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肖任拍了拍張航的肩膀,像是想要給他力量,“我昨天在隊裡找了一圈,找到一個身材臉型都跟你非常像的人,戴上眼/罩再用膠帶捂住嘴,捂嚴一點不熟悉你的人隻憑照片是看不出什麽來的,你不用去冒險,航航。”
“你的人還是陸承業雇的?”張航問道。
“好吧,什麽都瞞不住你,”肖任聳聳肩,“你們家大黑昨天估計一晚上沒睡覺,砸大錢雇人找和你相似的人,最後還真讓他找到一個要錢不要命的,人家自願做人質,而他不是你,就算被發現,對那些人來說,連威脅陸承業的價值都沒有,風險度比你低很多。”
張航倒是知道昨晚上陸承業一直心不在焉,先是努力努力再努力讓他累得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然後趁著他睡覺的時候爬到衛生間不知道在做什麽。當時他是知道的,只是被陸承業折騰的太累了,意識處於半睡半清醒狀態,早晨醒來時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陸承業這個人……
張航嘴角微微翹起,這些年來,他的表情一直很淡,感情也不濃烈。重遇陸承業後表情開懷了些,但想要太熱切的反應也是很難的。這樣的笑容,已經是他在外人面前的極限,卻能夠讓人清楚地感覺到,他有多開心。
肖任這些年都沒見他這麽笑過,替張航高興的同時心裡又有些酸溜溜的。他認識十年的小兄弟,就這麽要被一隻居心叵測的黑狗給啃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換在別人身上他說什麽也不信,可在陸承業和大黑身上,他信了,也祝福了。
“切,”肖任還是很不慡地說,“放心回去吧,你們只要找人盯著那兩個罪魁禍首別讓他們跑了就行,我一定將這兩個人繩之以法,雖說是在幫陸承業,但也算是間接幫你,就當我給你們倆隨的禮,就別嫌我小氣了,我是清正廉潔的大隊長,很窮的!”
張航笑了擁抱了肖任一下,這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在最困難的時候,當時只有二十歲的肖任收留了他,他們是兄弟,是家人,這份情,他永遠記在心中。
為了防止張航在回去的時候出事,肖任找人一路送張航回家。此時陸承業正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走來走去,見張航回來,一個箭步撲上去,抱住人不說,還順勢在張航臉上舔了幾下。
送張航回來的小警察:“……”
陸承業沒工夫搭理他,大黑每次都舔,他習慣了嘛,當然也不想改掉這個習慣就是了。
張航歉意地送三觀遭受洗禮的小警察回去,自己再安撫地摸摸大狗的頭:“沒事了,你不用那麽擔心。”
陸承業被順毛後滿意地靠坐在張航身邊說:“接下來就放心吧,我已經找人盯住他們了,這兩個人就算想逃也很困難。”
正如陸承業所說,肖任抓了和陸承峰接頭的人,對方也不是什麽有骨氣的人,很快就招出陸承峰。陸承峰作為公眾人士想跑都難,直接被逮捕,沒到兩個小時就把陸遠濤給供了出來。陸遠濤是陸家比較有名望的老人,一般來說陸承業要立遺囑也會選他做公證人。這次陸承業立遺囑自然也是找了他,本來陸遠濤想改遺囑只要竄通律師就好了,可誰知陸承業立過遺囑後直接公開,弄得世人皆知,讓陸遠濤根本沒辦法改,隻好想辦法對張航下手。
案件本身很簡單,陸承峰早年講明了不要家業要事業,和家裡斷絕關系衝進娛樂圈。而陸承業的父親也夠光棍,去世之後真的隻將公司的股份大部分留給陸承業,小部分給小女兒,陸承峰除了一些房產和珠寶以外,什麽都沒有。
早年的鬥志過去後,陸承峰在娛樂圈舉步維艱,出名是出名,但混了十幾年還混不到超一流,早晚會被這個新人滿天飛的圈子給淘汰掉。他需要qiáng有力的後台,陸家的財產就是他的後台。可惜陸承業繼承了父親的優良傳統,說不管就真的不管,任由陸承峰在娛樂圈撞得頭破血流,陸承峰最後被bī的沒辦法,和陸遠濤勾結想要害死陸承業奪取家產。
陸遠濤為人倒是挺公正的,可惜兒子不爭氣,染上了吸/毒的惡習,他本身就是清貴的人,家裡沒有多少積蓄。奈何兒子幾次戒毒都不成,把家賣得家徒四壁,陸承峰抓住這個弱點,和陸遠濤結夥對陸承業下手。
那個肇事的卡車司機就是陸遠濤兒子的毒友,事情敗落後,陸遠濤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找人暗殺了這個司機,買通和暗殺的證據也根據他們的口供找到了。
至於趙曉蓮,她就是一個想要利用張航撈錢同時也被人利用的慣犯,早年她和同夥秦飛先是玩仙人跳騙錢,後來開始賣保險、成立皮包公司騙錢。而他們騙的大都是那些手上有一點點棺材本的老人,騙了不少人的血汗錢,金額非常大,足夠判重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