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講不講理????
“這可是老子初吻,操,你……”
“啊,那太好了,我也是。”
“……”程西非常想掄起拳頭把他這張帥臉揍成蠢豬。
周錦羽手肘撐在膝蓋上托起了腮,視線意味深長地下移了幾秒,“我只是親了你一下你就映了,還說你不是?”
“姓周的,你,你他媽就是個死變態!”
“嗯。”周錦羽笑著承認道,“你繼續罵,你罵人的時候可真性感。”
“……特麽找抽呢?”等程西真的掄起了拳頭,周錦羽便及時接住了他的拳頭,並轉了個方向,就著這個姿勢把人按在牆上。
程西力氣沒他大,掙扎也沒有什麽用。
“……又幹什麽?”
“調戲你。”話音剛落,他的唇很快又覆上來,接連換了好幾次角度,吻得程西是暈頭轉向找不著北,最後是硬生生把人給吻服帖了。
程西從來沒見過這麽能耍流氓的人,他算是長見識了。
那天晚上之後,兩人整整三天沒有講過話。
準確的說,是程西整整三天都沒有理他。哪怕上課時候胳膊肘和他碰在一起,程西都會覺得渾身尷尬不適,把桌子椅子往旁邊拉得老遠才能好點兒。
情竇初開的少年總是很青澀。
擱到現在當然不會,畢竟早就是兩個老油條了。
想著想著,周錦羽也逐漸有了些許困意。
他在程西耳邊悄悄說了聲晚安,便慢慢進入了夢鄉。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清晨。
程西覺得後背好熱,就好像貼著塊烤肉一樣,熱得他渾身冒汗。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輕輕掀開被子往裡一看——
一雙線條流暢的手臂正從身後緊緊箍著他的腰身。
他覺得自己的後頸很癢。
某人的呼吸一下一下噴在他後頸的皮膚上,真是抓心撓肺的癢。
程西終於徹底醒了過來。
現在的情況是周錦羽抱著他睡在酒店的大床上,他倆身上都裹著白色的浴袍。
昨天晚上……他是不是又喝斷片了?
該死。
也不知道周錦羽到底是怎麽找到他的,而且那麽快就找到了。
程西想起昨天在周錦羽家裡看見的種種,不爽的感覺立刻又湧上心頭。
感覺到懷中人的動靜,周錦羽也慢慢睜開了眼睛,微微抬抬頭,問:“醒了?”
程西沒說話。
因為程西背對著他,他也看不到程西是什麽表情,但是可以判斷他肯定是醒了。
“餓不餓?我讓人送點吃的過來?你想吃什麽?”
“不餓。不需要。”程西冷冰冰地回答完,在被窩裡拍拍他腰上的手,“松開,我要離開這裡。”
“你去哪兒?”
“老子愛去哪去哪,你管得著嗎?松手,別逼我把你蛋摘了,讓你們周家算子絕孫。”
周錦羽聽了直發笑:“你不摘我也不會有子孫,我喜歡男人。你不是知道麽?”
程西:“……”
對哦,怎麽好像講了個冷笑話似的。
周錦羽不但沒有松手,還挪了兩下身子,更緊地貼住程西的背,下巴頦抵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還我生氣嗎?”
生氣?
……什麽意思?什麽生氣?
“我生什麽氣?”
“我知道你在生我氣。”
“我生你什麽氣?我生你氣幹嘛?你值得我生氣嗎?多大臉呢你,我為什麽去喝酒的原因我想我昨天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吧?我真是搞不懂,你這個人為什麽永遠不聽別人……”
“周楠只是我表弟。”周錦羽言簡意賅道,“只是這樣而已。”
程西頓時眉頭舒展開來。
“昨天我讓你在門外等著,是因為我有些話要明確和他講清楚,不是你像的那樣。”
“他睡我房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媽安排的,我回家之前並不知道,你不能冤枉我。”
“還有,他從高中開始就一直有抑鬱症,我媽不忍心放任他不管才把他接回家照顧。”
“我這樣說應該夠清楚了吧?”
程西怔了怔,“跟我……解釋這些幹什麽?我又不在意。沒必要跟我解釋。”
“我要是不解釋,我的小豬還不知道要曲解我到什麽時候。”
“……”程西抬起手肘,向後戳了戳他,“滾你媽的,你才是豬呢。”
“本來我是打算這七天都讓你和我住在我家的,現在看來不行了。”周錦羽說,“如果你覺得這家酒店可以,那我帶你在這裡住七天也行。如果你覺得睡得不舒服,那就換一家。”
“這家……整體還行吧。”程西給出了較為中肯的評價,又問:“一晚上多少錢?”
“單人一萬五。”
程西:“……”
救命。
視金錢如糞土是這麽個視法嗎?!
“求你了周大少爺,別這麽霍霍你的錢行麽?你不心疼我都不心疼。”
周少爺回答說:“我只是想讓你睡得舒服點。”
程西扯出了一個特別難看的笑容,“我謝謝你。”
“跟你老公不需要客氣。”
程西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樣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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