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車門上的劃痕,景黎眼睛一閉,心疼的想把狗兒子拉過來揍一頓屁股。
這輛車是紀昀章安排給他的配車,沒有賓利慕尚那麽奢華,低調很多,但價值也超過兩百萬,一道劃痕就是幾萬塊。
簡直太敗家了!
奈何奶黃包根本不懂它爹受傷的心,還在一個勁兒巴拉巴拉,歡快地在真皮座椅上跳來跳去。
景黎:“……”
沒事,心平氣和,他也是銀行卡裡有五千萬的人了。
在停車場停好車,景黎牽著奶黃包下車。奶黃包作為一隻流浪狗,雖然現在被景黎養的嬌裡嬌氣,可人一多,它還是本能警覺,耳朵豎的高高的,尾巴也垂下來,寸步不離地跟著景黎。
這條街什麽店都有,景黎一路走走停停,買了春聯、窗花、燈籠、糖果、果乾……每樣分量雖然都不多,可加起來,就不少了。
他單手拎著,另一手牽著奶黃包,即便口罩遮面,可他身高腿長,露出的眉眼精致如畫,仍然耀眼地過分,在人群裡,鶴立雞群。
景黎能聽見有人在談論他。
他買夠東西,要上車時,有個女孩被同伴推出來,臉紅紅到他面前,想問一個聯系方式。
景黎覺得女孩很勇敢,拒絕的語氣很溫和,“不太方便,謝謝你的喜歡。”
景黎不知道,有人故意偷拍了他跟女生站在一起的照片,當天下午,照片就被匿名發到了紀昀章的郵箱。
郵件最後,還有一句話:他在跟女生約會呢,這麽花心,你戴綠帽也願意?
第21章
紀家很重視過年,每年除夕,家裡每個人都會回到主宅。
紀家的孩子不多,蘇蔓之生紀爸爸時傷了身體,養好後沒再要孩子,紀爸爸也只有兩個孩子,紀昀章已經在A市待了一個月,哥哥紀明毅前天從英國談完生意回來,昨晚就帶著妻子和一雙兒女住進來。
從上午開始,管家王叔就帶著家政們忙碌,從除塵打掃,再到準備一桌豐盛的年夜飯,太多要忙的事。
紀母秦之韻不是全職太太,工作很忙,經常全國跑,家裡的事大部分是蘇蔓之在打理,下午時候,她帶著她,先去暖房摘了花,再給家裡每個花瓶都換上新鮮的花。
“你父母今年回來過年嗎?”蘇蔓之拿著小剪刀,給一朵玫瑰修剪,溫聲問她。
“不回來。”
秦之韻的父母退休以後,花了十年走遍國內山川湖海,又相攜出國旅居了,有時候在一個地方待幾天,有時候待小半年,如今已經走過二十幾個國家。
婆媳兩人的關系很不錯,蘇蔓之又關心了秦之韻的身體,她前兩天感冒,半夜發高燒,今天才好一些。
“已經好了。”
“媽媽,奶奶。”她們身後,紀明毅的妻子江夢珊牽著剛午睡醒的女兒,過來跟她們打招呼。
秦之韻擦乾淨手,蹲下來,摸了摸孫女的臉,“綿綿睡得好嗎?”
綿綿今年四歲,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下午好奶奶,太奶奶,我睡的很好。”
她又軟軟地問:“你們有看到哥哥和爸爸嗎?”
蘇蔓之也蹲下,笑了笑,“他們在爺爺那裡。”
“謝謝太奶奶。”綿綿用自己軟乎乎的臉頰貼了貼蘇蔓之,然後又貼貼秦之韻,“綿綿去找哥哥和爸爸了。”
她松開母親的手,飛快小跑起來,一旁候著的幫傭連忙跟上。
江夢珊目送女兒的身影跑遠,和秦之韻一起,扶著蘇蔓之起身,她也拿了一朵花,語氣多了幾分好奇,“奶奶,你見過昀章的男朋友,他是怎麽樣的人?”
頓了下,她暴露顏控本質,“好看嗎?”
她跟丈夫平時不住在這裡,他們在市中心有自己的房子,離學校近、離公司近,不用太過早起。
上次紀昀章帶景黎過來,她剛好有工作沒能來,後來又因為太忙忘記了,今天中午女兒突然提起“嬸嬸”才想起來。
蘇蔓之聽到那句“好看嗎”笑起來,“好看的,是個很漂亮、很乖巧、很有趣的小孩。”
她們說著話,紀昀章過來了,“媽,奶奶,大嫂。”
打過招呼,他就走了。幾位女士在聊天,有自己的話題和小秘密,他實在不適合多待。
“昀章,等等。”江夢珊喊住他,“我有事跟你說。”
紀昀章停下腳步,等她過來。
等人過來了,他問:“大嫂有什麽事?”
“工作上的事。”江夢珊在紀氏旗下的酒店工作,負責品牌宣傳和公關,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和家人不用白不用的節源心理,直接讓紀昀章擔任酒店的代言人。
紀昀章單手插在口袋裡,偏過頭,陽光從側面的落地窗投進來,全部灑在了他身上,江夢珊欣賞了幾眼,說:“酒店的宣傳片該換新了,初八有空嗎?”
紀昀章:“那天不行,要去領證。”
“那就……”她猛地反應過來,“領證?”
“是。”
工作的事暫時被她拋到腦後,她吃驚不已,“爸媽知道嗎,我們還沒見過他,也沒見過他的家人,太趕了吧?”
“他們知道的,我說過了。”紀昀章又說:“景黎的家人不在這邊,不方便,以後有空再見。”
紀昀章的話說得模糊,江夢珊就理所當然理解成在國外,點點頭沒再問,只是繼續看著他,“沒想到,你不動情的時候冷的像塊冰,一動情就這麽熱烈,結婚都是閃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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