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那麽的大個帥哥跟你四目相對哎。
睫毛那麽那麽長!鼻尖那麽那麽挺,眼型就像開了半扇的桃花,說不上是含情脈脈,但真的帶電……嗷嗷嗷嗷!
甚至還有人:“臥槽!”
陳翡:“……”
他要鬱悶了。
周渡跟了陳翡一路,也是真沉得住氣,愣是一聲不吭,但報復著報復著,他就不知道這到底是在報復誰了。
他一把拉住陳翡:“走了。”
穿過操場就是小花園,然後就是七號宿舍樓。
陳翡就是鬱悶也沒鬱悶多久,看就看,又不是沒被看過,他一直就這麽長大的:“你也上去?”
周渡把陳翡的呆毛摁了下去,臉色陰沉道:“嗯。”
他就很不忿,“她們沒有老婆嗎?”
“……”陳翡,“?”
“你說什麽?”
周渡掃論壇的時候就看見了……他都沒喊過陳翡老婆!當然,他也不敢喊,真喊了,陳翡應該會讓他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他就是想起來就生氣,特別不忿。
也就大多都是女孩子在喊,基本是在開玩笑,不然他真能半夜去敲別人門:“沒什麽。”
你這明明就有什麽。
不過陳翡也懶得問,周渡犯病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回去就睡了,你就別去了。”
“嗯?”
周渡真要覺得陳翡無理取鬧了,“我不上去誰給你洗衣服?”
“我還要給你鋪床,收拾房間呢。”
“別鬧。”
陳翡有時候就不明白周渡到底有什麽病:“我自己來。”
周渡看著陳翡:“在家喝個水都要我給你倒,牙膏都要我給你擠好,怎麽,換個地方你就能野蠻生長了?”
陳翡有時候是挺懶,包括但不限於讓周渡給他穿襪子系鞋帶……倒水擠牙膏:“這是學校。”
周渡:“學校又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
陳翡冷下臉:“你不要找事。”
周渡還真不覺得他在找事:“宿舍,又沒其他人。”
陳翡:“雲舟不是人嗎!”
周渡擰眉:“是嗎?”
周渡倒不是針對雲舟,他是平等的針對所有人,在他眼裡,人、畜生,或者物品什麽的,沒有很明顯的差別。
他媽,還有他那幾個狐朋狗友在他眼裡才算是個人。
對,沒錯,他爸在他眼裡都只能算個半個人。
陳翡:“……”
周渡知道自己有病,倒也沒跟陳翡爭辯:“就算他是吧。”
跟周渡在一起,他的母語還真是無語,陳翡幽幽道:“能把雲舟當人……還真是勉強你了。”
周渡挑眉,並沒有應,似乎很是理所當然。
陳翡知道周渡性格崎嶇,人性也有點扭曲,但真不知道周渡已經神經病到了這種程度:“那你挺中二的啊。”
周渡頓了下:“……嗯。”
陳翡現在其實還不覺得周渡有病,頂多有點戀愛腦有點黏人罷了,至於愛伺候他這點……一向有很多人樂意伺候他。
說了半天,總歸:“我走了。”
周渡看著陳翡的走,手臂的青筋又跳了起來。
也是這一瞬間……他確切的知道,他又出了點問題:“嗯。”
怎麽辦啊。
就是有病啊。
.
陳翡不覺得周渡有病。
真不覺得。
但他慢慢覺得了。
每天早上一醒,一下樓,周渡就在樓下等著,陳翡一開始並不排斥的,還挺喜歡,男朋友早八都接送,真的超快樂。
接著接著,陳翡這樣一直很沒良心的人都覺得挺麻煩了。
周渡又不是沒課,大一的課都排得挺滿的。
陳翡跟周渡提過兩次沒必要,周渡說沒事,他早上醒得早,閑著也是閑著。
他還說他早上是來監督陳翡吃早飯的。
好好吃飯就不會再犯胃病了。
這理由挺正當,至少陳翡是沒什麽反駁的借口的。
但大學生哪有吃早飯的啊!
國慶前一天,陳翡實在不想起來,他躺床上裝死,連周渡的微信都沒回。
大學生沒早八賴個床怎麽了!
周渡還能來抓他?
……真能。
陳翡趴床上查往屆有關大提琴賽事的時候,周渡開門進來了,有人杵在他床頭的時候,他還真以為是雲舟。
他倆不熟,關系也不怎地。
尤其是他下定決心跟周渡走一起後,他還在心裡暗戳戳地介意雲舟看上周渡這事:“有事?”
“為什麽不接電話?”
“嗯?”
剛扭頭的陳翡差點沒跳起來,他扯下耳機,頭髮蓬蓬的,睡衣都堆到一起:“你怎麽上來了?”他宿舍門一關就鎖了,沒鑰匙根本進不來,“你怎麽進來的?”
周渡沒回,他盯著陳翡:“你怎麽不接電話?”
陳翡還沒察覺到不對:“你有鑰匙?”
周渡手背抖了下,就一下,他的臉色都難看了一瞬。
也就一瞬。
日頭透過窗台灑了一地陽光,明淨的宿舍纖塵不染。
周渡的神情恢復溫和:“我找雲舟借的。”
說是借,其實也不是借。
用利益交換更合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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