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來確實是她想得太多了。
兩人都是專業的演員。
這一個月,景黎的表現非常好,甚至可以說是突出的。江洛這個角色並不好演,他因為是臥底,不是外放的性格,一直是壓抑著的。
他在戲裡很多時候都沒什麽表情,情緒也不夠高,全靠肢體語言和眼神,演得好是細膩刻畫角色,演不好就是木頭。
所幸景黎演得很好,而且越演越開竅,真正將江洛演出來、演活了。
賀苗非常滿意。
轉眼要到農歷新年,盡管電影進度很趕,不過賀苗還是給了四天假期,年三十到初三。
景黎和紀昀章年二十九晚上下戲,就乘坐私人飛機返回國內回到A市,沒有回市中心的平層,直接入住紀宅。
到家已經是凌晨,兩人簡單洗漱完就睡了。
第二天景黎起得很早,但下樓時,蘇蔓之已經起了,她戴著老花鏡,坐在客廳閱讀報紙,奶黃包趴在她的腿上,被她撫摸著。
“奶奶。”景黎喊她。
蘇蔓之抬起頭,微笑地朝他招手,“怎麽這麽早?”
奶黃包好久沒見到景黎了,嗅到味道,飛快跑到景黎腳邊貼著他蹭,尾巴興奮地搖得飛起。景黎摸了摸它,走到蘇蔓之身邊,“有點餓,想起來吃點東西。”
他又說:“紀老師還在睡,他這兩天夜戲比較多。”
“讓他多睡一會。”蘇蔓之讓管家去準備早餐,然後將桌上的點心往他面前推了推,“先墊墊肚子。”
她笑盈盈看著景黎:“你父母今年回來了嗎?要不要請他們一起來過年?或者你和昀章過去拜年?”
景黎有些怔愣,幾秒後想起最初和紀昀章簽訂契約的時候,為了避免紀家人想和他父母見面,就讓紀昀章幫忙推掉。
他後來沒再問,現在聽蘇蔓之提起,才知道紀昀章用的借口可能是他們不在國內。
當時他和紀昀章沒有感情,只是契約關系,沒必要真正交底,如今不一樣,他們要過一輩子,再對紀家人隱瞞沒有必要。
“奶奶,其實他們沒有出國,一直在國內,我跟他們很多年沒有聯系了,我們之間有矛盾,關系並不好,之前是我讓紀老師不要說的,所以他找了借口。”
蘇蔓之沒有生氣,她的眼神染上疼惜,“介意跟奶奶說說嗎?”
景黎言簡意賅講了一遍,說完,他抿了抿唇,認真道歉:“對不起,我們欺騙了你們。”
輕輕拍了拍景黎的手背,蘇蔓之的語氣溫柔又慈愛,“沒關系,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有自己不能窺探的隱私,即便我們是一家人,也不必都告訴我們。”
她笑著又說:“我很高興你今天願意告訴我,”輕柔地撫了撫景黎的頭髮,“好孩子,需要奶奶為你保密嗎?”
“不用了。”景黎笑起來,說了個小小的無傷大雅的謊言將這件事揭過,“當時我不夠自信,現在不會了。”
蘇蔓之注視他,眼神溫和,“你很優秀。”
景黎彎了彎眼睛,微微揚起下巴,“嗯。”
蘇蔓之看了眼時間,快要七點半了,“我去看看知見醒了沒有。”
她離開去看紀爺爺沒多久,廚房就將早餐準備好,王叔過來詢問:“您想在哪裡用餐?”
景黎說:“去樓上的露台吧。”
奶黃包跟著景黎上樓。
露台四面是全透明玻璃封閉的,但頭頂的玻璃可以遙控,自己決定開關,現在天氣冷,景黎沒打開,只是坐在清晨暖暖的陽光底下,一邊擼狗一邊吃早餐。
奶黃包享受地晃著尾巴,嘴裡發出舒服地輕哼。
松餅吃到一半,景黎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他回頭,對上紀昀章含笑的眼睛,也笑了。
“紀老師,早上好。”
“早安。”紀昀章走過來,俯身吻在他的眼睛,又吻他的唇,嘗過他的唇舌。
分開,他在景黎身邊坐下,笑意到達眼底,“很甜。”
景黎舔了舔唇瓣,說:“松餅上淋了蜂蜜。”
紀昀章莞爾,“寶貝也是甜的。”
一大早的情話讓景黎心裡甜滋滋的,也有點不好意思,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亮晶晶地看了紀昀章一眼。
紀昀章輕聲笑,又捧起他的臉,與他接吻。
奶黃包不甘被忽視,“汪”地出聲。
打斷了兩人正欲加深的吻。
“……”
紀昀章懲罰拍了拍它的腦袋,但它以為是要跟自己玩,黑眸發亮,從椅子跳下去,朝紀昀章叫喚。
景黎沒忍住,在旁邊笑出聲。
剩下的松餅分了一半給紀昀章,景黎端著空盤,“大家好像開始忙了,我們下樓吧,看看有什麽能幫忙的。”
今天的紀宅會非常忙碌。
紀昀章頷首,把手遞給他,景黎翹著嘴角,把手放上去。
年夜飯之前,紀明毅和江夢珊才帶著一雙兒女從娘家回來,綿綿和安安一進門就朝景黎和紀昀章奔過去。
綿綿把口袋裡的糖果給景黎。
景黎笑了,“謝謝綿綿。”
綿綿搖搖頭,抿著唇笑,漂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景黎口袋裡有紅包,拿出來一封遞給綿綿,另外一封給安安,之後紀爺爺穿的喜慶,和蘇蔓之一起下樓。
紀爺爺手裡拿著一遝紅包,一路分過來,紀華鴻和秦之韻也有。最後兩封,他交給紀昀章和景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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