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中頗有蕭索之意:“你就惡毒。”
陳翡不過是惡毒而已,周渡是下賤又陰損,真論起人品,他還是要比周渡高貴一點的。
他完全不在乎周渡的指責:“你那都是什麽朋友?男模?”
說實話,他們還真去幹過男模,那仨結伴去的。周渡沒有否認,但多少還是為他們辯解了聲:“他們也就是為了玩。”
“他們家都挺有錢,不至於真去幹這行。”
不管有沒有錢,看著就像真乾過。騷是夠騷,浪也是真夠浪的,陳翡打量周渡:“他倆你發小?”
周渡面不改色:“不是。”
陳翡假笑。
周渡:“……是。”
陳翡也懶得管周渡交際圈:“你沒乾過吧?”
周渡一向行得端坐的直:“我自小品學兼優。”
“……”陳翡。
“不信?”周渡孔雀開屏,“我得的獎項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
能保送學習成績就不用提了,陳翡看著周渡:“你到底乾過什麽事,讓他倆那麽怕你?”
周渡消聲。
這沒什麽好說的。
這真的沒什麽好說的。
能讓這麽倆爛人都這麽慫,陳翡若有所思:“看來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周渡有點繃不住了:“你還說我呢,你那個小凌哥呢?你倆什麽關系?哎呦,小時候就認識是吧?長大了還聯系了是吧?半夜都去接是吧?”
“跟你小凌哥吃完飯早點睡是吧?”
陳翡早跟林思凌斷交了:“你再叫?”
周渡就是要叫:“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為什麽他媽打電話要找你?他是沒有手還是沒有腳,不能獨立行走嗎?”
“你還去拉他,我都看到了!”
真特麽莫名其妙……陳翡想起來了,他是拉了下林思凌:“我就怕文老師看見你。”
周渡又要叫了:“看見我又怎麽了,我上不了台面嗎?”
站門口吵架就傻逼,陳翡推了下周渡:“讓開。”
周渡讓了下,然後跟著陳翡往前走:“你怎麽不說話了,你心虛了?”他就是很會叫,“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壓根就不想讓我接觸你的生活……你前些天知道我跟你一個學校就特不高興。”
陳翡倏然停下腳:“閉嘴!”
“呦。”周渡挑眉,“生氣了啊,想打我啊?”
“打啊,哥不怪你。”
“狗急了都想跳牆呢。”
“你急了不得……”
“?”陳翡,“。”
……
啪。
大逼兜之神會眷顧每個嘴賤的孩子。
周渡老實了下來,但沒有完全老實,他跟著陳翡進臥室,又開始了碎碎念:“你以後打我能不能不打臉?”
他要面子的!
巴掌印多難看。
不早了,陳翡是真困了,興許有人能出去吃完夜宵直接睡,但他就是死矯情,他上床前得再去洗個澡:“嗯?”
周渡重申自己的訴求:“不要打我的臉。”
陳翡點頭:“懂了。”
答應這麽快?懂什麽?周渡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
陳翡:“以後打你專打你的臉。”
“……”周渡,痛,真的太痛了,“打擊我你很快樂嗎?”
“快樂。”陳翡,“特快樂。”
你心裡就沒我!
陳翡把T恤脫了,周渡剛扭頭就看到了背對他的陳翡,很白、特別白,大片冷凝的白,肩胛骨微突、脊椎線深凹,從肩到腰仿似渾然天成的玉。
那白裡又凝著人類特有的柔軟膚感。
只是看著,就能想到,手摁下去就會微陷,滿指滑膩。
周渡還站著,神思卻已經不在這兒了,他似乎都聞到陳翡皮囊血肉裡那馥鬱的甜香……喉結開始發癢。
那是難以遏製的饑渴。
大晚上,人多少有點不清醒,陳翡脫掉上衣才想起來周渡還在這:“周渡?”
周渡掀開了眼,那雙往常總是灰暗的眼睛流淌著湍急的欲河,炙熱深邃……陳翡就對上了這樣一雙眼睛。
那直白、濃烈的欲撞得他心肺生疼。
沉默,暗流洶湧的沉默。
空調拉得很高,陳翡的背有些涼,他垂眼,回避了下:“出去,我要洗澡了。”
吃不到,多看兩眼也成,周渡聲音有些變調:“哦。”
陳翡對這些,總有些不好意思,他抓了下櫃門:“你還不走?”
.
走了走了。
再不走就想做點別的了。
周渡坐沙發上,已經對下半身發生的事敬謝不敏了,下午那會剛搞了兩次。
他這個人,性子就獨,有點變態的執拗,明明知道陳翡跟林思凌也就是小時候玩過,看到那屏保的時候,他還是骨鯁在喉。
陳翡洗完澡就容易困,現在還真的不早了,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困死,睡前也要再摸一下手機。
周渡的消息接踵而至。
【周渡:你還有你小時候的照片嗎?】
【周渡:給我一張。】
【周渡:愛心/愛心。】
陳翡換了個姿勢。
【。:沒。】
【。:睡了。】
【。:不要吵我。】
……
也不用上學,陳翡十點多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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