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笑了下:“吹風機聲。”
陳翡好愛他。
這有什麽高興的?
梁遼想說你是不是有病,但沒敢說:“你讓我見見嫂子。”
說到底,梁遼還是不信周渡能戀愛,不親眼看到,他真的死不瞑目。
“要見他?”周渡又笑了下,只是這次的笑聲跟剛剛的截然不同,非常地嘲諷,“……你什麽檔次你不知道嗎?”
“我什麽檔次?”可能是說話燙嘴,梁遼連著操了好幾聲才順下氣,“老子高檔的很!”
周渡揚眉,與榮俱焉:“他都不說髒話。”
梁遼:“……”
竟然有人不說髒話,他張嘴,想表示一下自己的高檔,但他一張嘴,“操。”
梁遼說完就後悔了,他還知道周渡又要開大了,但他沒來得及掛電話。
周渡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你這素質。”
“路邊的狗知道了都得踹你兩腳。”
第48章 很勇敢。
今兒,就今兒,孫文耀好幾年前七拐八拐才勾搭上的老大哥聯系了下他,說有個貴客要到,怎麽貴他沒具體說,也不肯說,只是再三交代孫文耀要好好款待。
孫文耀也不是什麽不知好歹的人,他接到信就馬不停蹄地安排起了行程,吃喝答玩樂泡腳按摩,酒店他都訂的世界之窗的總統套房。
貴客是半夜到的,蠻年輕,他戴著個大墨鏡,走路那叫一個雷厲風行,見人不喊也不客套:“餓了,去買碗面。”
孫文耀的老大哥沒給孫文耀照片,只是說姓梁,見了就能懂……孫文耀還納悶,什麽見了就懂。
見了還真能懂。
可能是人靠金裝馬靠鞍,來人一身名牌,敞著的襯衫露出了大片的胸膛,腕上戴著塊表,通身氣派貴不可言。
底子得有厚才能拽成這樣?
孫文耀嘴巴有點乾。
見人沒動,梁遼摘了墨鏡,揚手在孫文耀面前打了個響指:“清湯面就行。”
孫文耀叫人去買清湯面。
辦公室裡,梁遼靠著老板椅,叉著雙腿,鞋靠在了桌沿邊,剛還特別拽的人現在一副吃了屁的臭臉。
孫文耀不敢離太近,他不知道梁遼在跟誰打電話,也不知道對面又說了什麽,他就看到梁遼操了一聲,又不敢置信道:“掛我電話?”
周渡是掛了。
梁遼就是沒事亂放屁。
梁遼嘴一動就又想操,但周渡剛說他什麽檔次,他硬生生把那句操咽了下去,瞥向孫文耀,他露出了個斯文的笑:“您就是這兒的老板?”
孫文耀連忙點頭:“是。”
梁遼聞言揚眉:“你這新來了個姓周的技工?”
技工……孫文耀心裡還是有數的:“合作夥伴。”
周渡還真在打工?梁遼又和善了點:“您知道我是誰吧?”
這我哪知道?但對面這麽自信,他又不能說不認識……這多打臉啊,孫文耀的冷汗簌簌往下落,他扯著領帶擦脖子。
梁遼也沒讓孫文耀為難:“我是那個威猛先生。”
一單就是他年利潤的大主顧,孫文耀的老毛病又犯了,他走上前,握起梁遼的手:“原來是威先生,久仰久仰。”
梁遼可不跟中年發福男握手,他唇角朝下,抽出手在孫文耀外套上擦了擦:“免貴姓梁。”
這個動作頗具羞辱意味,但梁遼氣勢壓人,仿佛他這麽做就是天經地義的,讓孫文耀隻生出了惶恐,只顧著賠笑。
孫文耀去看梁遼,梁遼也衝他笑,但怎麽看怎麽不對味。
他腦子裡亂七八糟地飄著很多東西……幾千萬的單子是不是要吹了?
梁遼擦完又拍了拍孫文耀的肩,彈了下灰,這個親昵的動作瞬間就化開了剛剛的不愉快:“您呢,您貴姓?”
這會兒梁遼的態度說得上尊敬,但孫文耀咽口水,搓手,非常的謙遜:“孫……鄙人孫文耀。”
梁遼勾起墨鏡玩:“周渡明天來上班吧?”
孫文耀不敢說廢話了:“上。”
“幾點?”梁遼。
孫文耀想著說,盡量把話說滿:“一般是七點,有時候也會晚點,隨他心意。”
梁遼沒接著說,他看向桌上茶具:“您還有喝茶的雅興?”
孫文耀老家廣東那邊的,他坐下看茶:“也就遇見貴客才有興致。”
上道,梁遼等著孫文耀泡茶:“他談了?”
孫文耀這下知道梁遼是衝著周渡來的了:“談了。”
梁遼又沒繃住:“操。”
孫文耀手抖了下,一言不發,梁遼顯然也沒心情說別的。
就在氣氛尷得厲害的時候,配送員到了,孫文耀去接,又把包裝盒放好,梁遼說是吃清湯面,但他真要隻買份清湯面就太不懂事了。
孫文耀又點了些本地的招牌菜。
按規矩他是該陪著吃的,但孫文耀沒敢動筷子,他在陪不陪中反覆掙扎,心裡真是備受煎熬……一想到他接下來還要陪著玩,他更難受了。
孫文耀也不是沒應酬過,但他顯然不擅長應付梁遼這樣的。
別說應付了,他甚至見都沒見過。
就在孫文耀糾結的時候,153俱樂部前面停了一排豪車,開頭的是輛風騷的蘭博基尼,號特靚,邁巴赫、法拉利,就沒有百萬以下的車……徐孟愛玩,朋友遍地開花,排場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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