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翡真覺得周渡笑得挺惡心:“你笑什麽。”
周渡看著陳翡,講起了黃笑話:“搗蛋鬼。”
“別搗蛋。”
“……”陳翡的表情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
疼勁已經過去了,周渡覺得他又行了。他看著陳翡的臉,發現陳翡的臉有點青:“怎麽了,真擱著了?是不是樹太硬。”
他說著,抱起陳翡,捏了捏陳翡的腰,見陳翡還是一動不動,“不好笑嗎?”
陳翡繃著臉,特別冷酷:“滾。”
“滾啊。”
……
期末考對陳翡和周渡來說沒什麽難度,要是他們想,獎學金都能拿個大滿貫,他倆都屬於很有腦子很有天分學什麽都不費勁的人。
不過天才也有天才的追求。
別人考完試基本沒什麽事了,陳翡報了倆研學班進修,按著屠白鴻給他的請帖規劃好了行程,依次拜訪起了在華的音樂家。
無論哪一行,天賦和名師都是一樣的重要。
周渡知道陳翡跟屠白鴻乃至戚容都有聯系,就是沒想到陳翡能這麽自覺且自律,他們18號放假,20號就開始到處飛,大年三十才有空回家。
屠老先生其實挽留他們在他家吃年夜飯了,但陳翡堅持說要回家。
要過年了,他想回自己的家,回時隔多年他才再次有的自己的家。
半個多月沒住人,家裡落了好些灰,但陳翡到家就倒床上睡了起來,他本來就是不是多勤快的人,確實不太能接受連軸轉的忙。
周渡自己把家裡大掃除了一遍,到天黑才把陳翡叫起來。
海市的冬天不是很冷,但今年遇到了幾十年難得一遇的寒流,罕見的下了次雪。薄薄的細雪哆嗦索索地往下飄,細碎但晶瑩。
電視機裡播放著下雪的新聞,主持人用她字正腔圓的聲調播報著今年是海市有史以來最冷的一年,提醒大家上街玩雪時注意保暖。
陳翡被叫醒後還沒覺得冷就又被圍上了圍巾和帽子。
周渡看其他人門前都換了對聯就也下樓買了一副,他個高,都不用踩椅子,能輕松地舉起對聯:“正不正?”
陳翡剛醒,腦子還有點沉,走廊的冷風一陣陣的刮,刺他的面皮有些疼,但他還是認真地看了下:“往左一點。”
也沒人跟他們說對聯應該幾號貼,但別人貼,他們也就貼了。
陳翡和周渡都是北方人,過年的習俗也是按著北方那邊來的。
大年三十除了拌涼菜就是要包餃子。
陳翡忙得沒時間回去,也不太想回去,周渡至今還跟他父母在鬧翻的狀態,也就沒回去,所以今年就他倆一起過。
周渡活好了面,調了餡,就剩下擀皮和包餃子的活了。
電視還放著新聞,只是他倆誰也沒看。
貼完對聯進屋後陳翡就脫了外套,就穿著短袖。去廚房洗乾淨了手,他也坐下包餃子。他爸媽走的時候他還小,但也記事了。
他爸媽教過他怎麽包的。
好些年過去,他也還記得,學音樂的手還就是靈活,他捏出來的餃子比教程裡的還標準。
周渡見陳翡認真就手癢,他用沾了麵粉的手在陳翡臉上劃了好幾道,還問陳翡:“今怎麽舍得下手了。”
平常讓他進個廚房就跟要他的命一樣。
陳翡打掉周渡的手:“過年呢……別碰我。”
周渡也聽勸,也不碰陳翡了,他伸頭過去親陳翡,海市禁煙花,但總有些人不守規矩,一朵剛炸開,就又另一朵炸開了。
漆黑的夜幕也不能說是焰火璀璨,只是隱有爆鳴,偶然一亮。
砰、這次的煙花應該是他們小區放的,窗子倏然一亮,橙紅火焰映紅了他們的臉。陳翡胸膛起伏了些,唇瓣濡濕,舌尖都被人輕輕含住。
吻是很漫長的濕吻。
到陳翡缺氧才停下。
陳翡垂眼,呼著氣,低頭才看見他被扯破的面皮——周渡親他的時候,他手裡還捏著面皮,被這麽一鬧,他一沒注意給扯破了
破了就破了,他索性也沒繼續包:“等下你吃。”
周渡吃什麽都行:“行。”
“你吃餃子是配醋還是配辣椒?”
陳翡想了下:“芝麻醬辣椒醋小米辣。”
包得差不多了,周渡起身去燒水,路過陳翡的時候又捏著陳翡的臉親了下他:“行。”
麵粉……陳翡抬手就想抹臉,但他很快就想到自己手上也有,他埋頭,用胳膊蹭了蹭臉。
就真的很可愛。
剛走兩步的周渡又倒回去,捧著陳翡的臉狠狠地親了下,又把他托著抱起來:“我真覺得離了你不能活,咱倆一起去廚房燒水?”
陳翡這麽講究的人都要忍不住翻白眼了。
周渡看著又笑:“今晚有涼拌牛肉,你跟我進去,我先切下來一塊給你吃。”
什麽年代了,誰還缺這口吃的,陳翡推周渡的臉:“放我下去。”
周渡又親陳翡,還趴在陳翡脖子上聞:“剛睡醒了你不餓?”
“正式開飯還有一會,你先吃點。”
陳翡已經不掙扎了,周渡煞筆沒洗手就抱他,他身上現在都是麵粉,他現在面冷心也冷:“不吃。”
臭臉也好可愛,周渡就是稀罕陳翡:“那你等會兒多吃點餃子,吃一個給你一萬的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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