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辦法打字,只能發送語音。
“我今天不小心傷到手腕了,這周的稿子可能要晚點才能交。”
“對不起。”
阮銘想了想,又發了個跪地磕頭的表情包過去。
本以為都這麽晚了,其余兩人肯定都已經睡了。
可沒想到群聊消息跳動幾下。
糖糖:嚴不嚴重呀?嚴重的話要去醫院看看。
蕭蕭:傷到手腕就別畫了,好好養傷。
感受到好友們的關心,阮銘心中也微微一暖。
他趕忙回復道。
“沒事沒事,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不太嚴重,過幾天就好了。”
蕭蕭:撞到手腕可不是小事,你這周就別畫了,我到時候直接跟編輯說一下,掛個請假條就好。
糖糖:你怎麽會傷到手腕呀?
阮銘猶豫了一會兒,他省去了自己耍流氓的細節,隻說自己在夏楓橋家喝醉了,起床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手腕。
可這樣簡省版本的內容,也讓群裡炸開了鍋。
糖糖:臥槽!你在夏老師家喝醉了?!
糖糖:你還在他家睡了一覺!
糖糖:我的天呐……
相比於糖糖的驚訝,蕭蕭就顯得淡定多了。
蕭蕭:你喝醉了就只在他床上睡了個覺?太對不起酒精了吧。
看著屏幕上的字,阮銘的耳朵一點點紅起來。
他簡直太對得起酒精了。
他不僅調戲了夏楓橋,還騙來了一個吻。
超額完成任務。
群裡,某老司機蕭蕭還有些恨鐵不成鋼。
[笨蛋茗茗,你能不能有點心機。]
[撩他啊!]
[難道真要當個默默喜歡他的小向日葵嗎?他看看你,你就開個花,不看你,你就涼涼。]
[慘不慘呐。]
阮銘心裡微微一動,原本還十分堅定地想法也有些動搖。
如果沒有今天這個吻,他或許還能收斂一點。
但……
阮銘通紅著臉,小心翼翼地開口。
“那……要怎麽撩啊。”
群裡的消息叮叮叮地跳出來。
蕭蕭:現在多好的機會!
蕭蕭:裝柔弱,你不是手腕受傷了嗎?讓他喂你吃飯啊!
糖糖:對啊!你手腕受傷,還能讓他幫你洗澡。
到時候一個打滑,撲到他身上。
濕身paly!
我聽說夏老師還有腹肌哦,到時候他的白襯衫都濕透了,美妙的肉.體若隱若現……
群裡的消息一條一條的跳出來,尺度越來越大。
可憐的阮銘從小到大經歷的最大尺度只有親額頭。
他沒忍住,跟著糖糖的話腦補了一下。
頓時腦袋上都快冒煙了。
臥槽,太羞恥了吧!
阮銘紅著一張臉,掰著自己的手指,默默盤算。
這樣做……會不會太心機了。
夏楓橋應該也不會同意的吧,哪有手腕受傷還要別人幫忙洗澡的。
別鬧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群聊給刺激了,這天晚上阮銘真的做了個夢。
夢到夏楓橋主動要幫他洗澡。
他的手腕被保鮮膜包起來,灼熱的水幕之中,升起騰騰水汽。
而夏楓橋站在他的對面。
水流打濕了他大半的身體,白色的襯衫貼在皮膚上,流暢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他的聲音輕輕的,仿若歎息,卻勾的人心頭髮癢。
“想摸一下嗎?”
手腕被人輕輕捏住,帶向了那片皮膚。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劇痛從手腕上傳來。
“嗷!”
阮銘抱著手腕從床上跳起來。
他這才看清他面前跟本不是什麽夏楓橋,只是一堵牆。
他的手剛剛就同這堵牆來了個親密接觸。
qaq
阮銘眼眸裡漫出生理性的淚水,他抽了抽鼻子,抱著手腕衝進了廁所。
嘩啦啦的涼水衝在手腕上,疼痛終於慢慢消減了下去。
阮銘定睛看過去。
昨天還只是隱隱發青的傷口現在已經高高腫起來,腫脹得發疼。
怎麽會這麽嚴重……
阮銘試探著動了動,一絲絲細密的疼痛傳來。
完了。
這下他是徹底不能畫畫了。
拖著自己受傷的手,阮銘在房間裡翻箱倒櫃地找藥。
就在這時,他聽見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阮銘從亂七八糟地藥品中抬起頭來,小跑著開門。
“去吃飯嗎?”
早晨的陽光透過樓道的窗戶,灑在夏楓橋的臉上。
阮銘沒忍住又被帥到了。
就在他遲疑的片刻功夫,夏楓橋就注意到他手腕上的傷。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怎麽這麽嚴重。”
“……”阮銘悄悄把手腕縮進袖子裡:“沒事,也不是很疼。”
“……塗藥了沒有?”
阮銘搖搖頭。
他剛剛還沒找到藥呢。
夏楓橋一言不發地轉過身,把昨天的那盒藥酒拿了出來。
他握住阮銘的手臂,輕輕把手腕上的衣服褪開,露出那個傷口。
冰涼的藥酒被手指輕柔的塗在在腫脹的傷口處,腫脹刺痛的感覺終於慢慢消減了下去。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