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膩歪就給你甩了。”景程眉梢微抬,帶著幾分不認真的輕浮,逗弄著威脅道。
宋臨景動作一頓,片刻後,卻像個傻瓜似的笑出了聲,語氣如撒嬌般溫和:“不膩歪也可以甩我,你高興最重要。”
“騙鬼去吧。”景程歪過頭瞥了他一眼,態度不屑極了,“昨晚之前,你說這話我還能信個七分,現在……”
“呵。”景程朝宋臨景搖了搖手指,“就你發起瘋的那個癲勁兒,我哪敢得罪你啊。”
宋臨景顯然是想起昨晚過激性/事在變合拍前的那點失控,難免有些理虧,他安撫般地給景程揉著酸痛的腰,指尖若有似無地摩挲著自己留下的青紫齒痕,誠懇道:“我的錯,昨晚酒喝太多,沒控制好情緒,也沒把握好分寸。”
“酒喝太多,應該是咱倆第一次上床時我那個狀態。”景程戲謔道,手意有所指地在宋臨景的膝蓋以上某處劃了兩圈,“我看你清醒得不得了,純粹看見林霽心裡不痛快,就往我身上找茬。”
宋臨景神色中閃過一絲不自然,生理反應也誠實得不得了,他忙攥住景程作亂的手,不輕不重地送到自己唇邊啄了兩下,啞著嗓子道:“對不起。”
“可以報復回來。”宋臨景語氣淡淡地說道,“只要你想。”
“真的?”景程腦內瞬間被一些亂七八糟的不正經畫面填滿。
宋臨景承諾得堅決:“真的。”
“怎麽玩兒都行?”景程習慣性地戲弄道,“上你也行?”
他原本以為宋臨景這種高自尊高姿態的人,在這方面肯定不會松口,可沒想到對方給出的回答卻是幾乎沒有猶豫的乾脆。
“行。”宋臨景給景程按摩的力道重了些,字裡行間倒是不見敷衍,“我們現在這種……狀態,如果你不喜歡,那我們可以換成你更熟悉的那種。”
宋臨景溫柔地親了親景程的耳側:“之前沒仔細商量過,我也承認,我的確有私心。”
“你和許多人在這方面有多相似的回憶,我又實在傲慢、小氣。”宋臨景將景程抱得更緊,語調依然是不敢過度驚擾對方的和緩,情緒卻顯然比剛剛低落了不少,“我希望和你能共同擁有些全新的體驗。”
“我無法確定自己對於你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意義,所以在這種事情上就不由自主地鑽牛角尖。”
“但如果你不喜歡,覺得不舒服,一定不要為了遷就我,勉強接受。”宋臨景蹭了蹭景程的肩膀,“最開始是我趁人之危了,我道歉。”
景程被宋臨景這麽一番話噎得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反應,原本他確實想著早晚得把對方折騰在自己身上的這些還回去,可宋臨景解釋完,他倒反而有點猶豫了。
自己過去那些事跡,嗯……確實沒什麽好說的,宋臨景潔身自好得很,沒有任何經驗,又大差不差地旁觀了這麽多年,現在兩人以“確立一段穩定關系”為前提開始廝混,對方心裡覺得別扭,倒也能理解。
就連景程本人想到這點後,都難免浮出幾分心虛。
算了算了。
姓宋的太會賣慘裝可憐了,看在對方暗戀自己這麽久了份上,自己就讓讓他得了。
“……再說吧。”他繃著語調,沒把話完全說死,等了幾秒,見宋臨景仍沒給出別的回應,耐不住性子地抬起頭解釋道,“我沒不喜歡,更算不上勉強。”
“我對這個……也沒什麽執著,之前沒嘗試過別的方式,而且我感興趣的類型你也清楚,就,也沒機會嘗試,當然,我也沒想過要嘗試,嘶!怎麽越說越奇怪了……”景程支吾著嘀咕,“我的意思就是,如果,如果哈……”
“你覺得這樣心裡能平衡點,那就先這樣唄,其實無所謂,就……”景程自言自語般地小聲道,“我現在這樣也挺舒服的。”
宋臨景手上的動作停了,景程感覺到對方身體似乎有些僵硬,抱著自己的力道都更緊了些,片刻後,幾枚細碎的吻落在了他的額頭上。
“謝謝你。”宋臨景輕聲說道,“我會再接再厲的。”
“厲你個……”景程的罵罵咧咧還沒等完全漾出喉口,就被宋臨景銜住了嘴唇,為防止兩人忍不住再次擦/槍走/火,一陣溫柔的研磨後,景程主動推開了宋臨景,“中午就正式的生日宴了,我不用去主會場,但你還得致辭。”
“嗯。”宋臨景的聲音啞得驚人,顯然已經被上湧的欲/念幾乎徹底吞噬,他宣泄般不輕不重地咬了景程幾下,才戀戀不舍地靠回了床頭,“你去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你不會見到不想見的人,更不會聽到你不喜歡的話。”宋臨景捏了捏景程的耳垂,意味深長道。
景程卻隻當對方是在隨口安慰,習慣性地唱著反調:“你媽媽過生日,你還能管到誰來誰不來、會不會說我不愛聽的?宋家現在你徹底說了算了?”
“能。”宋臨景態度倒坦蕩得很,他笑著親親景程的眼尾,輕飄飄地答道,“我說了算。”
“嘿,臨景哥哥現在夠狂。”景程也沒當真,嘴一列,笑得吊兒郎當,“你說了算我也不去,折騰一晚上,我困著呢。”
“結束了提前抽空發個消息,找我乾……”
“媽”字還沒說完,景程卻冷不丁愣了愣,像是有些別扭似的,再開口時,稱謂便換成了別的:“宋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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