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齊齊的“我願意”落下,主持人分外欣慰地說道:“讓我們祝福這對新人。”
金色的亮片瞬間在空中紛紛揚揚,兩位新人在親友的掌聲和祝福中親吻擁抱;吉祥物伴郎繼續當著工具人,將側門處工作人員推來的香檳小車一步步推出來。
接下來就是敬酒和遊戲環節,酒基本都是香檳,喝不醉人,伴郎傳統的擋酒職責用不著;賈怡隨便喝了兩口就趁人不注意,拉著路仁溜到視線良好的樓梯間,同後台的工作人員確定遊戲的流程。
主持人大叔就是來打醬油的,證完婚就跑不見人了,剩下的活兒交給伴郎。
賈怡咬著牙說,如果源兒和徐問渠不能長長久久,就辜負了他和路仁這一天天的忙上忙下。
路仁表示讚同。
不知何時過來的夏祈慢悠悠地說道:“你們倆也沒幫什麽忙啊。”
倆小年輕轉過頭,上司和偶像正接過工作人員手上的流程圖看。
“老大,你們怎麽來了?”賈怡問。
“大廳無聊唄。”夏祈說,“還是找你們好玩些。”
“害。”賈怡調侃,“那正好我倆也偷個懶。”
“話說你倆啥時候辦婚禮?要不要我和你嫂子來捧場?”夏祈順勢問。
“我們沒打算大辦,當然你們能來就再好不過了。”賈怡說。
路仁眼睛亮亮地看向洛淺,偶像了然地一笑:“那行,我們就做證婚人。”
“哥,我沒有做夢吧?”路仁鉗住賈怡手腕可勁兒搖。
賈怡笑得無奈又寵溺,“是真的,我腕子疼。”
路仁吐吐舌頭,撒了手。
夏祈適時替尷尬的工作人員輕咳,“你倆是來幫忙的,可別在那兒杵著幫倒忙了。”
年輕人縮縮脖子,抱歉地衝周圍笑笑,隨即乾脆利落地確認完所有流程。
賈怡從工作人員那兒接過對講機,卻看上司也興致勃勃地拿了個,正懟著喊:“各部門注意,各部門注意!”
“您可別杵那兒幫倒忙了。”下屬以牙還牙。
時刻與上司互懟互坑,是下屬的應盡職責。
“幼稚。”來自對象們的無情吐槽。
遊戲他倆是不摻和了,當上帝視角耍別人倒是極好。
遊戲內容是古堡探險,何源設計,徐問渠輔助,眾來賓參與。
賈怡守著監控台,悠哉遊哉地叼著吸管喝冰汽水兒,完全無視何源吵著嚷著下來玩的邀請。
“你就不擔心源兒他們碰上趙隨啊。”路仁捧著汽水瓶,仰面看著大屏幕,很是憂愁,“好了,他們已經碰上了。”
“碰上了才好,所謂刮骨療毒,正是如此。”賈怡樂滋滋地把那塊畫面調大,可惜監控的像素過於垃圾,好好的修羅場拍得看不清主角正臉,只能從服飾身高看出來誰是誰。
“唉。”賈怡長歎氣,“沒戲看了。”
“你什麽人啊。”路仁嘟嘟囔囔地吐槽,賈怡左耳進右耳出,把畫面調回正常比例,繼續喝汽水當上帝。
“不過,話說回來,偶像和夏老板也太順利了吧,這會兒就摸到地下室去了。”路仁指著右下角的畫面說。
“他們剛剛順走了工作人員的遊戲設計圖,所有謎題的正確答案都有,可不順利嘛。”賈怡撇撇嘴,上司這老狐狸。
“那也是他們厲害,我都沒看懂源兒的那個設計圖。”路仁說,“源兒給的賓客名單我都沒看完,名字太多了。”
“又沒讓你記,掃一眼就是。”賈怡失笑,一蹬腿,讓轉椅移到大貓身側,“這怎又紅眼睛了?”
“顯得我好沒用。”路仁囁嚅道,狠狠眨了兩下眼,“來這兒不知道怎麽了,老是想哭,像有什麽事會發生一樣。”
“你是在為源兒高興呢。”賈怡抬手揉揉他頭髮,“忙完我們就回家啦,別想太多。”
“好吧好吧,我不想太多。”路仁用汽水瓶冰一冰自己通紅的臉,“哥,那你幫我把賓客名單拿一下,我這次一定看完。”
“你怎還跟它較上勁了呢。”賈怡搖搖頭,還是拖著轉椅溜溜達達地給他遞了過來,“快速翻,翻到最後一頁就算看完了。”
“這是耍賴。”路仁輕聲說。
“反正名單又不知道。”賈怡往椅背上靠了靠,上帝也不做了,就盯著自家男朋友的側臉瞧。
路仁嘴角抖得厲害,霎那間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滾落。
賈怡抓過他的手,還未來得及詢問便聽見路仁聲音哽咽:“哥,我大概知道是什麽事了。”
“我大概知道我是為什麽事情難過了。”
☆、擦肩而過的祝福
“剛剛進行儀式的時候走神了,竟然沒看到她。”
“當然也可能是我們很久沒見了,她走的時候我也才十來歲。”
“沒想到,源兒還會請她來啊......”
“那你要去見見她麽?”
賈怡取下貓的眼鏡,慢慢用指腹替他拭淚。
路仁垂著眼瞼,出神了片刻。
而後才慢慢說:“還是去看看吧。”
畢竟好多年沒見了。
何源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說遊戲即將結束,接下來要進行頒獎環節了。
“我的禮儀隊們,拜托啦!”
言下之意,就是讓他倆去換女裝。
“那走吧。”賈怡抵了抵路仁額頭,在他鼻尖落下一吻,“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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