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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一本又正經的接龍,顯然是在逗趣丁一向,丁一向雖然在跳腳,可也看得出來沒生氣,大概是經常這樣玩鬧。
景黎忍不住笑起來,這樣的相處氛圍真好。
“你們的關系真好。”他轉過頭,和紀昀章說。
紀昀章嗯了聲,“我們認識很久了,也合得來。”
景黎點點頭。他知道紀昀章和周宿也、余博海從小就認識,家裡還有合作,謝駿、丁一向、顧雨霖是拍戲認識的,認識也有十、九年,而許賀,最初雖然是余博海帶進來的,但大家三觀一致、有共同話語,早就熟稔,成為朋友。
過一會兒,紀昀章又溫聲問他:“想好了嗎,要不要去客串?”
景黎已經想好了,“我想去。”
能客串丁一向的戲,景黎覺得肯定能學到不少東西。
丁一向雖然不像謝駿,部部都是經典,但他也是青年導演裡最具聲望和天賦的,即便是公認的最差的一部作品,也在水準之上,只是與自己的其他作品比較,差了。
昀章頷首,“那就去吧。”
這時,丁一向他們也鬧騰完了,各自重新落座。
丁一向又懶懶地整個人癱進沙發,毫無形象可言,紀昀章看著他,“說說你的角色。”
聞言,丁一向一改懶散的坐姿,坐直起來,“行呀。”
“這個角色是人間的花魁,女主失憶流落到他所在的歡場,被他所救,因為保護女主去世,是女主一直的心結,以至於在秘境,女主險些被幻化成他的狐狸精所害,最後她從男主那裡得知對方轉世到好人家,余生都會幸福,解開心結,境界飛升。”
“花魁的設定,讓飾演這個角色的演員必須足夠美,傾國傾城的美,我始終沒找到合適的人,這不是,你出現了。”
拿起果汁,他咬著吸管慢條斯理地喝,看向景黎,“怎麽樣,來嗎?”
出乎景黎意料,這並不是一個純粹的花瓶角色,對劇情是有推動的,而且人類角色和狐狸精幻化的角色性格和表現方式肯定有所不同,是需要有一些演技的。
他剛才就跟紀昀章說過想演,現在聽完,更加感興趣了。
他點了點頭,答應了客串。
丁一向滿意一笑,朝他伸出手,“歡迎你的加入。”
景黎把手搭上去,跟他握了手。
見他們聊完正事,周宿也便湊過來,“你們怎麽認識的?”
他下巴往紀昀章方向點了點,笑著看景黎,“我們一直以為這家夥是棵鐵樹,不會有人讓他開花的。”
這個話題,其他五人同樣好奇,看著他們兩個。
“兩年前在A大的校慶上認識的。”景黎按照劇本說完,轉頭和紀昀章對視,如畫的眉眼盈滿了笑,甜意完全藏不住,從唇邊彎出的梨渦滲出來,再開口,卻是真心實意的粉絲心情了:“紀老師是我的偶像,我一直很喜歡紀老師。”
紀昀章握住他的手,溫柔而寵溺的目光凝著他。
兩人就這麽旁若無人地對視,仿佛所處的那片空間被畫了一條線,其他人無法插足、介入,只能在外面瞧。
“……受不了了。”丁一向最先開口,“你們是純純來秀恩愛的吧!”
紀昀章勾了勾唇,“羨慕自己也找一個去。”
丁一向坦然承認自己的花心和愛玩,“不了,我還沒玩夠。”
幾人又好奇問了幾個問題,景黎一一按照劇本答了,表情、情緒到位,沒人發現他們只是在演戲。
這場宴會是星宿娛樂主辦,周宿也這個主人不好一直缺席,他們聊了小半個小時,他就起身,去繼續招待賓客。
謝駿、丁一向兩人都是導演,對投資商有需求,便需要交際,跟著一起走了。
顧雨霖倒是沒什麽事,但他戀愛後成了戀愛腦,時時刻刻記掛著女朋友,跑去煲電話粥了。
剩下許賀和余博海。許賀愛酒,酒量卻不怎麽樣,剛才多貪杯了點,有點醉了,他靠在余博海肩膀,眼睛閉著,在等微醺的酒意過去。
紀昀章看了看他們,帶著景黎站起來,“我們先走了。”
余博海視線從許賀抽回,對他笑笑,“有空再聚。”
……
把景黎送到家,景黎下車後,紀昀章又叫住他,“明天有空嗎?”
景黎回眸,“有呀。”
今年春節比往年早,現在離過年沒幾天了,趙雲靜的家人都放假了,她打算跟他們飛去H省度假,因此他年前的表演課到今天就結束了。
“那上午九點我來接你。”
景黎眨了眨眼,表情疑惑。
紀昀章輕笑:“陪你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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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景黎在明媚的陽光裡醒來,他抱著被子,迷迷瞪瞪拿過手機,掃到上面的時間,瞬間驚醒。
完蛋,要遲到了!
急匆匆洗漱穿衣服,又給奶黃包準備好早餐,揉了揉它毛茸茸、軟乎乎的腦袋,景黎拿上鑰匙飛快出門。
他到樓下,紀昀章已經在等他。
“抱歉,我睡過頭了。”他昨晚把丁一向發來的劇本看完了。丁一向是宴會結束以後才發的,發來時已經快要十一點。
紀昀章下了車,溫和說:“我也才剛到。”
他唇角彎了彎,視線停在景黎的頭上,未經打理的黑發大部分柔順地垂著,手感很好——他親自驗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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