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好吧,真是麻煩你了。”
“沒事兒沒事兒,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長林哥,既然許長風已經不騷擾你了,你為啥還悶悶不樂的呢?”
“我在想我要不要換聯系方式。”
“這,這不至於吧。”
“也是,換了聯系方式,只要我和你倆還聯系,那他遲早還會找上我。嘖,怎麽辦呢?”
“長林哥,要不你就乾脆......”
“哦,我知道了,我回去就不做你編輯了,我和你倆斷絕聯系不就得了!”
“長林哥,你不能這樣!我們八年的情誼呢?!”
“賈怡,都怪你!長林哥說不做我編輯了!”
“誒誒,寶貝,你拿到手機了?”
“你別岔開話題!我手機當然一直在我這兒。”
“那怎麽剛剛一直打不通?”
“剛剛沒電關機了,現在才充上電......別岔開話題!”
“好好,你沒事兒就好。放一百八十個心,寶貝,你又沒犯原則性錯誤,長林哥肯定不會不管你啦。”
“他原則性的錯誤就是有你這男朋友。”
“許長林,你又把我貓藏哪兒了?!”
“沒藏沒藏,開的免提而已,哥你別激動。而且我是個人,是個人。”
“那好吧,既然長林哥你也在聽著,我呢也跟你攤開來講講。”
“你能講什麽?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哥,長林哥只是打個比方,沒有罵你是狗的意思。”
“......寶貝,回來以後遠離許長林。”
“你快別說了,哥,我都快沒編輯了......”
“說啊,讓他說,我倒想聽聽他整這一出是為了啥。”
“行吧,那長林哥你聽好,我把這事兒從頭至尾給你梳理一遍。”
“首先,我在和你弟弟那幾次格外神經質的交流中,推斷出他可能挺在乎你的,事實證明也如此。其次,我在你神經質地騷擾我一下午後推斷出,你明顯很在乎他,事實證明也如此。我呢,作為一個對你們家裡事兒有一定了解,但絕無利益糾葛的旁觀者,就想著你倆彼此都那麽在乎彼此了,我就當回好人,助推一把。當然這事兒一半也有我自己的私心,這裡不展開說。”
“我就不太明白你這人哈,怎先開始順水推舟,這會兒就翻臉不認人了呢?明明你買了焰火,還故意逼阿仁給我打視頻電話,和你弟弟那天聊的喲,一把鼻涕一把淚。我就尋思著吧,你倆感情這麽好,就乾脆把聯系方式給你弟了,省得他再費心找。結果你這給我整這出,嘖嘖,男人心,海底針。”
“我那是喝了酒,腦子不太清醒。”
“所以這會兒清醒了,提起褲子就不認人?渣男!”
“哥,你這表達好像怨婦啊......我的意思是,你說的像許長風是個怨婦。”
“不不,許總絕對不是怨婦,他就是你們網站很火的那種渣攻賤受文裡的賤受。我沒有罵許總的意思,長林哥你多擔待,我只是覺得有點像。就特別小心翼翼,拿到聯系方式之後還不敢相信,問了我幾十遍是不是真的。在我再三保證後,許總便陷入了漫長的編輯介紹中,一會兒就來問問他這麽打招呼好不好,那麽打招呼好不好,會不會嚇到你,打擾到你。我手上還有無數個要交給上司的表格,被他這麽一攪和,半小時沒弄完一個。總算,總算這糾結怪邁入了他人生的第一步,向你發出了好友邀請,然後你把他拉黑了。所以他來找我,我當然得鼓勵他,要堅持,要鍥而不舍。”
“哥,我怎麽聽著這麽像粥粥追人那會兒?”
“呵,許總連粥粥都不如呢,粥粥至少小早沒嫌棄他,就算拒絕也還給他保留了自尊心。許總這是卑微到了塵埃裡,花兒都開不出來咯。”
“太慘了......不過他們不是親兄弟要和好嗎?為什麽還搞出了虐戀戲碼?”
“嗯,這就要問當事人了,我也不知道怎麽這麽強的既視感。喂,長林哥,你還在線嗎?”
“長林哥自閉了......哥,你是不是說得太過了?”
“是他自己要我說的,怪我咯?”
“其實這事兒吧,要說簡單也簡單,兄弟倆攤開來,好好說。反正你倆又不爭家產,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也過了那麽多年,好好說總能說清楚的。當然要說複雜也複雜,怕是長林哥你這心裡多了點兒什麽,所以都這樣了還躲著他。”
“我這裡說一個我自己的猜測哈,你其實對許長風並不仇恨,至少你失蹤離開,肯定不是因為仇恨。是許長風使了陰謀詭計逼你離開的可能性也小,他就是個憨憨,肯定比不得二十出頭就把許家上下整得服服帖帖的你。所以,我覺得這個猜想只有老大那陰謀論晚期患者才會相信。你離開的隱情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猜對,但明說不太好,就給你提個醒吧。這世間不存在錯誤的感情,也不存在錯誤的人,重要的是你自己怎麽看。”
“你說得倒輕巧。”
“長林哥......”
“是,我當然能說得輕巧了,我是旁觀者嘛。但你自己躲著能有什麽用呢?你既然想他,為什麽不能去見他?讓自己糾結,也讓他糾結,你倆不愧有一半的血緣關系,都是糾結怪。”
“跟你也說不通。”
“唉,那我就打住不說了,我反正賭你會想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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