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放肆的是你!竟然敢說我們航航是你媳婦?陸承業咬著肖任的耳朵不放,卻沒有用力,不把人咬傷,就是疼一疼而已,他現在對於這具身體控制得很好。理性與本能之間,在他的壓抑和控制下,理性永遠是佔了上風的。
張航苦笑不得,循著聲音抱住大黑,手指伸入他的口中,硬是將大黑的嘴掰開,讓他不再折磨肖任的耳朵。修長的手指抵在大黑的舌頭上,陸承業眨眨眼,順嘴將張航的整隻手都舔了一遍,然後將那兩根手指放在口中輕輕咬著,不疼,牙齒落在指尖上,有種癢癢的感覺。張航看不到之後,觸覺較之以往格外敏感,被大黑這麽一舔一咬,蘇蘇麻麻的感覺傳來,他用另一隻手拍了大黑的臉一下,把落入狗嘴的手解放出來,用紙巾擦了擦。
肖任揉了揉耳朵,低聲對張航說:“航航,你有沒有發現大黑最近越來越有成jīng的趨勢?我跟你說,我見過我們所的警犬,有專人帶著,特別聰明,大部分話都能聽懂,jīng得要命,那會我就覺得那是全世界最聰明的狗了。可是後來看到大黑,說實話,那些警犬都被大黑給秒得渣都不剩,這狗也太聰明了!你知道昨天我回家的時候,他腳底下踩著遙控器,正認認真真地看財經頻道呢,裡面講的東西我都聽不懂!”
陸承業身體一僵,正因為含到張航手指而抬起來的耳朵瞬間耷拉下來,翹著搖晃的尾巴也垂下去,夾在兩條後腿中間,跟頭láng似的悄無聲息地走到張航身邊,一雙眼睛警惕地盯著肖任。肖任表現出來的性格就是粗心大意的,陸承業也一直沒有防備他。然而從王桂英來的那天看來,肖任可不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他心細如發,不該注意的地方從不在意,該注意的細節卻一個都不放過,有著敏銳的觀察力和分析力以及野shòu般的直覺,是個挺可怕的人,未來不可限量。
“你看你看,他現在又看我了。”肖任做出怕怕的樣子,眼睛卻一刻不離開大黑,面色上露著疑惑。
張航卻異常平靜地撫平大黑豎起的毛發,柔聲說:“小時候就聽過不少有靈性動物的故事,傳說雖然可能是杜撰的,但卻未必空xué來風。大黑只是比一般狗聰明了一點,放到古代,也能變成玄之又玄的傳說吧。”
他溫和的聲音撫平了陸承業心裡的焦躁,大黑溫順地趴在張航腳邊,下巴墊在張航的腳上,安安靜靜地趴著,溫順得好似一直老綿羊。以前朋友家養的狗,大都喜歡主人的鞋子和腳,總是摟著它們不放,以前陸承業覺得狗這東西太重口,自己朋友那臭腳還抱著舔來舔去,現在卻明白為什麽了。
這是主人的味道,家的味道,讓狗狗迷戀又安心的味道。就算有一點臭味也沒關系,只要有主人的味道。
當然,他航航的腳才不臭的,白白淨淨的。
肖任盯了大黑一會兒,見這隻成了jīng的狗就那麽安安分分地趴在張航腳邊,寸步不離的樣子,心中那點疑惑也放下了。
想那麽多gān嘛呢,就算真成jīng了,大黑估計也只會變成人把航航照顧得更好。而且……他就是想多了吧,大黑聰明而已。
見肖任審視的視線消失,陸承業放心將頭靠在張航的小腿上,耳朵又抬起來,不時地掃動。現在還是暑假,夏天天熱,張航穿得是七分褲,小腿露著,毛絨絨的腦袋貼在他腿上,那隻耳朵還不斷蹭他的腿,癢癢的。
“大黑,別鬧,癢。”張航附身去抓大黑的耳朵,被“嗷嗚”一口咬住指尖,含在口中不還給他了。
張航把手抬起來,想要從狗嘴中解放自己的手指,而大黑則是隨著他的動作也把頭抬起來,最後整個狗後腿直立著,就好像被張航用兩根手指拎起來一樣。
大黑這副無賴的樣子讓張航忍不住“噗嗤”一笑,伸出另一隻手攬住大黑的脖子,在毛上用力搓了兩下,頭貼在大黑的脖子上,靜靜閉上眼睛。
肖任:“……”
這種濃濃的電燈泡感,航航你還是趕快帶著你家狗搬出去二人世界吧!
哦,一人一狗世界…… ☆、第19章
張啟明在開市新建的小區中買了個小高層,房產證上的名字是自己和張航兩個人。實際上他是想只寫張航的,這個房子就是他給張航買的,只是張航沒到十八歲,不能獨立成戶。他又在派出所民警的幫助下,將張航的戶口轉到自己名下,趙曉蓮丟下未成年的兒子自己走掉,已經沒有了撫養孩子的資格。事實上他們還可以追究趙曉蓮的法律責任,遺棄自己的孩子是違法的,只是張航不想這麽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