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郝揚把場地讓開,非要找死是吧?
果然,呂文權剛才使勁兒裝.逼秦照都懶得理會,此刻他看著沈鶴清,秦照收斂笑意,眸色幽沉:“看你爹呢?”
沈鶴清:“……”
呂文權驚了一下,很快調整狀態,皺眉道:“秦照,你說話就說話,幹嘛罵人?”
“罵你了,怎麽了?”
秦照大剌剌坐在那兒,他不用像呂文權似的特意凹造型,就有一股令人畏懼的上位者氣息。
“再者,你還帶著男伴呢。”秦照嘲諷地笑了聲。
董畢安臉上頓時一陣火辣,秦照像是在說他沒魅力,偏偏呂文權看的又是沈鶴清!
“你怎麽這樣?”呂文又說。
郝揚:“哎呦……”
在座很多都是玩得開的,第一次見呂文權這種沒意思的,再者不是他眼睛瘸先瞅人秦總的男朋友嗎?
陳開豪見情況跑偏,立刻出來打圓場,“算了算了,都是朋友,咱們玩什麽呢?哎……”他說著望向沈鶴清,打算搭話。
但秦照攬著沈鶴清起身,警告性地瞥了他一眼,無比森寒。
“你們玩,我忙了一上午,累了,遲點兒下來。”
呂文權抓住時機想說什麽,郝揚沒什麽情緒:“你到底是不是來玩的?”
呂文權對上他的目光,想到家裡的叮囑,忍住了。
“你要是不喜歡,咱們就走。”回到休息的房間秦照開口。
沈鶴清拉開薄紗窗簾,入目山勢起伏蒼茫,山腳下還有一條小溪,是城市裡見不到的風景,他回頭笑道:“我喜歡。”
可能是董畢安之前存在感刷的太多了,加上沈鶴清心境大為不同,如今對方上門挑釁,他毫無波動。
秦照倒了溫水讓沈鶴清喝藥,零零散散四五顆,藥片混著膠囊,沈鶴清嗓子眼細,得分兩次,膠囊還特別容易粘喉嚨。
“喝下去了?”秦照問。
沈鶴清點頭:“嗯,這次沒粘。”
秦照放下心,接過杯子放回桌上,然後一條手臂從沈鶴清膝後穿過,直接將人抱起來,“空氣悶悶的,適合睡覺。”
話雖如此,卻沒輕易放過沈鶴清,秦照身上的壓迫感驟然猛烈,將眉眼泛紅的青年困在方寸之間,他滿足極了,俯身交換彼此的氣息。
但秦照克制住了,沒在這裡,不然兩人飯點下不去。
沈鶴清縮在秦照懷中,雖然這個房間打掃得很乾淨,但陌生會帶來不適,不過有秦照陪著,沈鶴清眨眼的頻率越來越低,還是睡著了。
秦照先用手機處理了一些文件,然後淺眠了一陣,等睜眼,天幕徹底黑下來。
郝揚不敢敲門,發信息催他們下去。
“鶴清?”秦照聲音很小,在他耳邊廝磨,“餓不餓?”
沈鶴清忌辛辣,吃不了多少,頂多解個饞,秦照想著下去讓廚房煮麵條或者餛飩。
沈鶴清緩緩睜開眼:“阿照……”
母親偶爾也喊自己“阿照”,但這兩個字從沈鶴清口中出來就是帶著股能把秦照骨頭揉碎的魔力,胸口酸脹,尤其沈鶴清剛睡醒,語氣有點兒軟糯。
秦照幾乎是立刻將人抱緊給揉著後心,“怎麽了?難受啊?”
“沒。”沈鶴清正在醒瞌睡,“我以為在家。”
等他們從樓上下來,外面的燒烤桌已經架了起來,郝揚還在中間的空地上弄了一個挺大的篝火,放著些許浪漫的音樂,別說,氣氛有了。
“嫂子。”郝揚優先跟沈鶴清打招呼,精得很。
“去,讓廚房煮點兒清淡的。”秦照叮囑。
“用得著你說?都備好了。”
沈鶴清捧著碗熱餛飩在凳子上吃,那邊秦照被郝揚拉過去先吹了一瓶,沈鶴清沒阻攔,反正晚上也不開車。
“一會兒想吃什麽自己拿,但是不能太多。”秦照走過來,袖口挽到了小臂上,看得出挺高興,他最近忙,的確沒跟郝揚幾個好好聚聚了。
“嗯,我心裡有數。”沈鶴清笑道。
秦照抬手蹭了蹭他的臉,再回到郝揚那邊,就這麽大的一塊地,他一回頭就能看見自己的人。
“嫂子,我帶你去吃燒烤?”季秋庭走過來問。
“好啊。”沈鶴清起身。
七八張燒烤桌,廚師們一看烤焦了或者老了就及時撤走,沈鶴清挑了幾串素菜,季秋庭張望一圈,眼神微亮,“嫂子你稍等,我去拿海鮮。”
沈鶴清含糊應了聲,嘗了口小瓜,挺好吃的。
“不容易吧,來這種地方?”董畢安的聲音陰魂不散,秦照將沈鶴清護得太好了,他幾乎是見縫插針地擠進來。
沈鶴清看了他一眼,沒接話。
就是這麽一個眼神激怒了董畢安,清冷的,恍如無物的,憑什麽?
董畢安知道沈鶴清不會讓秦照丟臉,他是個挺能顧全大局的人,所以肆意嘲諷,“我終於知道為什麽秦總一回國就選擇你了,原來你們在A大時談過?”提及A大,董畢安有點兒咬牙切齒,緊跟著又冷笑一聲,“沈鶴清,你憑什麽覺得秦總是想破鏡重圓?我打聽過了,是你甩了他,你就不覺得他是來報復你的?”
沈鶴清微一晃神,下意識看向董畢安。
卻不是相信了他的話,而是這種跟秦照相關的可能性讓沈鶴清稍有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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