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怡:“這是報復。”
何源:“水晶蝦多好吃,快嘗嘗。”
路仁埋頭苦吃,“確實還闊以,芥末放太少了,能不能再加點兒?”
賈怡笑:“源兒,你記住,永遠沒有人能用食物打敗路仁,除非他自己不想吃。”
何源立馬倒戈:“阿仁,你男朋友說你能吃。”
路仁扭過臉,眨巴眨巴眼看向賈怡。
賈怡拿了濕巾給他擦掉嘴角的醬汁,說:“能吃是福。”
何源給自己喂了一塊鱈魚片,酸出了檸檬的眼淚。
“話說,源兒,我偶像和夏老板呢?一直沒見著他們。”路仁吃著吃著提起正事兒。
何源給自己舀蘑菇忌廉湯順氣,順口答道:“他們去鎮上玩兒去了,我請了本地的向導跟著。”
“真是精力充沛啊。”賈怡感歎。
“是,哪像你倆,只知道睡睡睡。”何源歎息。
“對於社畜來說,睡覺就是最好的休息。”賈怡說。
“我讚同。”路仁說,給賈怡夾了隻沒蘸芥末的水晶蝦。
何源:“你倆被同化了。”
“□□交換多了是這種。”賈怡笑笑。
路仁撞掉了他剛夾起來的水晶蝦。
何源喝湯看戲:“嘖嘖。”
“所以說,問渠小夥兒呢?都這會兒了還猶抱琵琶半遮面?”正經吃了些東西後,賈怡問起這場婚禮的另一個主人公。
“他和他媽去接他表姐表姐夫了,下午到。”何源解釋說。
賈怡虛弱地倒在了椅子上。
何源瞅了一眼:“他什麽毛病?”
路仁埋頭繼續吃:“軟骨病。”
何源:“啊,為啥?”
路仁抬了頭:“吃太多醋,把骨頭泡軟了。”
何源似懂非懂:“哦。”
賈怡:“我們的關注點不該在徐問渠身上嗎?”
“暫時給你們找不來真人,不過我這次拍了照片。”何源抓起濕巾擦了擦嘴,然後在一旁的托盤裡撈起了手機。
屏幕一亮,出現了一張屏保,賈怡路仁湊過去看。
是迷離的城市燈光下,某個路口處二人相依的畫面。
矮個子的何源挽著高個子的年輕男孩,在鏡頭裡笑得還是那個十八九歲的少年。
男孩有著精致漂亮的五官,長睫毛掃下一片優雅的光影,如同鼻尖落下一隻撲簌翅膀的蝶。
他沒有看鏡頭,只是看著何源,何源笑得燦爛無憂,他嘴角的笑意便溫柔。
賈怡和路仁對視一眼。
賈怡用眼神說:“這門親事我同意。”
路仁眨眨眼:“加一。”
何源:“看照片呢,你倆憋在那兒眉目傳情!”
飯後二人本想著倒時差,繼續躺回去睡覺,被何源毫不客氣地拖著在古堡裡散步消食。
“主要你倆得了解下古堡的構造,到時候婚禮上做遊戲,還指望你倆幫我控場呢。”何源說。
“我倆只是伴郎,怎還領了婚禮主持的活兒?”賈怡不解。
“婚禮主持不幹了,回家開牧場去了。”何源說。
“那你這也太坑人了吧,沒伴娘我倆頂上,沒主持人我倆也頂上。”路仁跟著吐槽。
“咱不是好哥們兒嘛。”何源討好地搓手笑。
“親兄弟還得明算帳呢。”賈怡說,“伴郎伴娘可以,但主持人是另外的價錢。”
“嘶,哥,您這奸商本性還真是多年未改啊!”何源咬牙。
“過獎過獎,比不得您們這些資本家。”賈怡很是謙虛。
“話說,源兒,你都請了哪些人啊?”路仁問。
“嗯......一時半會兒數不清楚,我待會兒給你倆發份名單。”何源答道,想起什麽似的抱怨著,“不知道那個許長風是怎回事?明明之前說好來參加的,結果一個月前忽然跟我說他要出門旅遊,就不來參加了。本來還打算借這個婚禮和長雲集團協商下合作項目的,結果說取消就取消,不知道他個工作狂怎麽忽然轉性了!”
路仁想起了他接到的那通許長林的電話。
賈怡則搖搖頭,歎一句:“美色誤人啊。”
不過說老實話,這古堡面積賊大,他倆跟著何源從大廳去到地下室,再由地下室一級一級地爬上樓頂天台。
飯後消食的效果特別不錯,只是人累成了狗。
天台上視野極為開闊,一眼能望盡懸崖下廣袤的冷杉樹林。
是晴日,天空悠悠如淡藍色的鏡面,雲悠悠如軟白色的絮。由於這個小國地處高緯,夏日的午後都有迎面而來潮濕的涼風。
何源說,懸崖後邊的小鎮臨海,所以這裡的風有海水微鹹的清涼;還說是晴夜的話,晚上的星星很亮。
“你們可以半夜爬上天台來偷摸著約個會,保管浪漫。”何源看著他倆賊兮兮地笑。
“我倆約會從來不需要偷摸。”賈怡義正言辭。
“而且誰半夜起來約會啊,睡覺不好嗎?”路仁揉著眼。
“重點在偷摸,在半夜嗎?重點在浪漫,浪漫啊!”何源手舞足蹈。
“那還是睡覺吧。”
“嗯,睡覺價更高。”
何源:“你倆就已經進化成老夫老妻階段了嗎?”
賈怡:“也不能這麽說,我倆還沒領證呢,得嚴謹。”
路仁:“所以,源兒你搞快點,結完婚了好放我倆回去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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