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是要防彈玻璃嗎。
他說:“弟你眼真尖,不過LOFT都建在高層,很少用斷橋鋁雙層,單層隔音也不差的,這是創業補助街區,晚上光汙染也管制了,街頭賣唱的十點就撤。”
四隻眼睛同時看向花印。
“那就還是選住宅吧。”花印笑眯眯,“住習慣了。”
小周腹誹:你他媽不早說!
花印拍他肩膀,鼓勵道:“辛苦你了,我愛我家。”
小周:??
第二套房型方正,南北貫通,但凌霄又是沒兩眼就否決了,理由,入戶門正對廁所,還有面房東不允許拆除的鏡子,不聚氣。
第三套在同一個小區,此前是分租給不同租客的,因此隔出幾個單間,小周邊開鎖邊說:“這家可以拆,板牆,不是磚牆,房東是個老頭,在昆明,只要天花板不塌都不管的,你們兩兄弟剛畢業,找個兩居室不是正好嗎,你給它一打通,那寬敞的嘞。”
凌霄從電梯出來就開始皺眉:“一梯八戶,早上不好等。”
花印說:“沒事,我不跟他們擠早高峰。”
這次倒是被花印否了,他一看板材,就覺得裡頭會跑出來拖家帶口祖宗十八代的小強。
走出小區,到街邊,車被貼了張罰單。
小周敢怒不敢言,花印遣開凌霄,讓他去買水,然後倚著車門說:“算了,不開車去了,你直接找個一居室,預算不用管。”
“?”小周上了駕駛座又下來,一言難盡,“弟,說真的,就賺你那三千中介費,我真拿不到多少提成,可別拿我開涮了,您二位要是鏈家派來找茬的就直說。”
花印面色凝重地拍他肩膀:“你們賣房才是拿提成吧,兩個點,租房中介不都直接進店長腰包對半分嗎?”
小周叉腰,吹胡子瞪眼:“丫還真是鏈家的托?”
“我微信轉給你,懶得跑了,時間寶貴。”花印說,“你直接帶哥去最貴的一居室,簽完合同再給你500辛苦費,你帶我倆去肯德基吃個全家桶,別跟他說。”
那個‘他’一臉嚴肅地帶回來一瓶怡寶,遞給花印,一瓶今麥郎,遞給小周。
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第109章 看緊一點
花印左手啃雞翅,右手喝可樂,被小周畢恭畢敬請下了車,剛走出幾步,微信發來一連串兔斯基鞠躬,回頭一看,小周正在那輛電車旁立正稍息,向他們行注目禮。
蘭茵上水庭院,坐擁望明市母親河——樊尾河的上遊東北角城市花園。
當初行政規劃時,為了花園的經營權限,區委街道、市建投、省級投資公司遙力集團,都參與了搶頭花之爭,最終花落遙力,在入河口立了塊膽大包天的竣工紀念碑,上書:銘記在此永存的靈魂。
此碑曾掀起過軒然大波,因為望明市發生過一起重大沉船案件,遇難人數近千,領導班子全員換血,才得以平息民憤。
更加悲壯的是,被執行嚴厲判處決定的前任市長,儲英雄,在此案後被雙規,逮捕令下發前夕,於高聳的河堤上縱身一躍,以死力證清白。
市民猜測,紀念碑經大老虎授意默許而立,表面上哀悼痛惋,實際用來鎮靈鎖魂,免得那些死於政/治/迫/害和利益之鐮的幽冥,三更半夜爬上欄杆,敲響床畔的窗戶,擾人安眠。
隨後,遙力集團大刀闊斧,圍繞城市花園改建。
公路局改製後,原隸屬於市建投的道路工程公司,也被遙力集團收購,房地產則更不必說,全望明市單價過五的新房,開發商全是遙力全資控股的子公司。
真正的,無視壟斷法的地頭蛇。
花印選擇蘭茵並非出於偶然。
劉恩康跟了六年的案子,以及新節目繞不開的主角,就與遙力在望明市的一家管理投資機構,光劍合夥息息相關,而公司執行合夥人儲萬超的妻小,就住在蘭茵。
電梯廳金碧輝煌,中間坐著位24小時女管家,分別給凌霄、花印登記了訪客卡,在得知花印是租戶後,也並未露出鄙色,笑容無懈可擊地詢問他們,需不需要送點水果上門賀喬。
“這種牆裡都是腐敗味的小區居然有一居室。”
花印按電梯的時候一直在感歎,電梯裡檢修卡是磁吸上去的,有印刷版檢修記錄和手寫簽名,日期,紅章,甚至還附上檢修工的資質二維碼。
他習慣性借著鏡面檢查儀表,帥氣多金,嫩而不幼,換上西裝就是風度翩翩的黃金單身漢一枚。
凌霄垮著臉扯扯T恤,上面還殘留原味雞的鱗片殘渣。
花印背手,像帶了個挑山工出電梯,右轉第二戶就是他租的屋子,走廊鋪著厚厚的拜佔庭風地毯,怡人清香撲鼻而來,左右各有兩戶,房型對稱,也不知鄰居有否入住。
密碼早已重置過,二人進去後,花印第一件事就是重設密碼和指紋。
“凌霄!”砸個紙團過去,“你把手套摘了,快來。”
語音提示要不停換方向,凌霄聽不見,搗鼓半天,大拇指和食指都沒法識別,隻成功錄入兩枚指紋。
他冷漠說道:“一個月多少錢。”
花印在客廳蹲著,打開行李箱夾層,取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卷軸:“你說啥!房租嗎?!”
退開兩步思忖距離和高度,沙發後頭有背景牆,一整塊天然岩板,不能鑽孔,就只能晚上去買點粘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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