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昀章很輕地笑了下,將他的手放到唇邊,吻他的指尖。
好癢。景黎本能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握得更緊,紀昀章故意撩撥他,眼睛注視著他的同時,又輕柔地吻過他每一根手指。
景黎被他看著,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下。
他很沒出息的發現自己耳朵好燙、臉頰好燙,心也隨著紀昀章的每一下親吻,一點點柔軟,最後軟得一塌糊塗,酥酥麻麻的癢意,從指尖一直傳遍全身。
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根本不是紀昀章的對手。
景黎投降了,他小聲說:“不玩了不玩了,我錯了。”
紀昀章彎了彎唇角,適可而止地停下,沒再逗弄景黎,只是牽著他的手並沒有放開。
電影散場,他們一回到車上,景黎就被紀昀章抱住,密不透風的吻覆蓋下,他什麽都做不了,只能乖乖被裡外都親了個遍。
松開他,紀昀章撫著他的臉,嗓音帶著幾分饜足的啞,“甜甜的。”
景黎被親的眼尾都泛著紅,缺氧的大腦一點點重新運轉,他茫然,“什麽甜?”
“你啊,我的寶貝。”
寶、寶貝?
景黎心跳如擂鼓,腳趾都蜷起了。
他往紀昀章肩膀一埋,藏住自己通紅的臉,嘴角卻翹得很高,心裡甜的比剛才的焦糖爆米花都甜。
紀昀章抱著他,掌心按在他的腰上,時不時吻他的耳朵,又貼耳喊他“寶貝”。
有些難為情,但景黎聽得好喜歡。
紀昀章不喊了,他還扯了扯紀昀章的袖子,雖然沒說話,意思卻很明顯。
紀昀章失笑,又喊他一聲。
景黎心滿意足,在他頸窩蹭了蹭。
—
不用工作,不用考慮金錢,每天無所事事,仿佛退休一般的生活,景黎過得開心。尤其還每天都和紀昀章在一起,更加快樂。
他們清晨攜手到附近散步,回到家,和紀爺爺下會兒棋,再陪紀奶奶種花;午餐之後,小憩一小時,坐在露台看劇本,傍晚看黃昏日落,夜晚吹著晚風,靠著彼此說著漫無邊際、天馬行空的話題。
時間就在這樣悠閑又充足的日子裡悄然滑過,眨眼就到紀爺爺去醫院檢查的日子。
景黎也陪著一起去。
一套繁瑣複雜的檢查做完,蘇蔓之和管家推著紀爺爺去外面花園,景黎陪著紀昀章坐在辦公室,將紀爺爺最近三個月的身體情況都跟醫生詳細說明。
醫生聽完,點了點頭。
他又低頭翻看檢查報告,邊看邊說:“從各項指標上看,老爺子的病情沒有惡化的現象,維持和上次差不多的水平,要繼續按時服藥,保持心情舒暢。”
他扶了扶眼鏡,抬起頭,“你們不要過於擔心和焦慮,因為你們的情緒也會影響到他,所以好好陪伴他,讓他每天都開開心心就好了。”
紀昀章又詢問了醫生一些需要注意的問題,直到外面又來病人,才起身離開。
醫院的氣氛總是沉重的,等出了醫院,他們到了花園,看見不遠處紀爺爺笑著和一群老太太老爺爺聊天,這份沉重才逐漸消失。
“爺爺的身體還很好。”景黎看他,“醫生也說了,爺爺的病情很穩定。”
紀昀章摸了摸他的頭髮,眼神很溫和,“我知道。”
牽起他的手,“不用擔心我。”
景黎緊了緊跟他相牽的手,給他力量。
他們過去的時候,紀爺爺剛結束對紀明毅的誇讚,轉到紀昀章身上繼續誇,話語間,是滿滿的驕傲。
紀昀章雖然近年來不再演電視劇了,但是他之前演的幾部電視劇電視台至今還在重播,他拍的電影,電影頻道也很愛放。
住院的病人沒什麽事做,電視是他們的消遣,紀昀章的電視劇、電影這些老太太老爺爺們都看過,知道他。
他們不信紀昀章是紀爺爺的孫子,一個老爺爺說:“你就吹吧。”
其他老爺爺老太太們也附和:
“瞎吹,他要是你孫子,那蘇程還是我孫子呢。”蘇程是很多抗日劇的主演,伴隨著砰砰砰噠噠噠槍聲的打鬼子劇情,是老爺爺們的最愛。
“對嘍,明曦還是我孫女呢。”明曦是很多鄉土劇的女主角,老奶奶們很愛看。
居然沒人信自己,紀爺爺鼻子都要氣歪了。蘇蔓之笑著拍拍他的手背,看著丈夫生龍活虎的模樣,是開心的。
“爺爺,奶奶。”紀昀章牽著景黎,喊了他們。
紀爺爺一看到他們,眼睛頓時亮了。
他讓紀昀章把口罩摘了,讓大家看看他的臉,紀昀章過來時就聽見了他們的爭論,聽到這句,沒有多說直接摘了下來。
老人們驚訝了。
“還真是啊?”
紀爺爺從鼻腔裡“哼”地一聲,鼻子翹上天,“那是,誰吹牛了!”
當然,紀昀章摘了口罩,也帶來了一些小小的“麻煩”,比如被要求合照,老太太老爺爺們高高興興圍著他,一連拍了好幾張。
後來,他們知道景黎是紀昀章的伴侶,也讓他摘掉口罩一起拍。
離開醫院,坐上車,紀爺爺才想起來,“這麽拍合照會不會給你們造成麻煩啊?”
紀昀章扶著方向盤,搖搖頭,“不會的,您放心。”
紀爺爺又看景黎,“會不會曝光?”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