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銘別開了眼:“我……我一會兒發圖片給你,你先把東西找到,不然我舅舅一會兒該發現不對勁了。”
夏楓橋被他勾得心底微癢:“你現在發給我。”
見阮銘面露糾結,夏楓橋乾脆拿出自己屢試不爽的一招,似真似假地開口威脅:“不然我可不找了。”
“……”對面安靜了好一會兒,很快,夏楓橋就感覺自己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把視頻縮小到框框裡,點開了那張圖片。
這是一個某國小黃漫的截圖,上面的男孩子是一全套貓咪的打扮,毛絨絨的手套爪子,尖尖的耳朵,尾椎下還拖著一條毛絨絨的尾巴。
還沒等夏楓橋反應過來,他的手機又是一陣震動。
幾個圖片被依此發了過來。
不出幾分鍾的時間,對話框裡的圖片一個接一個的消失。界面上不斷彈出提示:“對方已撤回一條消息。”
等所有的圖片都被撤回之後,一條新消息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這幾種……你選一個吧。】
右上角的小方框裡還顯示著阮銘的圖像。
小青年顯然已經羞恥地不行了,他緊緊咬著下唇,連眼眸裡都帶著淡淡地水光。
看著就……很好欺負的樣子。
夏楓橋被他撩得心尖發癢,他眼底的那點委屈終於被笑意填滿。
【小孩子才做選擇,而我……全都想要。】
十多分鍾後,夏楓橋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他舉了舉手中的文件,開口招呼道:“東西已經找到了,我帶你去見阮銘。”
凌辰文抬頭看了他一眼,這個人剛剛進去的時候還黑著一張臉,出來的時候卻明顯非常開心。
這兩人剛剛在房間裡估計還說了什麽悄悄話。
凌辰文抿了最後一口茶,把杯子輕輕放在了茶幾上。
蒸騰的水汽從杯口不斷冒出來,凌辰文站起身來:“走吧。”
小區的臨時車位上停著一輛車,司機兼助理先生就坐在駕駛座上。
凌辰文拉開副駕駛坐上去,嘴唇輕輕一磕,蹦出兩個字來:“地址。”
夏楓橋:“府前大道xx酒店。”
很快發動機響起,車子平穩地向外開去。
一行三人到了酒店,門剛被拉開,阮銘就有些局促地往後退了一步:“舅舅。”
凌辰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嘴裡的話冷冰冰的:“原來你還記得自己有個舅舅。”
阮銘心頭咯噔一下,像個犯了錯的小朋友一樣,乖乖地站在原地:“對不起……”
“哼……”凌辰文冷笑了一聲,他從身後人的手中拿來一打文件,攤開,放到阮銘面前:“股權轉讓合同,簽了。”
“……”阮銘沒想到凌辰文居然這麽乾脆,他一點點攥緊了指尖,忍不住開口問道:“那我爸那邊……你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凌辰文冷笑一聲:“當然是徹底整垮他。”
“我本來就在收購他公司的股份,加上你這份,就足夠讓我獲得相對控制權了。”
阮銘眼神微微一亮:“你是什麽時候……”
“早就開始了。”
從姐姐去世之後,凌辰文就一直策劃著,他這些年用雜七雜八的渠道從小股東手裡收了不少的股份。
要不是前幾年母親去世打亂了他的計劃,這一天本該來的更早一點。
阮銘一點點握緊了拳頭,他看也沒看合同的內容,直接在文件上簽了字。
“合同我會拿到公證處公證,之後再去工商和稅務部門登記,之後錢會打到你帳上。”
助理拿著東西後退一步,凌辰文這才勾了勾唇,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
“現在問題解決了,該談談正經事了。”
阮銘像隻小鵪鶉一樣坐在床上,老老實實地準備回答凌辰文的問題。
他早在打出電話的時候就想到這個結果。
凌辰文雖然隻比他大了十歲,但是他從小就很凶,阮銘一直比較怕他。
幾年不見,凌辰文看起來好像更凶了。
可就在阮銘正襟危坐,等著自家舅舅狂風暴雨般的質問之時,凌辰文突然抬抬眼:“阮銘你先出去,我有點事,想單獨跟他談談。”
“???”阮銘腦子裡空白了一瞬,他幾乎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你……你說什麽?”
夏楓橋愣了愣,眼神中也閃過一絲驚愕。
凌辰文顯然沒多少的耐心,他朝著旁邊的助理使了個眼色。
很快助理就站到了阮銘的旁邊:“阮先生,您請跟我來。”
阮銘目瞪口呆地看看凌辰文,又扭頭看看身邊站著的夏楓橋。
一萬頭草泥馬從他腦子裡狂奔而過,那一瞬間阮銘想到了無數種可能性。
是舅舅發現他跟夏楓橋的關系了?或者懷疑當初是夏楓橋帶他躲起來的?他單獨找夏楓橋幹什麽?!難道是想拆散他們!
一個場景不可抑製的在腦海中浮現。
在他的想象中,凌辰文拿著一張支票,摔在夏楓橋臉上,聲音裡含著冰碴:“給你五百萬,離開我侄子!”
阮銘瞬間一個激靈,他想也沒想,直接擋在了自家男友的面前。
“跟他沒關系,他什麽都不知道!你不準找他麻煩!”
第六十六章
阮銘眼神裡戒備,他攔在夏楓橋的面前,完全就是老母雞護崽子的姿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