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爛的借口。
賈怡和夏祈對視一眼,各自神情複雜。
賈怡從夏祈那兒看見過許長林的照片,他能有許長林一半好看估計大學就把路仁給收了。
他很有自知之明,可不敢碰絕世大美人的瓷。
“過兩天我還有工作,抱歉了許總,請容許我拒絕。”賈怡沒給許長風半點余地,乾脆了斷。
而許長風卻不屈不撓,“沒關系,約明年的生日也可以。”
賈怡掛斷了電話。
夏祈在一邊幽幽道:“過兩天是雙休日,你哪兒來的工作啊。”
“老大,您不說話沒人當您是啞巴。”賈怡沒好氣地把手機遞還給夏祈。
夏祈嘟嘟囔囔道:“我這不是在給我自己正名嗎?我可不是那種壓榨員工的黑心老板啊。”
賈怡正低頭看自己的手機,男朋友剛發了照片過來。
“嘖嘖。”夏祈嫌棄小年輕之間的膩歪,剛想把人趕回工作崗位,卻聽員工見鬼了般叫道:
“老大,您能再給我看看許長林的照片麽?”
“行啦行啦,發兩張過去意思意思得了,你們小情侶真麻煩。”許長林扶了扶墨鏡,手裡抱著今日的第三隻椰子,一副沒眼看路仁的樣子。
路仁因粉紅泡泡的加持格外好脾氣,點頭哈腰地哄著編輯大人:“這不是好容易來一趟海邊嘛,賈怡工作又忙,平時都沒時間出來玩兒,所以想多拍兩張給他看看。”
“那你拍景或者拍你自己,別懟我拍啊!”許長林怒。
“可是長林哥好看啊。”路仁傻呵呵道。
“......好吧。”許長林人精一個,唯獨對傻子沒轍。
話說回來,過兩天就是某傻子的生日了。
二十......二十九了。
許長林呼出了口氣,低頭叼著吸管嘬椰汁,沒注意到自家寫手看向他的目光變了變。
許長林就是許長林。
這世間的事情總能湊巧得讓人傷心。
“我想起來他曾經有說過,他對文學很感興趣,當編輯也算實現他少年時期的夢想了吧。”
“緣分這東西,真是捉摸不透啊,老賈。”
☆、所以緣分這東西
妙不可言。
不,與其說是緣分,不如說是故意。
賈怡只是在這寬闊無人的道路上晨個跑,見夏祈沒跟上來就在路邊等等他,卻不料一抬頭,便和許長風那個冰山臉對上了視線。
賈怡嚇得一個趔趄,差點跌到路邊的草坪上。
這根本就不是緣分了吧,一定是某人特意跟蹤!(爸,按邏輯講,這確實是緣分,您清醒點。)
賈怡抬了手做出個防備的姿勢,許長風停在他面前,冰山消融般展露出可以稱之為溫柔的笑容,“好巧啊。”
“不巧,一點也不巧!”賈怡下意識往後退了退,身高體格上他和許長風旗鼓相當,左右他吃不了虧,更何況他還有夏祈這面後盾,不緊張不緊張,他一點也不緊張。
不過話說回來,老大您什麽時候才能跑到這邊來啊!
“你別緊張,我沒惡意。”許長風安慰地笑笑,伸了手以示友好。
賈怡不接他茬,繼續往後退,嘴上更是胡言亂語:“我不是我沒有,但你就是你就有。”
“那你說說,我怎麽就是怎麽就有了?”許長風把手收了回去,歎息問。
“你跟蹤我!”賈怡脫口而出,把許長風驚得戰術後退。
“這我真的沒有。”許長風說。
“那你怎麽會在這兒?”賈怡想也沒想地追問。
“因為我住這個小區啊。”許長風也是好脾氣,耐心地解釋道,“夏叔叔難道沒和你說過?”
交際花的職業生涯遭遇滑鐵盧,久違的社會性死亡當頭將賈怡籠罩,令他尷尬得能當場用腳趾摳出一座白象山。
“抱歉許總,剛剛和你說話的是賈貳,不是賈怡,賈怡剛剛有事下線。”事已至此,賈怡隻好繼續胡說八道。
“那麽請問,賈怡現在上線了嗎?”許長風順著他的話說,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現在上線了,我為剛剛的出言不遜感到很抱歉。”賈怡很快將自己調回到正常狀態,頷首致歉道。
“沒事,想來也確實是我嚇到你了。”許長風大度地擺擺手,“你也是在晨跑麽?要不我們一起?”
賈怡假笑道:“不用了,我在等我上司。”
“哦,那我陪你等吧。”許長風很是貼心,進也能接,退也能接。
賈怡慌了,理智告訴他不能在這兒久留,否則許長風要想起來他以工作推脫了生日會的事情,那他就更跑不了了。
所以老大,您到底在哪兒!
“喂,老賈啊,你應該跑反方向了,我就說我都跑回來了怎麽還不見你人。”
“不過也別慌,路上有指示牌,你沿著指示牌跑回來就行。你嫂子說給你留了早飯,別急哈,慢慢跑。”
“嗯?你說你遇到了許長風?噗,對不起,沒有笑你的意思。怪我怪我,沒跟你說許長風也住白象山。”
“正好,你跟他解釋解釋,我們公司雙休日是沒有工作的,有加班也是你們自願的,我可是新時代五好老板。”
“對哦,要不你直接跟許長風去得了,畢竟這麽有緣分呢,跑個步也能遇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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