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好了。”但路仁心裡那個坎兒沒過,說話惡聲惡氣的。
賈怡軟乎乎地應著:“哦。”
兩人鑽進一個被窩裡,路仁抬手關了床頭燈,賈怡順勢就把他拉進了懷裡。
“講講你怎麽撿到番茄的唄,當睡前故事。”賈怡湊他耳邊,夢囈一般說。
“你都要睡著了還要什麽睡前故事?”路仁沒好氣地嘟囔了句,嗅著他們身上相同沐浴露的味道和自己身上隱隱約約的奶茶味,還是輕聲把他從出門倒撿貓的過程徐徐道來,沒有漏掉那個對被不明組織跟蹤的幻想。
“一聽就是老中二病了。”賈怡低聲笑。
“中二才不是病!”路仁再次強調。
“是對這個世界保持的永久童心。”賈怡順著他的口風說,“我都會背了,路大作家。”
“我忘了問,”路仁忽然想起來,“你同意養番茄麽?”
“你都把貓抱回來了,我不同意有用麽?”賈怡反問。
“我還是得征求一下你的意見。”路仁嘴角勾了笑,還好在黑暗裡,賈怡看不著。
“我當然同意養咯,你也知道我挺喜歡貓的。但我沒空去給番茄打疫苗□□,所以到時候就多麻煩你了。”賈怡輕聲說。
“跟摯友客氣什麽,包我身上。”路仁語氣歡快道。
賈怡輕笑一下:“那晚安。”
“晚安。”路仁也柔聲回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吧~~
我確定以及肯定,這是個甜文~
☆、咱倆誰是爹
“當然是我咯!我撿番茄回來的,而且我陪它的時間最多!”路仁抱著貓,理所應當道。
“那你是它爹,我是它什麽?”賈怡有心逗大貓,小貓嗷嗷叫,他也跟著“喵”了聲,“看番茄多喜歡我。”
“你頂多算它叔叔,或者伯伯?你比我年紀大,你是伯伯。”路仁想了想,很嚴謹道。
“伯伯太生分了,你是它爹,那我是它爸。”賈怡伸了食指,摁一摁小貓眉心,又往下撓了撓它的下巴。
路仁歪頭看著,神情溫柔,嘴上還不忘嘟囔著:“我是它爹,你是它爸,那咱倆啥關系?”
“咱倆關系好唄。”賈怡順口說道,抬眸瞥見大貓的小眼睛裡轉瞬即逝的異樣情愫,心下一跳,化成苦笑露了出來,“那啥,你......”
“咱倆關系好不了,你易感期別想被我咬。”得,還押上韻了,路仁磨了磨後槽牙,壓製了自己不明所以的心情,抱著貓從地毯上起來,往窗邊自己的工作台走去。
“那我叫你爹,你肯賞我一口麽?”賈怡心說壞事了,忙給大貓順毛。
“我沒意見,我怕你爸有意見。”路仁冷哼,把番茄放桌台上,而後打開電腦。
“我爸會理解我的。”賈怡一本正經道,“他知道我這些年為生活所迫。”
“你可以出去了,出去感受生活。”
“今天是周末,按照慣例,應該在家感受生活。”
“......”
大貓又不說話了,電腦屏幕亮起文檔的白光,賈怡忙起身,從背後把大貓攬住,“生氣了?”
“你別招我。”路仁吸了吸鼻子,“我一本書完結了,下一本還沒靈感呢,編輯又催,煩。”
“你別為難自個兒,慢慢來。”賈怡知道大貓不是為碼字的事情發愁,大貓的編輯是個好人,向來不催稿。
他當然知道大貓是為什麽一點就著,以前他們經常開爸爸父親爹的玩笑,或者其他尺度更大的玩笑,但大貓一直樂呵呵的,不氣不惱。
有什麽東西和以往不一樣了吧,但還是要再等等,這事兒不能著急。
賈怡呼嚕了一把路仁柔軟的頭髮,“你好好想,我抱番茄去另一邊玩兒,不打擾你想文。”
“組長,為啥你每個月這兩天信息素的味道都會變?”
茶水間裡,賈怡正抿了一口咖啡醒神,組裡那小年輕就愣頭愣腦地問了那麽一句,咖啡卡在嗓子裡,苦得要命。
賈怡堪堪咽下後,露出一個迷惑的微笑:“哈?”
小年輕抱著自己的白瓷杯,圓鏡片閃爍著求知的光芒:“每個月只有這兩天,你身上會有奶茶味,其他時候什麽味道都沒有。”
“這個嘛......”賈怡心虛地摸了摸自己後頸,總不能說這兩天自己易感期請老友咬自己兩口作為抑製,結果就混了老友的信息素吧。
“我懂,我懂!”小年輕的求知光芒變成了恍然大悟的光芒,“嫂子是個奶茶味的O吧!”
幸好自己曾經端了好幾年的盤子,賈怡手上咖啡穩穩當當,沒一口氣交代在小年輕淺色的格子衫上。
“小錢啊,你代碼敲完了嗎?”賈怡神情和善,語重心長地問。
小錢聞言,一口飲盡白瓷杯裡的咖啡,撒腿溜回座位,“馬上就好,給我十分鍾,組長!”
賈怡得以安安穩穩地把咖啡喝完,看著辦公室落地窗外的摩天大樓,不自覺地歎了口氣。
還得再等等。
賈怡是個體質特殊的A,在AA心情低落陰鬱的易感期裡,他心理沒半點問題,就是生理上痛不欲生。
十五歲分化後,他就開始每月備著抑製劑,易感期那兩天早晚都得來一下。
但問題在於,抑製劑這東西它不便宜,一盒四百塊錢,裡邊四支,即一支一百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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