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怡接過,“我放冰箱裡凍會兒就行。”
“唔。”路仁應了聲,眼看著賈怡進了廚房。
“等等,哥,等等!”
到底還是被發現了。
“好了,你要笑就笑吧,但笑完之後都得給我吃掉,不然,不然我就再也不給你準備情人節禮物......唔!”
融化了的牛奶巧克力被渡入口中,甜得路仁滿足地眯了眼。
賈怡舔掉大貓嘴角的巧克力漬,“味道不錯,我肯定都得吃掉。”
這個“吃”具有多重含義,經歷了浴室一遭的路仁不願多想,把臉埋進賈怡衣襟裡,紅得直到耳朵尖。
總算二人收拾妥當,準備關燈睡覺。
路仁這才想起自己好像沒做晚飯,還好就是他倆現在都不餓。
賈怡撓了撓大貓的下巴,說發個信息就睡。
“給粥粥那小子,我怕我不說就忘了。”老父親歎氣,“他這回可以說是希望渺茫了。”
“誰能想到這一根筋的孩子真在情人節表白!”老母親(不對)也吐槽,“一點都不會變通。”
但這又能怎辦,自家孩子,不能嫌棄。
“話已帶到,但是粥粥,我要多問你幾句,你喜歡小早,有沒有為了走近他的心做出過實際的努力?”
“實際的努力不是去他那兒買花,照顧他生意,也不是請他吃飯那麽簡單。他到底需要什麽到底顧慮什麽,你都知道嗎?”
“你對他究竟了解多少呢?”
“你也別說太重的話,孩子才二十出頭,我們二十出頭的時候不也挺莽的嘛。”路仁還是忍不住為孩子說兩句好話,誰的青春不迷茫呢。
“我覺得把這些事情想清楚了,再去談戀愛也不遲,既是給小早的尊重,也是給他自己的尊重。”賈怡認真道,“而且都二十三了,早到法定結婚年紀了,莽也不能莽過頭。”
“有些人謹慎,謹慎到現在都不表白。”路仁翻翻白眼,嘟嘟囔囔道。正逢佳節,且在一番深入交流後,可不就是表白絕好的時機?
貓都在明晃晃地明示了,賈怡覺得自己作為個有擔當的男朋友和鏟屎官,得負起這個責任。
雖說這跟他預設的場景相差太多。
太刻意了,一點都不自然,但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賈怡深吸一口氣,以一種極溫柔極繾綣的語氣說出來個“我”。
而後,電話鈴聲響起。
“組長,我心裡難過......路哥,我好難過啊......”
“你打你組長的電話怎麽還有我事兒呢!”路仁煩躁打斷,事兒都快成了,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兒呢!
那邊白晝抽抽嗒嗒,估計是喝了酒,“都這個點兒了,你肯定在組長旁邊躺著啊。”
的確是躺旁邊呢,還睡懷裡。
“真好,真好啊,就我一個人不好......我不好,所以他才不喜歡我,他才拒絕我......”
這喝大發了,冰山人設塌了個稀碎。
親爸和親爹也沒法給孩子撿了,隻得左一句右一句地哄啊勸啊。
這場景怎麽這麽像多年前的燒烤店裡,也就隔得遠,沒法遞紙巾。
爸和爹對視一眼,彼此安慰著,好歹自家孩子。
也就隔得遠,沒法上手揍。
“還是養閨女好啊。”
“嗯,閨女是小棉襖,還給送玫瑰花呢。”
☆、與小王子
最近天氣奇怪,忽冷忽熱的;前一天晴空萬裡,後一天就小雨淅瀝。
賈怡揪著大貓的耳朵叨叨,說要注意增減衣物。
大貓呼嚕呼嚕地表示,他真的是隻成年貓咪了,肯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而且你別光說我啊,你自己也得注意,知道嗎?還有記得帶傘,這天氣忽晴忽雨的。”
似乎戀愛到了一定階段,就格外喜歡叨叨對方,非要把彼此都叨叨煩了,才肯住嘴各做各的工作。
不過說老實話,賈怡從十年前就做事穩妥,是同齡人中極為細心的一個,壓根就不需要路仁這進大學後隔三岔五生病的校醫務室常客操心。
而且感謝老父親的操勞,讓他這隻病貓在一個學期後身強體壯,走路帶風。
印象中十年來賈怡生病,好像真的只有二次分化那回。
結果沒想到是二次分化,信息素的味兒都變了,但第二性別還是A。
不是說二次分化也會變第二性別的麽?
路仁得悄咪咪地承認,他那時守在病床前,有妄想過賈怡分化成O。
千萬不要告訴賈怡!
當然除了這個妄想,路仁還有其他的“奇思妙想”。
例如想看賈怡穿露背晚禮服,白色束腰的那種長裙子;留黑長直的頭髮,最好不束起來。
然後把這樣打扮的賈怡撲倒在床,把他眼睛蒙了,雙手捆了,對他這樣那樣......
路仁咽了咽唾沫,加快了碼字的進程。
首先他得攢一部分錢,給賈怡買裙子;他看到今年高定晚禮服新款裡有合適的,價格咬一咬牙也能買上嘛。
等一等啊,你一買玫瑰花兒都要猶豫好久的摳門精怎麽還有勇氣買高定晚禮服?
別問,問就是精蟲上腦。
路仁才不會說自己為了搜集寫作素材專門去找了晚禮服的視頻來看,結果素材沒搜集多少,光想著女裝賈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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