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自己胸前這顆毛絨絨的小腦袋,心裡忍不住想。
你要是再不叫,我可就……
還沒等他想好“可就”後面的行動,一個軟糯糯的聲線就從他懷裡響起來。
“老公……”
阮銘的聲音輕而珍重,明明只是再簡單不過的兩個字,卻偏偏被他咬出了撩人的尾音。
“嘶……”面前的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
還沒等阮銘抬起頭,他就聽到夏楓橋朝著遠方喊了一句:“太冷了,你們還不準備回去嗎?”
“……”對面似乎回復了一句什麽,隔著厚厚的羽絨服,阮銘沒太聽地真切。
“那我們先走了!”
下一秒,貼在後腰上的手掌被輕輕拽出來,夏楓橋牽著阮銘的手,扭頭朝酒店的方向走去。
“?”阮銘有些懵圈地回頭看了一眼,河邊的幾個影子被路燈拉的很長:“我們不等他們一起嗎?”
“不等。”夏楓橋的聲音乾脆利落:“因為……我有點急。”
房間的門被嘀得一聲刷開,阮銘甚至還沒來得及把房卡插.進門口的卡槽中,就被人按在了門邊的牆壁上。
一片黑暗之中,辛辣的酒精味道再度席卷在唇齒之間。
灼熱的手掌順著衣服的下擺探進去,貼上了柔軟的皮膚。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楓橋嘴裡的酒味太過於濃厚,阮銘居然也感覺自己腦子裡有些暈乎乎的。
背後靠著的牆源源不斷的散發著熱氣,剛剛在外面還凍的發僵的身體一點點恢復了知覺。
阮銘忍不住輕輕掙扎了兩下:“夏楓橋,好熱。”
一片漆黑中,眼前的影子微微動了動,夏楓橋灼熱的呼吸噴在耳側:“嗯,我也有點熱。”
“那你放開我啊,我要脫.衣服。”
“我幫你。”溫柔怠倦的嗓音貼著耳邊響起:“你也幫幫我。”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撒在地板上,窗外的樹木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
隱約的聲響從窗戶的縫隙裡傳出來。
“夏楓橋,明天我們還得坐飛機。”
“夏楓橋,別!”
“乖,要叫老公。”
“……”
“……嗚,老公。”
夜色逐漸低沉,連路上的車水馬龍也漸漸停歇,只有掛在樹枝上的彩燈還在一閃一閃地亮著。
屋子裡也徹底安靜下來,阮銘窩在夏楓橋的懷裡,背上緊貼著溫熱的皮膚。
他看著窗外撒進來大大月光,突然翻了個身。
“夏楓橋?你睡著了嗎?”
男人眼皮微微動了動,阮銘抬頭便對上一雙漆黑的瞳孔:“不是說累了嗎?睡不著?”
阮銘一下一下地揪著手指,似乎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恩?”俊秀的眉微微挑起一個弧度。
夏楓橋難得被提起來幾分性質,阮銘身上居然還有他也不知道的驚天大秘密?
阮銘停頓了一會兒,突然神秘兮兮的開口:“我其實是個小富豪。”
“噗。”夏楓橋抿唇壓掉唇邊的笑意。
他摸摸阮銘的小腦袋,非常配合地道:“是你賣版權的錢到帳了?有多少錢?兩百萬?”
“……不是。”阮銘明顯有點著急:“比這個還多,真的很多很多。”
“那小富豪準備包養我嗎?人帥盤靚,包養絕對不虧。”
阮銘被他調戲的耳根微微一紅,差點真的動了心,他確實好想給夏楓橋花錢啊!
但正事擺在面前,阮銘還是強行把跑偏的思路拉回了正軌。
“我是說真的,因為……我手裡有我爸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什麽?”夏楓橋愣了愣,眼裡剛起的那些調笑瞬間消散。這還是阮銘第一次跟他提到跟家人有關的具體事情。
他沉吟兩秒鍾,聲音很快便平穩下來:“所以……發生什麽事了嗎?”
阮銘心頭一顫,圓圓的指甲掐進掌心,留下一陣鈍痛。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糖糖跟我說,這幾天都有人來我家門口敲門,說是……”
“我爸有事要找我談談。”
看著夏楓橋眼中的神色頓時冷了下來,阮銘也有些心虛,他小小聲地開口:“你這幾天要參加會議,我就一直沒敢告訴你。”
在阮銘心裡,如果這件事能一直不被夏楓橋知道,那自然是最好的。
但麻煩都自己找上門來了,他跟夏楓橋還住在一起,瞞肯定是瞞不住的,還不如……早點說。
終於把壓在心裡好幾天的話說了出來,阮銘明顯放松了許多。
即使是喝過許多酒,但夏楓橋的大腦仍然還是清醒的,他很快就想明白阮銘話裡的意思:“你爸爸想把你手裡的股份要回去?”
“……嗯。”阮銘也沒想到他能這麽快就猜出來,他悶悶地應了一聲:“但我不想給他。”
眼看著夏楓橋的眉間一點點隆起,阮銘心底的隱隱的不安也冒出了頭。
他生怕夏楓橋追根問底,乾脆先一步開了口:“你放心,我已經都安排好了。”
“我在手機上預定了酒店,明天下飛機之後就不回去了。你回去之後,記得趁沒人的時候把奶茶抱回你家。”
“這幾天你就帶著奶茶住在自己家裡,如果有人來我家敲門,或者問你,你就裝作不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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