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心在顫動,他緊張地吞咽了下,“紀老師……”
紀昀章看著他的眼睛,嗓音低啞著,“景黎,我對你有欲°望。”
“……”景黎睜大眼睛。
他無所適從又不知所措地舔了舔唇,可被親吻了許久的唇大概是腫了,他一舔,熱熱的疼,他下意識皺了下眉,聽見紀昀章的聲音又響起,“疼?”
這一聲進到耳朵,景黎理智回籠,害羞到不行。
偏偏大腦還在不斷地給他回放剛才的吻,還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4k絕對高清那種,明明他剛才被親的時候,大腦是一片空白的。
景黎垂眸,避開他的視線,畢竟說疼不是真的疼,說不疼又有點,完全不知道怎麽回答,乾脆不答了。
但下一秒,下巴又被捏住,他再次被迫抬頭。
“看著我,景黎。”紀昀章的聲音沉著,帶著幾分霸道,不許他逃開。
景黎隻好再次和他對視。
他輕咳了聲,試圖把主動權拿回來,明知故問:“紀老師,那個承諾,嗯,應該說是要求……你是要兌換剛才的吻嗎?”
他努力表現得鎮定,可紀昀章坐著,他躺著,紀昀章是居高臨下的視角,怎麽會看不出來他的倉皇無措,還有從神色、從身體,每個細胞都在釋放的緊張。
捏著他下巴的手指松開,卻沒離開,而換了方式,指腹曖°昧的摩°挲他的皮膚,在臉頰遊走,又劃到脖子,在鎖骨和喉結停留。
被把玩,景黎不得不仰起頭,完全將修長的漂亮的脖頸暴露給紀昀章,他皮膚紅得徹底,熱氣裹著全身,加上蓋著被子,好熱,額頭覆蓋了一層細密的汗。
紀昀章幫他擦掉,再一次附身親吻了他,只是這次不像剛才那麽激烈,僅僅是含著他的上唇吮了吮,就松開了。
他近距離看著景黎,眼底的深情毫無保留的展現給他,“我貪心,還想兌換另外一件事。”
心口重重一跳,景黎呼吸都本能放輕了,張了張嘴,聲音也很輕,“是什麽?”他不知道,他的神色有多期待和忐忑。
修長的手滑到他的心臟位置,隔著被子點了點,紀昀章凝視他,“心。”
這一瞬間,景黎清晰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跳得好快。
他眨了一下眼,手指抬起,也點在了紀昀章的胸口,目不轉睛看著他的眼睛,“那我也要你的,你會給嗎?”
紀昀章抓著他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認真而深情,“早就是你的了。”
砰——
數不盡的煙花在腦海綻開,五顏六色的光芒照亮整個世界。
景黎笑了起來,他握著紀昀章的手,借他的力坐起來,迫不及待問他:“紀老師,你是說,”他神采奕奕的,“你喜歡我對不對?”
“是。”紀昀章也笑了,真誠地告白,“我喜歡你。”
他頓了下,換了一個詞,語氣虔誠又溫柔,“我愛你,景黎。”
景黎嘴角翹得更高了,無法控制自己的笑,停不下來的快樂。
他好似被風托著,四肢輕盈無比,飄啊飄,升到空中,目之所及,是四季的美景,整個世界都美好不已。
他的手被紀昀章握著,掌心貼到紀昀章的胸口,那裡跳得跟他一樣快。
“感覺到了嗎?”紀昀章問。
景黎點頭,“嗯。”
“它在為你跳動,你在笑,它也想笑,你覺得不快樂,它也會低落。”
重新捧起他的臉,紀昀章的話語溫柔的像是微風拂過他的心間,將所有不安全部驅散,“景黎,我沒有喜歡過任何人,你是第一個,也會是唯一一個。我們一起學著相處、學著愛彼此,然後一起變老,你的退休計劃裡也把我加上去,到時候我們種花、爬山、釣魚、看電影,所以的一切都兩個人一起完成,好不好?”
心湖的漣漪泛起重重的波紋,景黎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點了頭,又怕沒有說出口,會被無視,鄭重開口:“好。”
“好!”他加大音量,又說了一次。
紀昀章眼神柔軟,靠過來貼近他,額頭跟他相抵,鼻尖很輕地蹭了蹭他的鼻尖,滿足地喟歎一聲,“我很高興。”
景黎情不自禁笑著,“我也是!”
他抬眸,和紀昀章盈滿愛意的雙眼對望,一顆心軟得幾乎要化開,又仿佛浸泡在糖水裡,甜的如同這一秒就是地老天荒。
抬起手臂,他環住紀昀章的肩膀,嘴唇往前一送,兩人的唇瓣再次貼合在一起。
酒店建在海邊,房間正對著大海,對面沒有其他遮擋物,陽光明媚地從清透的玻璃投入,灑在房間裡。
天很亮,室內很安靜,只有兩顆心貼近,兩個人親吻的聲響。
不斷地分開又貼合。
反反覆複,就像是有魔力一樣。
時間沒了存在感,兩人誰都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停下來時,景黎的唇更紅了。
紀昀章一樣。
身體也都是誠實無比的反應。
景黎還蓋著被子,有恃無恐,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下,被紀昀章抬手遮住,他的嗓音啞得厲害,在拚命克制著什麽,“乖,別看。”
“你是我男朋友。”景黎理直氣壯說完,想起他們領了證,那個很早為了調戲紀昀章喊了兩次的稱呼再次被他拎出來。
“不對,是老公。”是調皮的語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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