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不算很累。”他仰起臉,親了親紀昀章的下巴,“你呢?被我吵醒了。”
“沒關系。”
話落,紀昀章的氣息再次靠近他。
唇被含住,景黎本能地張開,像是邀請一般,於是唇舌都被嘗了個遍,直到快受不住,才被放開。
隔著輕薄的睡衣一下下撫摸著景黎的後腰,紀昀章耐心等他的氣息喘°勻。
景黎腰敏感,被他彈琴一樣觸碰,癢得忍不住想笑,人被子底下動來動去。
“……我怕癢。”他小聲討饒。
紀昀章輕聲笑了,手指離開他的腰,向上摸他的背脊。
景黎靠著他,被碰觸得很舒服。
真奇怪,他明明不困的,可被紀昀章的氣息包裹,被他的手指碰觸,忽然就覺得困倦了。
大概是紀昀章的懷抱太溫暖和安全,他身心都完全放松著,如此的心安,如同漂泊許久歸港的船隻。
閉上眼睛,景黎話裡帶著笑意,“紀老師,你可能有催眠的功能。”
紀昀章疑惑,“嗯?”
“我本來一點也不困,可是現在好困呀。”拖長的尾音撒嬌一樣。
“那就睡吧。”紀昀章吻了吻他的額頭,嗓音在寂靜的夜裡越發溫柔。
景黎在他的脖頸蹭了蹭,“晚安。”
“晚安,寶貝。”
景黎又往他懷裡鑽了鑽,神色舒展,嘴角上揚。
這一覺兩人都睡得很香甜,次日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景黎迷迷糊糊中和紀昀章交換了一個早安吻,被紀昀章下巴新長出來的胡渣碰的有點癢,他睜開眼醒來,“紀老師,早安。”
紀昀章眼神柔和:“早安。”
景黎抱著被子,還想賴床,紀昀章不禁莞爾,撫摸他的臉頰,和他商量,“要不要陪我去個地方?”
景黎滾到他懷裡,“去哪裡?”
“今天是余博海外婆的生日,她與爺爺奶奶是舊識,”紀昀章下了床,也拉著景黎起來,“家裡就只有我比較空閑,爺爺奶奶托我幫他們送一份禮物過去。”
景黎有些遲疑,“我去好嗎?”
余家人只有余博海和許賀認識他,他去會不會奇怪?
“有什麽不好?”捧起他的臉又親了親,“你是我的伴侶,我們是一體的,原本就應該一起出席。”
景黎笑起來,也是!他莫名其妙鑽牛角尖了。
起床洗漱好,景黎在挑衣服時犯了難,他詢問紀昀章,“紀老師,是正式的宴會嗎?”
“不是,晚宴我們不參加。”
“那我穿這套可以嗎?”他挑了件不會太正式的米色襯衫,再搭一條黑色長褲,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下。
“可以的。”紀昀章笑了,“你不用糾結,沒那麽講究,想穿T恤也可以。”
“那多不好,初次見面,印象分還是很重要的,”景黎抱著衣服,“而且你穿得這麽正式。”
紀昀章穿著西裝,袖扣都扣的整齊,身姿挺拔,昨晚略帶疲憊的神色完全不見,恢復優雅、帥氣逼人的模樣。
“我只是習慣,你不用和我一樣。”
“但如果我穿T恤,跟你差別很大的。”景黎歪了歪頭,眼裡閃過狡黠,“年齡感一下子就很明顯。”
有些無言,紀昀章捏了捏他的耳朵,寵溺說:“別調皮。”又輕輕推他一下,“去換衣服吧。”
換好衣服出來,景黎把下擺掖進褲子,又折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紀昀章為他挑了一個腕表,親自給他戴上。
景黎想起什麽,不由地笑。
“笑什麽?”戴好表,紀昀章問他。
景黎環著他的腰,微微抬頭,“我們這樣算不算共享衣櫃?”
紀昀章勾了勾唇,“我的衣服你穿起來不合適,會很像,”他停下,貼近景黎耳朵,語氣戲謔而溫柔,“引°誘我。”
刻意壓低的聲線仿佛長了小鉤子,引的景黎心尖發顫、耳朵發熱,睨了他一眼,“紀老師,你不正經。”
紀昀章吻了吻他的耳朵,輕笑出聲,而後總算正經地回答:“當然算。”
松開景黎,轉而牽著他的手,“下樓吧,我們吃點早餐再出門。”
他們要去吃午餐,現在又晚了,不宜吃太多,便隻烤了幾片全麥麵包,景黎喜歡吃,喜歡美食,這種毫無口感的食物對他來說吃得太痛苦。
他皺著臉吃,又說:“我討厭麵包邊。”
他任性的把麵包邊撕下來,又不肯丟,要喂給紀昀章,紀昀章對他向來無可奈何,不想吃被他一句“不可以浪費食物”弄的只能吃下去。
當然,景黎也沒拿到什麽好處,後面被親的手腳發軟、臉和唇一樣紅,休息半晌才緩過來。
被牽著到玄關,景黎看到行李箱,才想起自己還沒收行李,昨晚買的東西也還放在外面沒收好,紀昀章給他拿了鞋,注意到他的目光,溫聲說:“回來再收。”
“王叔今天不來?”今天周二。每周二,管家都會帶幫傭來大掃除。
“要來,應該快到了。”
那些東西讓人看到他就要考慮用一個億買個火箭直接上天了。
景黎耳朵滾燙,飛快抓起行李箱和它旁邊的黑色袋子,“我先拿到二樓去,你等我一下。”說完,頭也不回跑了。
紀昀章原本只看到行李箱,這時才注意到黑袋子,等他回來,問了一句:“袋子裡裝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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