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領完成績單,林晟幾個指著張航的鼻子大笑,個馬大哈,本來應該是考年級第一的,結果連班級前十都沒佔住腳,太……深得人心了。
普通人對於學霸總有一種隱晦的羨慕嫉妒恨,既希望自己崇拜的學霸能夠考出個好成績,說出去也有面子,又暗搓搓地希望學霸能跌落雲端,讓自己平衡一點。張航這次名次雖然不高,但真實成績卻是實打實的無冕之王,讓目前年級第一的學生超級尷尬,還不如得個第二算了,省得被人說成個運氣好的第一名。
“讓你成績這麽好,讓你成績好體育還好,越野賽你跑的比體育生還快,這麽優秀讓我們怎麽活,怎麽活!”由於冬天雪大路滑,幾個孩子沒有騎車,而是徒步。少年人走路都是連跑帶跳的,林晟一邊說一邊踹了張航屁股一腳。
“汪汪汪汪汪!”已經足有五十斤的大黑一個箭步衝到兩人中間,對著林晟狂叫,企圖去咬他的大腿。
“哎哎哎!”林晟連忙繞著圈跑,一臉羨慕地對張航說,“你們家這狗啊,真帥!”
一旁幾個小夥伴也是眼饞大黑又聰明又護主,全身純黑無雜色的毛發在雪地中更加黑得發亮,已經接近成年的拉布拉多犬威風凜凜,護在張航旁邊,就是幾個膽大包天的少年也有些發怵。尤其是林晟,他總覺得這隻狗看自己大腿的目光相當不善。
張航伸手拍拍陸承業的頭:“林晟跟我鬧著玩的,大黑別氣,不疼。”
不是怕你疼,是看見你躲林晟腿的動作遲鈍而生氣,明明是鐵哥們怎麽都沒發現你動作變笨了啊!還有你自己,眼睛都差成這樣還不注意,說寒假配個眼鏡,這是配眼鏡能解決的問題嗎?
陸承業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張航一眼,跑到路邊雪堆旁邊鬱悶畫圈圈,指望趙曉蓮是不可能的,過年張啟明肯定會放假,要想辦法在這個時候讓他發現張航的眼睛出了問題。
“大黑,回家了。”路口處張航擔心陸承業跟不上,回頭喊了一聲,陸承業鬱悶地踩了兩下雪,轉身衝張航跑去,不管怎麽樣,他一定不能讓張航的眼睛就這麽惡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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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馬虎了。”張啟明看著發下來的卷子和答題卡發呆,“以後必須認真注意,再有下一次爸爸可就要罰你了。”
一直等到深夜父親回來的張航用力點點頭:“爸你放心吧,下次肯定考第一。”
張啟明點點頭,這個兒子一向讓他放心。將考卷還給張航,一家之主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去睡覺了。
而陸承業在張航的全力爭取下,依舊和張航一個房間,住在室內。他一路小跑著跟張航回去休息,跑著跑著疑惑地回頭看向張啟明,總覺得這個男人今天的情緒有些不對,是太累了嗎?
他有一種比身為人時更敏銳的直覺,總覺得剛剛的張啟明,全身上下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事實證明陸承業是正確的,一個星期後,張啟明將張航支出去幫他買煙,身為張航跟屁蟲的陸承業卻沒有跟著離開,而是順著直覺留在家中,躲在角落裡,利用靈敏的聽覺悄悄地打探著主臥內的動靜。
伴隨著“啪啪”兩聲巴掌聲的,是趙曉蓮痛呼和摔倒的聲音,她對著張啟明喊:“你gān什麽!”
“你自己看!”張啟明將一遝照片甩在趙曉蓮臉上,“打麻將打麻將,你這些天,是去跟誰打麻將了!”
陸承業看不到照片,不過出於男人的直覺,他也大概明白張啟明為什麽生氣。事實上他早就覺得趙曉蓮神不守舍,每天不在狀態中了,果然這個只知道化妝打扮的女人不安於室,趁著張啟明在外累死累活賺錢的時候,跑出去勾三搭四了。
滿腦袋冒綠光的張啟明不會這麽善罷甘休,他這段時間要保護好自己的小主人不被這場家庭戰爭波及。
陸承業正在暗中謀劃時,聽見屋內尖銳的女聲喊道:“你居然打我,還找人跟蹤我?你竟然會找人跟蹤我,張啟明,你太不尊重我的隱私了吧。就算我是你老婆,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你這樣,gān脆在我身上安監視器好了!”
怎麽好像……有種理直氣壯的感覺?
“我是前些日子出差提前回來,去麻將館找你想給個驚喜,誰知道你根本不在那裡!趙曉蓮,別轉移話題,你居然還在跟他jiāo往,你這個……”
“這個什麽?”趙曉蓮的聲音十分有底氣,“你一天到晚的出去忙,我這有老公的像守活寡一樣,男人能出去拈花惹草,我就不能?張啟明,別以為我不知道前些年你們談生意賺業績總請人去夜/總/會的時候你背著我偷腥。我這個人向來很公平,結婚的時候我就說,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你敢出軌一次,我就敢出兩次,咱倆誰也別惹誰,有本事就離婚,沒本事就把這口氣給我咽下去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