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不乏別的興趣,都與賺錢有關,珠寶,藝術品,倒騰一番也都是動輒賺個百萬千萬上下的。
真是萬惡的資本家。月時寧腹誹。
“意面烤好了。”簡翛蹲在烤箱前喊他。
“來了!你先不要吃!還沒做完!”他三步並兩步跳下樓,從儲物間翻出個裡三層外三層保存的紙包。
簡翛對食物向來不挑剔,隻之前在澳洲那個居酒屋多吃了些,且沒有放過每一個加松露的機會,於是月時寧在啟程歐洲前就托顏君幫他買了最好的黑松露。
意面烤盤上,他將一整顆松露刨片,累出一座小山。先前隻用雞腿菇練過手,松露的手感還是有區別,第一次刨片不太均勻。好在香氣濃鬱,吸引走了食客的注意力。
簡翛眨眨眼:“有點太多了吧……”
“有營養。你要多補充蛋白質。”月時寧收起刨刀,又變魔術似的翻出一隻五角星仙女棒點燃最上面的尖角,插到蛋糕的十二點鍾位置。
火星四濺,即使剪短了手持部分,對於一隻六寸蛋糕來說效果也誇張了。
“好像彗星要撞地球。”簡翛一邊拍照一邊笑。
月時寧皺眉,聽著一點都不吉利:“別胡說。快點許願。”
在火光熄滅之前,簡翛在他的強烈要求下,雙手合十閉上了眼。
第一個願望,希望明天手術成功。
第二個願望,希望他們永遠相愛。
第三個願望……
簡翛思忖許久,發現自己眼下已經無欲無求,該有的不該有的他都已經擁有,哪怕人生到明天就走到終點也沒有多少遺憾,幸福到令人發指。
他悄悄睜眼,月時寧居然也緊張兮兮地閉著眼,嘴巴抿成一條線,咽口水時兩顆小酒窩短暫地浮現。
看上去比壽星更虔誠一點。
於是他重新閉上眼繼續許下第三願——希望月時寧的願望都能實現。
沒有蠟燭可吹,兩人大眼瞪小眼等仙女棒燃盡。
時裝周前後一個月,月時寧飲食控制嚴格,晚餐零星吃了幾口,大部分時候在幫簡翛夾菜切蛋糕或者倒飲料。
簡翛早已習慣在他的注視下吃東西,挖到一顆漂亮的扇貝,會揭掉表層高熱量的芝士皮再喂給他吃。
“你……有在聽嗎……”
月時寧已經盯著他發了好久的呆,簡翛伸手捏他鼻尖。
“嗯?”那人回過神。
簡翛皺皺眉,他在緊張。近日頻繁的奔波走秀,加上對明天手術的擔憂,讓月時寧整個人都繃得很緊。
“蛋糕總要吃一口吧?”他端著盤子從對面挪到月時寧身邊,讓他們的肢體能更容易地接觸。這個人喜歡被揉,腦袋,脖子,或者肩。簡翛一手摸他大腿,一手推自己的盤子到他面前,“你不是說這家蛋糕超好吃,至少要提前一周預定嗎?”
月時寧面露難色,卻還是努力從焦糖海鹽奶油表面扎了一顆藍莓吃掉:“嗯,好吃。”
“好敷衍。”簡翛故意捉弄他,擺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那,就再嘗一口……”月時寧狠了狠心,叉子戳起一塊覆滿奶油的海綿蛋糕坯,視死如歸往口中送。
簡翛沒忍住笑了,趕忙抓住他的手:“逗你的。笨蛋。”接著,將他手腕方向一轉,喂給自己吃掉。
月時寧不忿,直接上手抹了一指奶油塗他鼻尖。
簡翛敏捷一抬頭,直接含住他那半根手指,從指節舔到指腹指尖,將甜鹹適中的奶油,烘焙的芝士香,劃過火柴的煙熏味道一同下肚。
月時寧被他的突然襲擊打了個措手不及,傻愣愣看著他,沒有像平常一樣立刻以牙還牙與他玩鬧。
“過來。”反正也吃的差不多,他直接將月時寧拖進房間,輕輕吻他,眼見著他的皮膚被自己從剔透的白撩撥成淡粉。
“別。”月時寧吻得很克制,還拚命將他不規矩的雙手往門板上按,“別摸了,明天還……唔!”
簡翛銜住他下唇,用力撬開他牙關,吮住躲避的舌尖,月時寧的體溫總是比他低一點點,連口腔也一樣,口感於他像放在室溫的水果,含住一會兒才能與他融為一體。
“……別管明天。”他說完又親回去。
身體最誠實,月時寧的徒勞反抗隻持續了片刻,便禁不住誘惑與他共沉淪。
深入的吻讓人腦袋發昏,空調房裡,皮膚滲出汗水又很快被蒸乾,變得冰涼,只有貼緊的部分是滾燙的。
最後關頭,月時寧刹住車,手掌輕輕撫上他青筋浮起的下腹,迂回遊弋下去,將兩人裹並一處,斷斷續續說道:“哥……今天……不進。”
“嗯……”簡翛覷起眼才能看清近在咫尺的,那一雙濕粼粼的藍瞳。像被光穿透的淺海,海底晶瑩發亮,踩進去溫膩的觸感便會爬上全身。其實他並沒有聽到月時寧在說什麽,光是控制住自己不要用力碰他的身體留下印記就已經用盡全力,這個時候不管月時寧說什麽,哪怕是想要了誰的命都讓人無從拒絕。
簡翛捧住他的臉,吻上那雙眼,沉入那片海……
發泄過果然人也放松許多,短暫地攤在床上喘息了片刻,月時寧催促他洗澡,還他執意要替他洗頭髮。
“醫生說穿孔基本已經愈合了。”簡翛想自己動手。
月時寧卻拍開他的手,搖搖頭,持花灑小心翼翼掰他腦袋,讓水流繞過他塞了蓬松棉團的耳朵:“哥,生日禮物還在路上,訂的時候不知道會提早慶祝,要後天才能到。那時候你的手術應該也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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