?”
裴讓搖搖頭,“我想看看你手上的傷。”他甕聲甕氣地請求。
“就咬破了點兒皮。”裴崢把左手遞過去,結果被裴讓一把攥住腕子,“裴讓?”
裴讓嚇得一抖,他眼神像隻受驚的鹿,但手沒有松。
裴崢便沒有再製止他,放任地閉了眼,等待著他下一步動作。
等了許久,他覺得自己手腕得被裴讓捏出一圈紅痕,而後他感受到裴讓的呼吸落在他手心。
裴讓吻了吻他的腕子,在新咬的那圈牙印的位置。
填土填土,想一口氣寫完,失敗,慢慢填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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