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他身邊有個叫祥福的在醫院,要不去看看?”唐軼提醒完,又道,“不知道還在不在,咱們去了很可能撲空。”
“去了再說。”傅榮卿偏頭看外邊一閃而過的景,問道:“他離開祥樂匯難道是我的原因?”
“吃醋...不能吧……”
“我是說這次包場,就算是洪齊柏答應並簽的合同,洪錦文要是氣頭上也有可能波及到秀秀身上。”傅榮卿暗罵了一句什麽,手擱在車窗上,“他們不會欺負人吧...”
“爺,您好像很擔心商老板...”唐軼悄悄瞄一眼後視鏡裡的人,“您總說他深藏不露,卻一邊懷疑,一邊關心,我都看不明白您了。”
傅榮卿估計沒在聽他說話,想得正入神,忽然道:“秀秀以前常去廖盡凱的宅子,或許他知道!”傅榮卿吩咐他掉頭,又說:“送我去廖宅,你接著去醫院,看能不能找到福祥。”
傅榮卿在飯點風風火火地來,管家領他進去。沒見到廖盡凱,倒是發現他表哥肖庭川蹲在門口摸一隻叫喚的狸花貓。
傅榮卿走過來,狸花貓翹著尾巴努力蹭他。肖庭川起身,拍拍手上的貓毛,說:“小母貓發情了,找不到小公貓。”
這話一定要這個時候說嗎?
...二爺對號入座了。
“你怎麽在這?”傅榮卿邁開被貓蹭的那隻腳,“這裡有案子?”
“沒有,”肖庭川上上下下看他一眼,似笑非笑轉身往客廳走,“我住在這兒,以後都住在這兒了。你呢,來找廖先生?”
第23章 記起來了嗎?
二人一前一後進客廳,傭人端熱茶來招呼。肖庭川吩咐了幾句什麽,女孩轉身小跑著出去。
傅榮卿視線落了一眼,若無其事地坐下,“以前怎麽沒聽說表哥和廖先生這麽熟絡?”
“熟不熟彼此知道就好,其他的順其自然,該知道的人總會知道。”肖庭川幫他倒了杯水,推到面前,“你來得風風火火,唐軼都沒和你一起。”
“我吩咐了點別的事給他。”傅榮卿略有點心不在焉。
他大致看了一圈,這棟別墅室內布置偏中式,書香氣濃厚,客廳一整面落地窗,外邊是竹林,有山有水,安靜閑適。
二爺望著這個地方不由想起了商昀秀,這種環境很適合他清淡的性子。如果不擠在祥樂匯那個單間閣樓,秀秀應該會生活在這樣的地方。說不定會種花種樹,性子慢的人好像都喜歡這種陶冶情操的事。
肖庭川察覺他的視線在找人,說:“廖先生出去了,回來還要一會兒。”他低頭看一眼腕上的手表,“今天恐怕不能留你吃晚飯,他回來我們要出門。”
“去哪裡?”傅榮卿並不好奇,只是為了接他的話隨口一問。
“廖先生坐船去倉揚學術演講,我也有事去倉揚出差。”肖庭川估摸了一下時間,“晚上的船,會比較趕。”
傅榮卿本也不打算在這吃什麽,滿腹心事隻想等廖盡凱回來。等得他心慌慌,忍不住琢磨商昀秀是什麽時候走的。如果在兩天前就離了平陽城,這兩天時間他可以走很遠,也可以藏很深。
二爺不喜歡等和猜,默默打定了主意,如果在廖盡凱這裡問不出結果,他會直接揪著洪錦文問個來龍去脈!
表哥表面在看書,時不時也會注意他一眼,該發現的異樣一個不落地全看出來了。
肖庭川合上書,問道:“你是遇到什麽事兒了?”
“沒什麽...”傅榮卿指尖捏著一根香煙,此時被揉得軟塌塌的,紙包的煙碎落了一些。他緊鎖著眉,嚴肅的表情不像個沒事人。
肖庭川緩緩點頭,重新翻開面前的書,輕描淡寫道:“找商昀秀?”
聽到這個名字,傅榮卿手裡的煙都掉了。他一邊彎腰撿,一邊問:“你知道?”
“你先告訴我,是不是找他。”
“是。”
肖庭川問:“這幾天平陽最熱鬧的事,你知道是什麽嗎?”
傅榮卿哪裡知道,他一心撲在商昀秀的事兒上,別的沒一樣關心。
肖庭川說:“都在說你被林家小姐悔婚的事,而插足這場婚約的是商老板。我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有幾分真,但商老板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和他沒關系。”傅榮卿面露懊悔,“我高估他在洪錦文心裡的地位。”
他以為這件事傳出來,不管商昀秀手頭在幫洪錦文算計著什麽,也不得不抽時間來應付他,這樣一來,他也能多點探查的時間…
提起這事兒二爺就心焦,甚至想不通,之前也不是沒欺負過商昀秀,這次還沒前幾次過分,人卻走了……
還有一點也想不通,人走了他這麽在意做什麽?想挖洪錦文身邊的人還不容易?為什麽偏偏商昀秀就要特殊一點?
“榮卿,你怎麽總欺負人家?”肖庭川仿佛知道點什麽,說教的話卻是點到即止。他看無所事事地翻桌上的書,嘴裡說道:“這裡找不到他,或許能去四隆巷看看,應該在…”他回想不起來,說了個大概:“有個賣蔥油餅的攤子,老板應該知道,你可以問一問。”
傅榮卿忘了道謝,起身就走,出去又探頭回來,“這個人情我記心裡了。”
肖庭川目送他火急火燎地走,搖頭隻想笑,接著翻桌上的書。在房裡等了許久的廖先生開門出來,臉色不那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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