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摁住了陳翡的後腦杓,把陳翡摁在了懷裡,雖然平時不顯,他是真的有胸肌的,飽滿胸膛寬而闊。
他想他,想了許久。
看見只是想抱,抱著就又想親,但他還是沒有去親陳翡,等心跳稍穩,他撫上陳翡的臉,那雙漆黑的眼睛深邃而溫柔。他知道陳翡是怕他離開,但他沒說他不會他離開,他說:“乖。”
“我得跟你說件事。”
陳翡抬眼睛。
周渡蓋住了陳翡過於乾淨的眼睛,語調溫和:“我跟你了兩天。”
“我有你課表,等你出宿舍,送你去上課,跟你去食堂……你去廁所,隔壁間就是我。食堂奶茶不好喝,太甜了是不是?”
“我還跟你去了歌劇院,小翡拉的大提琴很好聽。”
“我還給你鼓掌了,但你應該聽不到。”
陳翡掙了下,睫毛唰一下抬了起來。
周渡感到了熟悉的瘙癢,但還是沒放手,他還捂著陳翡眼睛,只是另一手已經掐住陳翡了後脖頸,他垂眼,眼皮極窄,過於鋒銳的五官有些病態地溫柔:“乖。”
他側頭,吻著陳翡殷紅柔軟的唇,溫聲安撫,“不怕。”
“哥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哥就是太喜歡你了。”
“哥就是怕你出事。”
“……才想看著你的。”
他們撕開自己的皮,將赤淋淋的血肉展露給對方。
醜陋是醜陋,惡心是惡心,但因為是他們,竟然也纏綿上了兩分溫柔悱惻的愛。
那麽濃、那麽烈……那麽那麽瘋,他沒離開他,他一直跟著他,陳翡都感到了些許窒息,但他的眼睛又彎了起來,他踮腳去吻周渡:“哥,咱們做吧。”
他的唇微翹,“正面上我。”
周渡看陳翡:“你不覺得我惡心?”
“確實挺惡心。”陳翡壓住周渡,踩到周渡鞋上,周渡沒避沒讓,還摟住了陳翡,“但我好爽。”
他貼周渡下巴,像小狗一樣蹭人,“哥,就去我宿舍好不好?”
“雲舟不在。”
“他每次一出去就是一天。”
“也不用套,我沒病,你也沒病。”
“我想你直接進來。”
站他鞋上還亂扭,嘴裡還說著虎狼之詞,但周渡還是沒舍得打陳翡,哪怕只是輕輕拍一下他的屁股,他摟著陳翡,很輕松地托著陳翡的屁股把陳翡抱了起來:“學校,說什麽呢。”
陳翡聞言咬上周渡的嘴唇:“做不做?”
周渡吃痛,罵陳翡是個沒良心的小崽子,但還是緊緊抱著他:“回去再說。”
陳翡摟周渡脖子:“不回去。”
這兒是沒人,但挺熱,周渡抱著陳翡往小花園深處走,找陰涼地兒:“你非要在宿舍?”
倒也不是,陳翡靠著周渡的下巴,扯周渡衣服:“近啊。”
“哥,走嘛。”
想一出是一出,先不說就宿舍那麽簡陋,床就那麽大點,雲舟半路回來了怎麽辦?他這麽不要臉,倒無所謂,陳翡可是要臉得很。
萬一被雲舟猜出點什麽傳了出去,陳翡肯定不想活了。
知道肯定不想行,但周渡還是被蹭得心猿意馬,只能壓著嗓子說話:“別鬧我。”
陳翡這會兒心情好:“哥。”
“……嗯?”
什麽玩意兒?
——他摸過的玩意兒。
白天臊出個大紅臉,陳翡真沒忍住:“操。”
周渡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他現在隻想快點找個沒人的地兒:“你操什麽?”
“我才想操……”
剛還在膩歪,也不管有人沒人,陳翡推開周渡就往下跳:“你有病啊。”
被嫌棄的周渡拉下了臉:“怪我嗎?剛你自己說什麽,你心裡沒點數?我有反應不很正常?”
陳翡掰指頭:“我說了有幾秒?”
“不是,你是真畜生啊。”
罵歸罵,你跑算什麽回事,周渡拉住陳翡:“你去哪?”
陳翡打掉周渡的手,下意識朝一旁望,小花園是沒人,但不代表不會來人,他這麽體面的人,可不能被人看見他跟發情的周渡站一起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這兒跟周渡偷情呢。
“我要走了。”
周渡還支棱著呢:“你要走?”
陳翡站得離周渡得有兩米遠,說了一句頗有哲學的話:“就算夫妻,大難臨頭也各自飛,更何況咱倆還不是呢。”
他說著,又朝下瞄了眼。
……明顯到心梗。
他環顧左右,“你有外套沒?”
黑T長褲的周渡:“你看著呢。”
陳翡站一邊兒,眼睛往哪看就是沒朝周渡身上看。
周渡盯陳翡,也挺委屈,但他就有種不顧他人死活的信念感:“你要敢跑,我就追出去。”
“反正學校都知道咱倆是一對兒。”
“……”陳翡,“。”
狗東西你不得house。
大白天,還是在宿舍樓下的小花園,周渡就是不要臉,也多少覺得沒臉,他看著在一邊裝沒事人的罪魁禍首:“怎麽不喊哥了。”
陳翡著實怕人來,聞言當即義正詞嚴道:“我沒你這麽不要臉的哥。”
周渡揚眉:“沒嗎?”
“陳翡。”
“陳翡。”
“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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