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顆滾燙的淚滴在江宴手背,讓這個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解救林嶼的男人,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無奈,他凶猛起來,他也需要發泄。
林嶼承受著,低低笑著,像一隻被野獸困住的精靈,卻把折斷很久的翅膀生長出來。
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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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江宴一點都不意外,林嶼會發高燒。
王劍給林嶼配藥,貼退熱貼,生無可戀看著江宴。
“他不要命的行為,你能不能選擇拒絕,什麽都寵著,只會害了他。喏,發高燒很難受啊,大少爺。”
“我,你就當我純粹下半身考慮問題,想罵就罵。”江宴一臉頹廢,“江家家規被我破了。”
“家規?什麽年代了,你們家還沿襲舊社會風俗?”王劍表示不理解。
“就一個,我爸媽跟我說,江家人,不領證不能睡一張床。就算躺在一起,也不能玩弄人家身體。一切在沒結婚之前的床上行為,都是耍流氓。”江宴看著臥室的落地窗外,一副乖乖大孝子的模樣。
“啊這。”王劍的思想很開放,這個年代你情我願,誰也不埋怨誰。但是江家的規矩,他必須承認,三觀很正。他忽然壞笑著問江宴,“憋得慌的時候怎麽辦?”
江宴回頭瞪他一眼:“你記得跟我爸媽保密,說我還是他們的好大兒!”
“哈哈哈啊!”王劍狂笑的時候,被江幾步跨來一個鎖喉,“吵醒林嶼我就把你剁了喂雞。”
王劍:“……”
他推開江宴繼續皮:“感覺怎麽樣?一天之內體驗第二次做男人和第一次有什麽不一樣。”
江宴耳朵微紅,挺難為情,罵他:“你滾。”
“我滾了,你給他治病啊?”
“全世界就你一人會治病?”江宴打斷他的貧嘴,“我覺得他這次發泄過後,只要不再遇到什麽刺激,應該能平穩挺長一段時間。”
江宴看著高燒臉上發紅的人,拿著濕毛巾給他做物理降溫。
“唉。”王劍也給他擦著手心,歎了口氣。
“怎麽了?”江宴問。
“這麽說,林嶼的情緒穩定的時間越長,你就要憋得更久……”
“你給我閉嘴!”江宴踢他一腳。
“我不信你忍得住!男人自己搞和嘗過滋味可一點不一樣,你要忍得住,我就把自己剁了去喂雞!”王劍嘿嘿壞笑,跑遠點也把話說完了,然後拉開門跑了。
不然一準挨打。
江宴卻不得不承認,雖然和林嶼這兩次的經歷在情緒上並不愉快,可確實……讓他知道了,人為什麽需要一個伴侶。
想到這個,他耳尖燙得要命。
一個小時後,王劍過來給林嶼檢查體溫,更換藥液。
“降下來了,38度5了。”早晨那會林嶼燒到40度,嚇死個人。
“有功有功,賞賜蘋果一個。”江宴開心,塞給王劍一個最大的蘋果。
王劍咬了一口,瞅了瞅時間,“快到午飯點了,在你家大魚大肉吃膩了,想吃方便麵。”
江宴:“……”
“平時值班懶得去食堂打飯,或者手術時間太長了,下來餓得慌,桶裝方便麵,簡直就是我的神。你這種人,不會懂打工人的饑餓和快樂。”
江宴:“我讓管家給你去買,別叨叨了。”
“你帶我去買。”王劍拽著他。
“我不去,我要陪著林嶼。”
“他不想見你。”王劍繼續拉。
“他不想見我難道想見你?”江宴不動,習武的底子在這,王劍人高馬大身體健壯也拉不動他半分。
“嘖!輸出幾億子孫後,智商果然又直線下降。”王劍對江宴勾手,湊過去小聲說,“你給我拿蘋果轉身的時候,林嶼醒了,可他看到你又閉上眼裝睡。”
江宴疑惑,他回頭看著林嶼。確實,孩子的睫毛偶爾會顫動,說明他真的醒了。
考慮兩秒,他選擇跟王劍出去。
關上門後,他不懂。
“為什麽不想見我?我們的關系更進一步,他醒來就應該找我才對。”
“我要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我就知道他為什麽不想見你了。你怎這麽多事兒,人家不想見你,你就出來唄。”王劍推著他走向客廳沙發,“你在這等著,我進去。”
病人剛醒,上個廁所喝點水什麽的都要有人照顧。
江宴杵在沙發旁,嫉妒地看著王劍進入林嶼臥室。
門把手轉動,剛準備起床的林嶼趕緊躺回去,還翻了個身,裝睡。
“是我。”王劍哢嗒把門上鎖。
外邊的江宴急了:“王劍你上鎖就以為我進不去?”
王劍:“……,滾遠點,煩人呢。”
他這不是為了讓林嶼安心。
林嶼聽到王劍的聲音,從床上坐起來,緊張盯著門把手會不會被江宴擰斷。
“我不要他進來。”林嶼著急地說。
“怎了?”王劍也不懂林嶼的狀態。
這孩子看起來情緒挺穩定,眼神也挺平靜。
“反正不要見他,好幾天都不想見。”林嶼說著,滿腦子都是自己昨天主動瘋狂的樣子。他要瘋了,他從來沒有在這種事上需求那麽強烈過,也沒有那麽放蕩過,簡直丟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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